“霓虹隊的支持率比之前上漲了42.75%,已經有部分媒體把‘本屆世界杯最大黑馬’的名頭安在霓虹隊的頭上了。”
瑞士隊全員此時已經來到了比賽場地的備戰區裡,柳站在阿瑪迪斯的旁邊,他拿著名單冊,視線掃向了麵前呈幾排站立的隊友。
丸井站在站在一群人高馬大的的中間,雖然個子顯得更加的小巧,但他的氣場卻沒有給人一丁點兒弱小的感覺。
唯二黃皮膚的柳和丸井沒有一點突兀,柳站在眾人之前,他麵帶著如常的微笑,卻隱隱壓過了麵前一群人站在一起形成的沉壓氣場。
“霓虹隊的梅小隊名單如下,d2白石藏之介及不二周助,d1渡邊杜克及加治風多,s3遠山金太郎,s2德川和也,s1平等院鳳凰。”
“我們的對戰名單為,d2丸井文太及胡狼桑原,d1亨利.諾貝爾三世及皮特.蘭比爾,s3柳蓮二,s2阿瑪迪斯,s3艾伯特.費德勒。”
柳用的是非常流利的德語,說完後又切換了三種語言重新說了一遍,而且他說出的每一種語言都沒有攜帶霓虹人慣有的口音。
並沒有人對柳公布一個名單就用四種語言來闡述而感到驚訝,因為他平時就是用瑞士境內常用的四種語言來跟他們做交流的。
瑞士沒有自己的語種,他們常用的語言就是德語、法語、意大利語和拉丁羅曼語,而瑞士隊裡有許多多都是隻對這四種語言的其中一種熟悉而已。
使用德語的人占比比較多,不過他們也都能用英文交流,隻是他們在隊內互相交流的時候都愛用自己熟悉的語言,隻有對外才會用英文交流。
因此,非常樂意照顧隊友的柳就很順勢且不顧舊隊友的表現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水準。
總是得私下找柳要翻譯的丸井和桑原:“……”
“咦?我單打一嗎?”艾伯特.費德勒指著自己一臉的震驚,“單打一不是阿瑪迪斯嗎?”
阿瑪迪斯:“名單聽軍師的安排。”
“啊……我不是質疑,我就是沒想明白。”艾伯特.費德勒撓了撓臉。
柳微笑著給了解釋:“因為我們要麼就在單打三號取勝,要麼就在單打二號取勝,要是拖到了單打一號,瑞士隊就會直接輸掉一半的氣勢,所以我更希望我們的領隊可以整場都坐在冷板凳上。”
這話把阿瑪迪斯逗笑了,他抬手虛握著拳抵在嘴前輕咳了兩聲,然後他抬眸看向了兩組雙打。
“我需不需要上場就看你們的想法了。”
兩組雙打看向了彼此,隻從四個人的臉上看都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但他們的眼神卻在暗暗較勁。
“話說,霓虹隊竟然還給他們的小分隊取名字?還梅呢,他們的教練是覺得自己很有取名水準嗎?竟然給要參加比賽的隊伍取這種沒點氣勢的名字。”
今天不上場的蘭迪.古普忽然出聲打破了隱隱變得興奮的氣氛。
艾伯特.費德勒投去了懷疑的眼神:“你知道那個‘梅’的意思嗎就說沒氣勢?”
蘭迪.古普搖頭:“我不知道他們霓虹語翻譯出來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不好聽,一點兒也不好聽。”
艾伯特.費德勒:“那你覺得什麼名字更能有氣勢?”
蘭迪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顆大白牙:“當然是勝利隊!不然就是必勝隊,或者就是勝利一隊、二隊這樣的!”
艾伯特.費德勒:“……你還是把注意力從隊名上移開吧。”
幸好領隊、軍師和教練都對給他們的小分隊取名沒什麼興趣,不然要是真的要取名,這家夥絕對會主動獻策。
這時候,廣播裡傳來了“滋滋”的電流聲,接著一道女聲就從廣播裡傳了出來。
“a區分組賽決賽即將開始,決賽隊伍為霓虹隊與瑞士隊,即將進行的是雙打二號的比賽,請雙方選手進場。”
“霓虹隊,白石藏之介,不二周助。”
“瑞士隊,丸井文太,胡狼桑原。”
這組的名單一出,觀眾席上的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四個人的名字……是不是都是霓虹人的名字?”
“對啊,這是霓虹隊和瑞士隊的比賽吧?應該不是霓虹隊的內部比賽吧?”
“怎麼感覺哪裡都有霓虹人啊?怎麼感覺今年好像在哪個國家隊裡都能看到霓虹人啊?他們就不能都滾回自己的國家隊嗎?”
