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遠野那家夥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與其勸導他要以傷勢為重不要逞強,還不如就快點結束比賽就好了。
但是在遠野倒下來的那一刻,君島還是後悔了。
他就該狠狠的把遠野罵一頓,然後責令他聽自己的安排去打輔助才對,就不該顧及這家夥的感受。
“遠野,你高中以後……是不是就不打算繼續打網球了?”君島忽然詢問。
遠野現在的五官都因為膝蓋的疼痛而有些控製不住抽動,所以在聽到君島的詢問時,他下意識的就喊了一聲。
“囉裡吧嗦的煩死人了!!”
君島:“……”
醫生這時候站起了身,他對三船說還是建議送醫院為好,但是三船沒有應聲,醫生見狀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他轉身就離開了球場。
三船垂眸看向遠野,語氣裡帶著嗤笑:“就這樣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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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老子好得很!老子現在還能打個三四五六場比賽!”
君島無語的道:“沒有那麼多場的比賽可以給你打,打完一場比賽就差不多了,你後麵就算想繼續比賽,就你膝蓋的這個樣子想來也沒有機會了。”
遠野當即就瞪向了君島。
君島聳了聳肩肩:“我可沒有說錯,你不是也知道今天這場比賽無論輸贏,都是我們今年在這個世界賽上的最後一場比賽了嗎?”
遠野收起表情冷哼了一聲,他拿起放在旁邊的球拍站了起來。
“就算這是最後一場比賽又如何?”遠野伸了伸左腿,膝蓋上傳來的痛覺讓他的思緒更加的清晰了,“既然這是最後一場比賽,那老子就非要讓所有人都張大嘴巴才行!”
君島看著遠野一會兒,嘴角緩緩勾起。
這個家夥,果然沒有一點點改變,還是和一開始那樣,碰到什麼事情就隻會想著用網球讓對方閉嘴。
看起來是最沒規矩的家夥,但其實他是非常最尊重比賽的人。
“thisisthesendset!”
“霓虹隊vs法國隊!比賽開始!君島育鬥遠野篤京vs埃德加.德拉克洛瓦喬納爾.桑.喬治!霓虹隊發球!”
第一盤是由法國隊的發球局開場的,但是第一盤打進了搶七局,且法國隊沒有贏,所以第二盤的首輪發球權就需要轉讓給霓虹隊了。
遠野沒有一點含糊,他直接就把發球對準了埃德加的身體打了過去。
埃德加回擊的時候,同樣是把網球對準了遠野的左邊膝蓋,但遠野還沒有動,這顆球就被君島給攔截了下來。
“我聽說,三船本來是不打算安排那兩個人上場的?”
霓虹隊的備戰區裡麵,種島忽然趴到了平等院的身邊,他壓低聲音問道:“我聽遠野那家夥說,是你讓他們上場的?你是怎麼說服三船那個老家夥的?”
平等院似乎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的眼眸裡倒映出了遠野此時囂張大笑的模樣。
“遠野那家夥笑得跟個大反派似的。”種島嘖嘖了兩聲,“君島就真的很像是帶個熊孩子出門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家長。”
平等院:“……你有想過彆人都想揍你的原因嗎?”
種島頓時捂住胸口,一副被提及傷心事的模樣:“優秀的人總是很孤獨的,我這麼優秀,再孤獨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說到最後,種島又長長的歎了口氣。
平等院的嘴角抽了抽:“你離老子遠一點。”彆把病傳染給他了。
“所以你為什麼會安排那兩個人打這場比賽?”種島還是沒有放棄自己最開始的問題。
平等院瞥了杜克一眼,杜克頓時心領神會。
“老大是認為他們兩個人能拿下比賽的概率更大,而且今年也是我們參加世界賽的最後一年了,所以老大也不想讓誰留有遺憾,能安排上場且不影響勝率的,他都會想辦法安排我們……”
“可以了。”平等院麵無表情的打斷了杜克的滔滔不絕,“我是讓你回答一下這個白毛黑皮的問題,但沒讓你胡謅。”
“哦?”種島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平等院,“哪裡胡謅了?我覺得杜克說的很對呢,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安排安排我的比賽?”
平等院瞥了眼種島,他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想來問的,才不是我為什麼要讓君島和遠野上這場比賽的問題,你想問的是為什麼我要讓這兩個人頂替掉本來安排給你和大曲的位置的理由,我沒說錯吧?”
種島挑眉,他的目光瞬間就變得銳利了起來,他問:“所以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會覺得排名在no.7和no.8的君島和遠野可以比我和大曲更有勝率呢?”
