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年曆史中,古墓都存在著盜患。
有墓就有盜,十墓九被盜,這一點從考古發掘報道就能看的出來。
盜墓賊也經常遇到被前輩同行盜過的墓,隻是跟在後麵喝個湯。
沒有被盜過的古墓,有些盜墓賊就將其比作‘雛兒’。
因為就像女人,最好的就是沒開苞的,是極品……
這可並不是行業黑話,就是單純的一個形象比喻。
至於在上麵打方形盜洞的北派同行,隻是進了外回廊,等同於在門口逛一圈兒又走了,那個不算……
我聽懂了孫反帝的這句不是黑話的黑話,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很像!”
這個位置又剛好在西牆的門口,很符合同行進來撬開幾個箱子看看,發現是箱殉後,又砸了幾個泄憤。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比我們還要更早來到這裡的同行,肯定是從彆的位置下來。
不僅來的比我們早,還要比北派的同行早!
因為從被砸爛的木箱,和被劈砍的人殉來看,已經非常非常久遠了,甚至是上千年的同行也不一定。
南派的盜墓祖師爺是伍子胥,所以盜墓這行當從春秋就有了。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孫反帝聽著我的讚同,他又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這可是黃腸題湊,怎麼可能有同行能進得來?”
“廢話!”
我立馬反駁道:“我們都能進得來,彆的同行為什麼不可能進來!北京大葆台的那座黃腸題湊的漢墓,還不是被挖的渾身都是窟窿!”
即便這裡已經被同行捷足先登了,那也未必就全是壞事。
說不定也是像北派的那夥同行一樣,隻是進來到門口轉轉呢!
另外古墓也不怕前朝的同行捷足先登,因為很多陪葬品在他們那個年代並不值錢,都是會留在古墓裡的。
“小守兒兄弟,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雙眼睛……”
孫反帝還是不太相信這裡會有同行進來過,又把話扯到了那雙眼睛上。
“你瞎瘠薄亂想什麼呢!這麼明顯的刀砍痕跡,還都是老痕跡,難不成雙眼睛還能是千年大粽子?你在這跟我玩迷信呢?”
我底氣十足的罵了孫反帝一句,讓他趕緊停止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而我的這份底氣,自然也是來自於隔壁那座唐墓的經驗之談。
正所謂閱曆和親身經曆才是最好的老師。
“等等……”
我訓斥的話音剛落,孫反帝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被我猛地打斷,然後豎了豎耳朵。
孫反帝立馬把話憋了回去,安靜下來。
等周圍一安靜,我聽得更清楚,不確定從哪兒傳來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墓牆上摩擦,並且聲音越來越清晰,感覺像是在朝著我們這邊靠近。
我想起來了!
這跟剛才看到的那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突然消失後,留下的聲音一模一樣。
“來……來了……那東西又來了……”
孫反帝瞬間就把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兒,在後麵死死的攥著我的衣服,壓低著聲音喊著,慫的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那越來越清晰的聲音本來就讓氣氛變得很恐怖,再加上孫反帝這一渲染,我剛提起來了的勇氣和膽量也像是被澆了盆涼水,打了個對折!
“我嬲你個女人啊!怕什麼!”
“管它什麼鬼東西,跟它乾了!”
這恐怖的氣氛壓抑的我實在太難受,氣兒都有點快喘不上來。
與其如此,我也就索性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孫反帝,用氣勢來壯膽,一手緊握著鐵鏨子,另一手高舉著火把,腦子裡也不再想著怕,像是一個莽夫,直接就從門口衝了出去。
雖然我不確定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但肯定是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