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深的目光僅停留一瞬,便淡漠移開,徑直走向電梯。
身後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精英。
“我去,畫的啊?”傅司聿湊近後才看清楚,“哪個小屁孩畫的,白讓我激動一場。”
季硯深腳步微微一頓。
顧南淮順勢抬手,迎著光端詳自己中指上那圈印記,嘴角揚起一抹笑。
“是時微親手畫的。”
他聲音不高不低,傳入每個人耳中。
傅司聿一時語塞,心說,你倆可真會玩。
那邊,季硯深已邁入電梯。
門緩緩關閉的間隙,他垂眸,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根。
那裡,早就空空如也。
門外,對話聲隱約傳來:
“這表我都沒訂到,你什麼時候弄的?”
“時老師送的,生日禮物。”
電梯門徹底合攏,將外界隔絕。
鋥亮的鏡麵裡,映出男人緊繃的下頜線,和一雙克製到泛紅的眼眶。
……
梯門“叮”一聲打開。
蘇暖暖正倚著廊柱吸煙,煙霧繚繞間,視線不經意瞥向打開的電梯門。
隻一眼,她就下意識躲進陰暗角落,屏住了呼吸。
是季硯深。
男人身姿挺拔如冷杉,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利落線條。
廊燈的光線掠過他立體深邃的側臉,冷白的膚色在奢靡的光影下顯得愈發清雋禁欲,卻也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蘇暖暖的心臟卻像被無形的手攥緊。
“季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這邊請,周總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會所經理疾步上前,語氣恭敬至極。
蘇暖暖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閃身躲進了一旁的過道。
包廂門開,季硯深邁入的瞬間,喧鬨聲一靜。
他一眼掠過牌桌,周京辭身側,一位身著無袖旗袍的姑娘正將一塊哈密瓜遞到他唇邊。
季硯深眉心輕蹙,徑直走到周京辭身旁。
“季哥!”周京辭招呼一聲,指尖牌麵剛推出,“什麼風把你給吹這兒來了?”
季硯深沒應他,垂眸睨著那姑娘。
強大的壓迫感教姑娘僵住,不知所措地看向周京辭。
“這兒沒你的事了。”周京辭淡淡吩咐。
姑娘乖乖起身走開。
季硯深在空出的位置坐下,指尖輕叩桌麵,好整以暇地睨著周京辭。
周京辭摸過煙盒,遞給他一根煙,隨即湊近,壓低的聲音裡滿是戲謔:“怎麼,自己上岸吃齋念佛了,就見不得彆人沾葷腥?”
季硯深低頭蹙眉點了煙,吸了兩口,“周兒,你彆學我犯渾。”
周京辭擰眉,目露精光,“我家老爺子,還是葉清妤叫你來給我念緊箍咒的?”
季硯深哼了一聲,“讓他們知道了,你還能坐這兒?”
周京辭眼眸黯了下去,繼續搓麻將,“玩玩罷了。”
“你最好是清醒的,你的婚姻是什麼,玩大了,傷的是兩家的臉麵,損的是你自己的根基,為這點興致,不值當。”季硯深繼續提醒他。
權力與美色,是男人普遍都繞不開的誘惑。
周京辭眼眸一黯,手肘抵了他一下:“我心裡有數。”隨即,語氣帶著自嘲,“再說,葉清妤就是知道了,也會幫我打掩護……”
這時,季硯深的手機響起,他起身離席。
而在隔壁包廂,顧南淮先於他接到了一通電話。
聽筒裡,傳來陸晚幽冷的聲音:
“顧南淮,如果時微和你媽同時出事,你會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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