他可是訓練營裡的no.2,大曲也是no.6,他和大曲雖然不算是霓虹隊的固定雙打,但就以實力而言,分明是他和大曲的勝率很高才對。
種島也不是在生氣,他自己的出場位置不管是被安排給彆人也好,還是直接取消也罷,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能不能上場。
而是大曲的位置也被隨意安排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因為搭檔是他的緣故才被這麼隨意的安排了。
昨天晚上,一群高中生吃飽飯後沒事乾,就打算去偷看三船安排的名單,誰讓這個名單改了又改,他們都猜不準具體名單上的安排都有誰跟誰了。
不過這其實也是三船的老毛病了,他以前也是開會商量,但名單隻會在上場前才公布,有的人都經常猝不及防的。
今年從表演賽開始,跡部就在吐槽三船的這個行為隻是為了滿足了自己的小癖好而已,而這個小癖好就是享受公布名單的時候,彆人露出的驚訝的表情。
三船很快就改了,但這一次對戰法國隊的名單因為有一次大改,三船說還需要再考慮考慮,那張名單就沒有馬上拿出來。
當天晚上立馬有人偷出了那張表,種島過去湊熱鬨,卻忽然發現寫著君島和遠野名字的框框裡還有一處塗抹的痕跡,種島依稀辨認出了自己和大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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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交的名單不能有塗鴉,所以這張表也是草稿而已,但去偷名單的毛利說他隻找到了這張表,並沒有看到其他的表。
種島並沒有讓大曲看到那張表,也幸好大曲不是個愛湊熱鬨的性格。
在他們偷出名單之前,遠野就興衝衝的對著種島說:“老大對我說明天就讓我和君島去打雙打一號那場比賽!”
種島看著那個名單上麵的塗鴉,又結合了一下遠野跟他說過的那件事,他心底有了一個讓他不太舒服的猜測。
“你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平等院也沒有回避種島的視線,他直接說,“有問題的是大曲。”
大曲此時正坐在比較偏後麵的位置上,在他這個位置是聽不到前麵平等院和種島的聲音的,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那邊好似是在對峙的兩個人。
大曲打了個哈欠,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
“大曲那個家夥,他隻要是上場比賽就會拿兩把球拍上去,他可以說他的雙刀流和傳統的雙刀流不同,但他拿兩把球拍上場比賽本身就是鑽規則的漏洞。”
因為拿一把球拍上場比賽是所有人的默契,但是在比賽規定上,其實並沒有明確的表明隻能拿一把球拍上場。
但這個漏洞可以被重視,也可以不被重視。
上一屆大曲也是拿兩把球拍上場比賽的,但霓虹隊當時的表現並沒有很惹人矚目,可今年的霓虹隊已經被安上了“黑馬”的名頭了。
那想要在他們身上找到漏洞進行攻擊的人,就很有可能會逮住大曲拿兩把球拍上場比賽的事情作為由頭來進行發難。
以三船的調性,要真的有那個時候,受罪的就隻能是大曲一個人。
種島微怔,他抿了抿唇。
這就是作為領隊會考慮到的方方麵麵嗎?而他和其他人一樣,從始至終都隻能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得失。
種島沒有去看向大曲,他擔心自己的視線會讓大曲察覺到什麼,所以他把目光重新投向了球場上。
比賽此時已經進入到了尾聲。
雙方的實力都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上,而這個微妙的平衡點就是埃德加的精神力。
因為作為初二生的喬納爾整場都處於被埃德加的精神力賦予猛獸力量的一個狀態裡,他自己本身的實力卻並沒有怎麼表現過。
喬納爾就像是埃德加的一個精神力具象化的容器,而埃德加一個人卻可以塑造出一個實力與自己對等的搭檔出來,這也代表了他的精神力龐大又穩固。
所以球場上的這四個人,如果用數字來明確實力層級的話,那君島和遠野都是1,埃德加是1.1,喬納爾本體是0.5。
但埃德加把自己的精神力放到了喬納爾的身上,他讓喬納爾的實力提升了,同時他也等於是跟搭檔平分了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們兩個人也都維持在了1上麵。
埃德加和喬納爾都把攻擊的重點放在了遠野的左腿上麵,那個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了,不攻擊都對不起他們對這場比賽的認真。
遠野嘴裡罵罵咧咧的,但該避開的他還是會避開的,畢竟他也不是自i虐i狂,他還是知道疼的。
君島:那打在膝蓋之外的地方都沒有痛覺?
君島感覺再這樣下去最先被瓦解的就隻能是他和遠野,因為遠野受傷的膝蓋暴露了的緣故,他們現在非常的被動。
要真的被壓製了的話,那肯定就是遠野的膝蓋被廢了。
君島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視線直指臉上畫著獅子圖案的喬納爾,他注視了一會兒就移開了視線,眸中卻帶著沉思。
如果喬納爾身上的精神力無用了,那對麵其實也可以說是隻有埃德加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已經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埃德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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