“他們去了其他的國家隊代表的就不是霓虹隊了,你要是對霓虹人有意見可以不支持那幾個代表隊啊。”
“那你倒是看看他們去到的是什麼代表隊啊,那可是積分榜第二名,就算沒有那幾個霓虹人,他們也能贏得很順暢,那幾個霓虹人根本就是去沾光的!”
“他們能進實力排名第二的國家隊裡就代表他們有那個實力!瑞士隊都沒有意見,你以為你能代表瑞士隊發言啊?”
觀眾裡總有一些什麼也看不慣的人,就算有一件事情本身沒有任何問題,隻要他們不喜歡,就能找出千八百個理由去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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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處觀眾席上忽然就出現了爭執聲,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但很快就被工作人員上門警告了。
“最近這種言論好像多了起來?”聽到了議論的丸井吹了個泡泡,“看來是有人見不得我們好了。”
啪!
泡泡破了,丸井把泡泡糖重新扯回了嘴裡,繼續咀嚼。
桑原看了眼剛才出現爭執的觀眾席,那個位置正好在臨近裁判椅的位置,也就是球場的中心,所以那些人的議論能很清楚的傳到球場上來。
像是故意的一樣。
桑原又看向了對麵那兩個正拿著球拍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人,他斂了斂神色,壓低了聲音說:“文太,這場比賽,我們要贏的漂亮才行。”
丸井又吹了個泡泡,他勾起嘴角說:“這是當然了,等下要是丟掉任何一局給對麵那兩個,我也不用想著進職網的事了,還是緩緩在霓虹練級吧。”
兩邊的人基本是同一時間來到了球網麵前,四個人四目對視,誰也沒有先出聲的意思,氣氛劍拔弩張。
白石:“……”
他本來是想打招呼的,但這個氣氛讓他一點聲也不敢出了。
裁判站定在四人的中間,他拿出一個硬幣彈起拍落在手背上。
“正反?”
丸井瞅準不二周助準備開口的時候,先一步喊了出來:“正麵,我們自然是選正麵了。”
不二周助準備脫口的話梗在了喉嚨口,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丸井。
丸井直視不二周助的眼睛,他挑了挑眉,又補了一句:“以前我們都愛選反麵,不過現在嘛……我覺得我們、和瑞士隊,和霓虹隊、還有你們比起來,可真的是太正麵了。”
明顯是暗含隱喻的話,不二周助的臉色黑了一個度,白石的微笑也變得很僵硬。
白石:“……”能不能直接忽略我?
“那我們就選反麵吧。”不二周助又恢複了那如往常一樣的笑容,“正麵反麵也隻是猜邊而已,猜中了就是幸運,就算沒猜中,也不見得不幸運,不是嗎?”
不二周助的話聽著好似沒什麼問題,甚至他的語氣都非常的溫和,突顯得剛才丸井的針對好像很刻薄的樣子。
丸井笑了笑,轉頭看向旁邊好似在看戲的裁判,他朝著那枚硬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該開蓋了。”
裁判抬起了壓著硬幣的那隻手,硬幣是正麵。
丸井歪了下頭,他對著不二周助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他說:“你們知道嗎?幸運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同時給到兩個準備對決的人的身上的。”
不二周助依舊保持著微笑,隻是他正好站在背光的位置上,他的臉上投落了一些陰影,那幾道陰影給他的笑容增添了幾分涼意。
丸井把視線放到了白石那張已經笑僵的臉上,他伸出手,麵無表情的開口:“握手吧。”
四個人握手後,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請多指教,然後就迅速鬆開了對方的手。
白石和不二周助剛轉過身。
“喂!青學的!”
丸井卻在這時候又叫住了他們,他用出的稱呼卻不是名字、也不是霓虹隊,而是青學。
聽到這個稱呼後,不二周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說實話,這個稱呼引起了他心底的厭惡感,下意識的,他的臉上出現了排斥的情緒。
而白石……白石在想他不是青學的,他到底要做出什麼反應才好呢?
白石和不二周助同時轉頭看向了丸井。
丸井看到不二周助的表情後,愉悅的笑了,他對兩人說:“這個太陽有點刺眼呢,我們選擇那邊的球場。”
丸井在說道“那邊”時,他抬起球拍指向了白石和不二周助,他嘴角的弧度緩緩加深:“發球權,本天才就大發慈悲的讓給你們了。”
獲得發球權的一方要挑選球場的話,沒有獲得發球權的那一邊是不能拒絕對方要更換球場的要求的。
“感覺球場上的氛圍好緊張啊。”
霓虹隊的拉拉隊那邊,有人提出了疑惑:“這四個人是有過什麼過節嗎?為什麼他們從走進球場起就一直在釋放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