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是不是也覺醒了一條獨屬於他自己的路?”平等院忽然出聲問了一句。
三津穀正在做記錄的筆頓了頓,他抬手推了推眼鏡,“老大這話是有什麼猜測嗎?”
“嗬,彆裝,彆人可能看不出來,你這個親自把數據網球傳授給他的領路人能看不出他的變化嗎?”
平等院並沒有回頭去看三津穀,他的視線落在了柳往瑞士隊那邊走過去的背影上,他看到阿瑪迪斯就站在球場的入口處等著柳,在柳快走近的時候他就已經露出笑容張開了手臂。
等柳走近後,阿瑪迪斯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瑞士隊的其他人也都湊了過去,看他們的笑臉就能感受到他們的氛圍很和睦。
平等院以前和阿瑪迪斯打交道的時候,還以為阿瑪迪斯就是天生的不苟言笑,沒想到那個男人還能有這樣滿臉笑容的樣子。
但這也說明了柳蓮二帶給他們的收獲已經超出了他們預計的程度,如果柳蓮二還留在霓虹隊裡,他大概並不會得到多大的重視。
沒有重視,就沒法展示自己的才能,沒法展示才能,也就不可能給團隊帶來多少價值。
德川拿著球拍來到了平等院的麵前,平等院抬眸看向他,德川臉色嚴肅的對著平等院點頭,他攥緊球拍把球拍橫舉在兩人的中間。
“如果我贏了,你能不能再接受一次我的挑戰,然後全力以赴的和我打一場。”
平等院語氣淡淡的說道:“你贏了再說吧。”
廣播在這個時候開始宣讀單打二號名單了。
毛利看著德川走進了球場,又看到對麵走進球場的阿瑪迪斯,在阿瑪迪斯出現的時候,觀眾席上響起了一片驚呼聲,隨之就是熱烈的歡呼聲。
霓虹隊的拉拉隊也在聲嘶力竭的呐喊著,毛利看見他們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但他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耳邊聽到的都是在呼喚阿瑪迪斯的聲音。
“好像在出發墨爾本之前,老大帶德川去了一趟千葉縣?”霧穀忽然出聲問道。
“確實是去了千葉縣,好像是為了德川的‘黑洞’。”伊達回答道。
毛利趴著越智的肩膀,悄咪咪的側過身把耳朵朝後傾了傾。
“德川的‘黑洞’力量確實很強,但這個力量不知道是和他的體質有些相衝,還是因為德川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是跟不上,所以才導致‘黑洞’的副作用過於嚴重了。”
“我覺得還是因為鬼和入江都隻管培養不管售後,在德川把‘黑洞’練出來後,那兩人也沒有管過那個‘黑洞’的副作用對德川的影響,就一股腦的讓德川去使用了。”
“教練也沒有要管的意思,他們隻關注德川的潛力。”
“最後還是平等院帶德川去找了住在千葉縣的一個叫做‘老爹’的隱世高人,聽說那位對阿修羅神道的鑽研比三船還深,所以平等院打算請求那位前輩幫助德川去感悟出真正的阿修羅神道。”
伊達在闡述自己知道的信息時就發現了毛利那個偷聽的小動作,他好像看到了一隻紅毛貓正在抖著耳朵的樣子。
這個超大隻的幺兒還怪可愛的。
“那德川現在已經悟出了真正的阿修羅神道了嗎?”霧穀疑惑的問道,“平時的訓練也沒見他表現出來。”
因為德川的“黑洞”的副作用對他的健康不太友好的緣故,德川平時的練習賽也很少會使用“黑洞”,但他要是在練習賽上撞上平等院又經常一整場都在使用“黑洞”。
霧穀很不理解德川對平等院的執念,又不是隻有平等院打敗過他,但他就是對於輸給平等院的事情耿耿於懷,以至於就算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也要想儘辦法去打敗平等院。
霧穀猜測應該是平等院打敗德川的時候說的話太重的,以至於刺傷了德川的自尊心,所以德川才一直想要向平等院證明自己。
但那也是因為德川一開始太傲慢了的原因,任誰被蹦躂到頭頂挑釁也會火大,更不用說平等院從來就不是什麼溫和的性子。
“聽說是沒有覺醒異次元,不過好像是把‘黑洞’的力量給穩定下來了。”伊達說道。
霧穀挑眉看向他:“聽說?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就那邊那個。”伊達用下巴指了指前麵和大曲坐在一起的某個白毛黑皮,“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是怎麼打聽到的,好像訓練營裡的每一個八卦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樣的才能不去數據組真是可惜了。
種島小小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是感冒了嗎?總不可能是誰在想我吧?”
“喂,種島。”大曲忽然懟了懟種島的胳膊,“你說德川能逆風翻盤嗎?”
