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遠野那個家夥,天天說什麼要處刑誰的,你們不覺得他很裝嗎?”
在聖夏爾魯學園的國中部內,遠野篤京是個名人,他的名氣很大、名聲卻很糟,許多人都說他是一個暴力分子,動不動就會打人。
走暴力網球這條路的人,基本上名聲都不怎麼樣。
遠野並不需要彆人的理解,他也不需要那些無用的社交,他就算是自己一個人打網球,也能得到滿足。
遠野以為自己可以一直打單打,直到他放下網球的那一天為止。
“一軍的單打是能者即上,你們都是很優秀的單打選手,但我希望你們能明白一件事,就是現在一軍並不缺單打好手,但卻很缺能打好雙打的人。”
剛來到訓練營不久,遠野和君島就分彆被教練組叫去談了話,再之後,兩人的雙打訓練就多了起來,
遠野不是傻子,他自然看的出來教練組的意思,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絕也是沒有用的,教練組要是真的重視他的態度,就不會直接給他安排一個搭檔了。
遠野自然是認識君島的。
這個一邊打網球一邊拍廣告的小明星,他在國中時期就經常能在網球報刊的封麵上看見這個人。
君島育鬥,一個明明是在夏威夷那邊上學的人,卻因為國籍原因而在升上高中後就被征召回霓虹u17訓練營的童星。
聽說那頭白發是因為他接了一個染發膏的廣告,之後他的粉絲都覺得白發很適合他,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發色了。
聽說君島戴的那副眼鏡也是他的一個長期代言的商品,那並不是近視眼鏡,而是類似於觸光會變色的太陽眼鏡,他一直戴著也是因為他的粉絲說他很適合戴眼鏡的緣故。
聽說君島原本還代言了一款輕奢款的耳飾,但是在代言的風聲剛出來的時候,他的眾多媽媽粉都覺得他還小不適合戴耳釘,然後小鬨了一場,最終這個代言也就沒有後續了。
遠野:“……”明星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遠野對於雙打沒有那麼排斥,他對於君島這個搭檔也沒有很討厭。對他來說,不討厭就是能接受。
其實遠野能這麼快的接受君島,還是得感謝一下另外一個白毛君的。
當時訓練營裡就隻有兩個白毛,一個交際花,一個萬人嫌。
萬人嫌之所以是萬人嫌,自然是因為他成功的惹煩了所有人,且彆人還沒法拿他怎麼樣,隻能對著他咬牙切齒。
遠野和種島的關係其實還不錯,畢竟種島算是少有的能夠和遠野和平相處的人,但就算關係不算差,遠野也不想和種島住在一個宿舍裡。
該煩的還是很煩。
在整個訓練營裡麵,就隻有大曲能夠忍受和種島在同一個宿舍內相處了。
可能是因為有種島這個同樣一頭白毛、且還是模特小明星的對照組在,君島就真的顯得非常的眉清目秀。
雙打的時間久了後,遠野也漸漸的習慣了君島的存在。
兩個人從最開始的生疏,到逐步的了解,再到互相習慣,這個過程看起來很漫長,但其實也就隻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
在達到互相習慣的這個階段後,遠野能感受到君島對他的容忍度似乎變低了,尤其是在國中生進入訓練營後的那場一軍挑戰賽之前。
那時候的君島給到遠野一種感覺,就是他想和他分開了,而且是想徹底的分開,徹底的毫無瓜葛。
但遠野知道教練組不會同意的,他自己也不願意,一軍現在比起單打更需要雙打,而且以他自己膝蓋的狀況,他需要一個搭檔和他一起平分比賽時長。
而重新和另一個搭檔建立默契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高中生那麼多人,但這兩年多來最終匹配成功的雙打也是寥寥無幾。
遠野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繼續參加世界賽,至於君島為什麼會想和他拆開,他並不想去了解。
“你的膝蓋,還好吧?”
