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被他圈在門板與他身體之間,後背貼著微涼的門板,身前是他滾燙的體溫。
他帶著酒意的呼吸拂過她耳畔,目光沉得發亮,隱著暗火。
她心跳倏地快了幾拍,下意識地抬手抵住他胸口,指尖蜷縮,“你先去洗把臉……”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埋進她頸窩。
溫熱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細嫩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他手掌穩穩扣在她腰後,隔著衣料,熱度清晰透進來,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樓下清晰地傳來賓客的談笑聲,更襯得這一方昏暗空間裡的曖昧。
連空氣都變得粘稠。
時微輕輕吸了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他襯衫的袖口。
腕上那隻翠鐲隨著她細微的動作,在昏昧光線裡掠過一道溫潤幽光。
她抬起另一隻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發燙的耳廓,低聲道:“彆鬨……裙子都皺了……一會兒還要見人……”
今天這條新中式裙子,是絲綢麵料,很容易起褶子。
男人置若罔聞,那雙有力的雙手愈發放肆,時微下頜一再仰起,呼吸短促而粗重,窗外透進的光亮隱約照出她潮紅的臉頰。
“顧南淮……你喝、高、了……”
顧南淮低低“嗯”了一聲,像是應答,又更像是一種模糊的喟歎。
在她指尖掐進他手臂的瞬間,他才吃痛,清醒兩分,沒有更進一步。
男人一動不動,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額頭輕抵著她的肩,呼吸沉沉地拂過她鎖骨邊緣的衣料。
半晌,他才悶聲開口,嗓音沙得厲害,“沒喝高。”
“就是特彆想你,媳婦。”
時微聽著他醉後格外直白、誠懇的話,心口像是被溫熱的潮水漫過,軟得發脹。
她低下頭,發燙的臉頰輕輕貼上他的,聲音悶在他頸間,柔柔的,“……我也想你。”
“這些天,總懸著心。”
話音落下,她唇瓣在他發燙的皮膚上很輕地貼了貼。
顧南淮呼吸一滯,隨即抬起頭,掌心穩穩托住她的後腦,吻便落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未散的酒意,有些急,有些重,在她回應後,又變得綿長而深入。
昏暗的房間裡,隻剩交織的呼吸與細微聲響。
直到“叩叩”兩聲輕響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