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在一旁看著自家隊長這副難得吃癟又試圖蒙混過關的模樣,偷偷笑了起來,被王麵用眼神警告性地瞥了一眼,立刻憋住笑,肩膀卻還是一聳一聳的。
鍋裡的米粥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香氣越發濃鬱,王麵將切好的小菜一一裝盤。
“我說怎麼這麼香……隊長,你們起這麼早……”
廚房門簾嘩啦一聲被掀開,月鬼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脖子走了進來,他頭發有些淩亂,眼下帶著點睡眠不足的痕跡,顯然是被薔薇“晨練”折騰得不輕。
薔薇跟在他身後,神采奕奕,與月鬼的萎靡形成鮮明對比。
“喲,隊長,聽說昨晚你把天平放倒了?”
月鬼一進來就立刻咧嘴笑了起來,帶著點幸災樂禍,
“可以啊隊長,深藏不露。”
王麵臉上的無奈更深,解釋道:
“是幫我擋酒,不是被我放倒……”
“都一樣都一樣。”
薔薇擺擺手,大大咧咧地走到灶台邊,掀開燉粥的蓋子聞了聞。
月鬼好不容易揚起的笑臉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哀嚎道:
“薔薇姐,下次能換個溫和點的晨練方式嗎?我感覺我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誰讓你昨晚吃那麼多烤串?”
薔薇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目光掃過料理台,
“哦?隊長親自下廚?今天有口福了。”
王麵笑著將一份剛剛擺好盤的三明治推到她麵前說道:
“先墊一下,粥還要再等一會兒。”
檀香看著鬨哄哄的廚房,笑著搖了搖頭,對王麵輕聲道:
“隊長,這邊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天平吧,這裡交給我們。”
王麵看了檀香一眼,點了點頭。
他解下圍裙,又叮囑了星痕一句“看著點粥,彆糊了”,便轉身離開了廚房。
穿過安靜的回廊,來到天平臨時休息的房間外,王麵輕輕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回應。
他遲疑了一下,小心地推開一條門縫。
房間裡光線昏暗,窗簾拉著,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酒氣,天平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眉頭微微蹙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王麵走進房間,將手中端著的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
他俯下身,仔細看了看天平的臉色,伸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熱,才稍稍放下心。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天平的眼睫顫動了幾下,有些困難地睜開了眼睛。
宿醉帶來的頭痛立刻攫住了他,讓他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抬手按住了抽痛的太陽穴。
“醒了?”
王麵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頭疼得厲害嗎?”
天平循聲望去,視線聚焦在王麵寫滿擔憂的臉上,混沌的大腦艱難地運轉起來。
他張了張嘴,喉嚨乾得發不出聲音。
王麵會意,立刻將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他。
幾口溫水潤過喉嚨,天平才感覺好了些,他揉了揉依舊一跳一跳的額角,語氣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虛弱和自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