種島打了個哈欠,他歎了口氣:“德川如果能贏了現役的職業選手……不,他要是能從阿瑪迪斯的手上保下一半的球局,他大概就能借著這場比賽揚名了。”
“也就是你覺得不可能?”大曲問。
種島聳了聳肩,他笑著說:“我覺得怎樣都沒有關係的,重要的是德川怎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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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島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抿起嘴有些忍笑的樣子,他側頭壓低聲音說:“我猜測德川的信心很有可能會在一開頭就被狠狠的給打擊了,畢竟阿瑪迪斯不是平等院,也隻有平等院那個麵冷心熱的家夥才會為了讓德川重塑信心而做到那個地步。”
大曲汗了汗:“這種話你還是憋在心裡吧,我並不想聽。”
他擔心平等院會找他麻煩。
在他們前往墨爾本之前,平等院帶著德川離開了訓練營兩天,回來後平等院又讓黑部安排了一場德川和他的換位賽。
平等院告訴德川,如果這一次德川能贏過他或者是讓他另眼相待,那他就接受教練組提議的讓德川成為下一個領隊的想法。
德川被激勵到了,他完全沒有控製住自己因為興奮而揚起的嘴角,好似他還沒打就已經贏了一樣。
平等院在前三場完全沒有接住德川的球,甚至還被德川打飛了球拍。
德川看著自己的球拍許久,最後感慨似的說出了一句:“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嗎?”
那時候旁邊的人都感覺到了腳趾扣地的尷尬,任誰都看出來了平等院就是在用那樣的方式來激發德川的自信,隻有德川真的信以為真自己是真的做到了用實力去碾壓平等院。
第四局開始,平等院再次打出光擊球的時候,德川就以為這一球和前麵一樣可以輕鬆的回擊,然後他整個人就被打飛到了球場外麵。
德川後半場幾乎是全程懵的狀態,直到比賽結束的那一刻,他才緩緩回過了神,他看著平等院的眼神從震驚到不敢置信,最後定格在了憤恨的情緒上。
平等院垂眸俯視德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看來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果然還是垃圾。”
德川瞳孔瞬間放大,在他眼眸裡倒映著的身影,也從平等院變成了阿瑪迪斯。
嘭!!
阿瑪迪斯揮出球拍,網球裹挾著強勁的驟風直衝向前,直接衝破了前麵的黑色洞口。
德川震驚的僵在了原地,網球落到他的身後時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周圍的觀眾席上也發出來連綿不絕的驚呼聲。etoove50!atchpoint!瑞士隊advantage!changeservice!”
記分牌上,霓虹隊已經斬獲了五個零蛋,而在記小分的牌上,霓虹隊也是一溜串整齊零。
德川坐在教練席上垂著頭喘著氣,毛巾蓋在他的頭上,汗水從他的發尖處滴落,臉上滑落下來的汗水流浸入了嘴角,他的舌尖上感覺到了一抹鹹味。
在德川前方有些距離的觀賽台上,梅達諾雷背著網球袋站在那裡,隊服上的流蘇在陽光下輕晃,鮮明的綠色長發在太陽的暴曬下似乎還有些反光。
碧藍的眸子裡清晰的倒映出了德川此時的狼狽模樣,梅達諾雷嘴角輕起,他呢喃了一句:“還是太弱了……”
“是啊,那個霓虹人,可真弱啊。”浮裡奧隨口接了一句。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浮裡奧拿出手機接聽,剛說了一句你好,他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
“我知道了。”浮裡奧對著電話那頭說了這句話後,就收起了手機,他抬頭看向了站在麵前的梅達諾雷,他的聲音裡帶著嚴肅,“梅達諾雷,教練已經到機場了,羅密歐已經去接教練了。”
梅達諾雷回頭看了浮裡奧一眼,又把視線掃向了其他人,他說:“那現在就回酒店吧,浮裡奧記得安排一下晚餐給教練接個風。”
“這不是剛接到人嗎?”馬爾斯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長發,他的視線還放在球場下麵,“我們晚點過去也來得及的嘛,讓羅密歐帶他回酒店就行了吧?”
羅德裡格也點頭:“我們看完比賽再回去唄?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吧?反正這比賽也快要結束了。”
邊博利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浮裡奧。
浮裡奧皺了皺眉,他思索了一下才說道:“這裡距離機場確實還有一點距離,不過這個時間段並不會堵車,羅密歐接到南次郎老師後,十五六分鐘就能抵達酒店了,這場比賽也隻剩下一局就能結束了。”
雖然不能完全保證那個霓虹的選手不會在最後一局裡出現絕境反撲的狀況,但梅達諾雷似乎對那個霓虹人比較關注的樣子。
浮裡奧看向了梅達諾雷,他說:“其實就剩下一局比賽了,看完也沒什麼,時間上還是很充裕的。”
梅達諾雷淡淡的說道:“霓虹隊的那個人,不會是阿瑪迪斯的對手,接下來的賽局,他能不能逆風翻盤我都沒有興趣。”
梅達諾雷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他的表現太差勁了,我很失望。”
浮裡奧眨了眨眼睛,他疑惑的問:“你和霓虹隊的那個人認識?而且很熟嗎?”
梅達諾雷嗤笑了一下:“我和弱者都不熟。”
作為現役的職業選手裡,被眾多媒體認為是最有可能擊敗現在在男子單打的賽場上實力最強的波爾克的職業選手,梅達諾雷說出這拒絕並不顯得傲慢,反而給人一種他很真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