君島垂眸看著正坐在教練席上任由醫生給他的膝蓋上噴藥的遠野。
“死不了。”
遠野齜著牙說著,他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從他抽動的眉頭和脖子上繃緊的青筋來看,就能知道他此時並不好受了。
記分牌上的大比分現在已經是10了,霓虹隊拿下了第一盤,是以76的比分拿下的。
前麵在比分拉平到22之後,發球權就重新輪換了,但和前麵一樣,他們基本上都在進行各自的發球保衛戰,比分就一直這樣一人一分的疊增上去。
雖然在這個過程裡,埃德加看上去像是差點要被君島和遠野給氣到吐血了,而喬納爾則一直在勸解埃德加冷靜。
埃德加也看出了君島就是在故意挑起他的憤怒,但每次在他好不容易壓住所有的情緒的時候,君島的幾句話就又精準的把炸彈扔到了他的理智線上了。
旁邊還有一個遠野在不停的叫囂著。
不知不覺間,埃德加就和遠野杠上了,兩個人的每一個發球和回球都是衝著對方的臉和身體打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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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本身並不是打暴力網球的,所以在用暴力打法對衝的時候,他給自己的臉上畫了一頭老虎,他是要利用老虎的力量去揍人。
但效果卻不甚理想。
單純的力量球基本上就是利用網球的重力去給對手增加重力壓迫的,而暴力網球卻是專挑人體的脆弱點來進行攻擊的。
遠野的處刑法在揍人這一塊比埃德加的百獸之王的力量壓迫要更嫻熟。
但因為兩人的實力相差不太大,遠野回擊埃德加的攻擊時也會受到一些撞擊傷和擦傷,但他是避都不帶避的,直接橫衝直撞上去。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膝蓋還沒有被針對。
君島:“……”
君島麵上是無奈的歎氣,心下卻非常的不滿,某人對自己的身體健康都不在意,他管那麼多做什麼?
這邊埃德加和遠野打得難舍難分,另一邊的喬納爾卻讓君島吃了癟。
“喬納爾是嗎?你真的很像我見過的狼王呢,那種儘情嘶吼、全力奔跑跳躍的樣子,很帥氣呢。”
“誒?謝、謝謝?”
“不知道接下來還能不能再讓我見見那帥氣的打法呢?”
這時候是66的平局,搶七局即將開始。
通常到了搶七局,如果雙方的實力是相差無幾的話,那他們就會全力交戰。如果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比較大的話,那弱的那一方就會透支出200%的力量試圖翻盤。
君島想通過語言引導的交涉把喬納爾穩在之前發揮的狀態裡,這樣就能避免搶七局裡的意外情況了。
但是喬納爾卻說:“圖案淺了,需要重新畫了。”
然後喬納爾就主動讓埃德加給他重新畫了一個獅子,他還說獅子和老虎是雙王降臨,寓意很好。
君島的交涉沒有對喬納爾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他有些訝異,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他的交涉竟然失敗了。
是這個人之前就了解過他的比賽方式,從而一開始就有了戒備,還是說這個人就真的隻是不夠敏感,而對他的交涉也就沒有任何反應。
君島思考了兩秒後,他最終認為應該是前者,畢竟在法國隊裡麵,還有兩個是從霓虹這邊的訓練營裡出走的人。
而且法國隊的這兩個人,比他預想中的還要難對付。
君島前麵一直在挑起埃德加的怒火,目的就是想讓埃德加出錯,卻沒想到埃德加即便是怒火中燒了,他也依舊能穩住不出錯。
後來埃德加卻反過來去挑釁遠野,他想以此遠離君島對他產生的影響,而遠野也是真的接招了,還不忘嘲諷一把君島。
“你這交涉的能力是不是變弱了啊?”
君島不語,隻是第n+n次想換搭檔的念頭再次湧上了心頭。
搶七局異常的激烈,不管是君島和遠野,還是埃德加和喬納爾,他們都不想丟掉第一盤的勝利。
這一盤從一開始,他們就打著要拿下先手優勢的目的,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留手,在這樣全力以赴的交戰下,雙方都對第一盤的勝利誌在必得。
但隨著搶七局越拉越長,遠野的腳傷就因為雙腳長時間的跑動而產生了壓迫,他的動作有了些微的變形。
遠野咬著牙,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對麵的人絕對會發現他的異常,而他就會變成霓虹隊失敗的致命弱點。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防止被對手發現自己左腿的問題,遠野就越發的加大了自己的動作。
哪怕這些動作會讓他的冷汗直流,甚至可能會造成傷上加傷,但他也還是做出了這樣類似於“自毀式”的打法。
直到搶七局拉到了一百多球之後,最終被遠野用一個高空扣殺拿下了。
搶七局一結束,遠野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也是直到這一刻,埃德加和喬納爾才發現自己先前竟然錯過了這麼好針對的弱點。
但即便是懊悔也沒有用,因為第一盤的勝負已經定下了。
君島在第一盤的比賽裡麵,全程都分了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遠野的膝蓋上,所以在遠野的膝蓋出現異常的時候,他立馬就開始替遠野進行掩護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