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二叔這麼一說,好像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
孫反帝和楊老大在對金錢的欲望驅使下發怒、凶狠,全程也隻有這三種情緒,沒有喜,沒有哀,麵對槍口的威脅也沒有懼。
愛就更不用說了,楊老二能為了楊老大舍命陪葬,而楊老大全程都沒朝楊老二看上一眼。
既然二叔已經看出了名堂,我趕緊問道:“叔,那他們到底是中了什麼邪,還能救嗎?”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救人。
在我的印象裡,這種中邪或者被鬼上身的迷信現象,隻要人還沒死,都是可以破的。
可二叔卻半眯著眼睛,表情嚴肅的搖了搖頭:“我也隻是猜的……”
猜的?
聽二叔這語氣,那就是不知道怎麼救了?
中間短暫頓了一下,二叔又說道:“但隻要是中邪,都有破的辦法,我可以在道上找人幫忙,隻不過……要先把他們倆弄出去!”
我眉心一皺,又看了看不停狂躁掙紮的孫反帝和楊老大,這倆大活人用繩子捆住都費了不少的勁兒,可不是什麼陪葬品,不會掙紮也不會動,說弄出去就弄出去了!
先想辦法把人搞暈?
但搞死了怎麼辦?
而且當下還有一個問題,孫反帝和楊老大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我又用手電筒照了照殿門,是關閉的。
四周也沒有看到小門和被開啟的通道。
這就讓我心裡不由的又有了一種擔心,萬一孫反帝和楊老大在進來之後,通道又被嚴絲合縫的關閉上了,那麼現在殿內肯定又變成了真空狀態。
這種可能性很大。
因為孫反帝和楊老大是當初造墓者設計好的兩顆棋子,而他們倆又對這裡的陪葬品占有欲極強,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活著離開的,這一點從五大一小的六副棺材就能看的出來。
所以在孫反帝和楊老大進來後,通道重新關閉,留下一些時間把我們收斂入棺,再把他們倆同樣憋死在這裡,這是極其合理的。
二叔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現在沒時間去考慮孫反帝和楊老大中邪的事兒,而是從不遠處的地上撿起鐵鏟,怒視著楊老大和孫反帝,凶神惡煞的恐嚇道:“說,你們倆狗日的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孫反帝和楊老大進來的地方,說不定能成為我們出去的突破點。
但楊老大卻看都不看一眼二叔手裡的鐵鏟,惡狠狠的吐著口水,反罵道:“呸!操你媽的!從你奶奶大腿縫兒裡爬出來的,喊聲爹給老子聽聽!”
這罵的是真臟,可能也隻有惡到極致,才能罵出這麼臟的話!
“嬲你娘啊!”
二叔氣的掄起鐵鏟拍在了楊老大的胸口上。
楊老大剛才連槍口都不怕,這鐵鏟就更不用說了,再加上斷了七情沒有‘懼’,他的嘴肯定是沒那麼容易撬開的。
我又轉頭看向了孫反帝,提了個主意:“叔,踹他的襠!”
“啊?”
剛剛才從蛋疼中稍微緩過來的孫反帝一聽我還要踹襠,他瞬間瞪大眼睛“啊”了一聲,張大嘴巴,表情極其誇張。
但這一聲“啊”並不是懼,而是怒,怒急的衝我咬牙咆哮:“我操你娘的小比崽子,為什麼要踹我的,不踹他的?”
“你不是顯擺著你的大嗎?說,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要不然踹爆你的卵!”
我故意露出凶狠,上去就把五花大綁的孫反帝給翻了個身。
二叔也配合著,朝著孫反帝的褲襠抬起了腿。
44碼的大腳,穿的還是那種牛筋底的靴子,這一腳能把任何一個男人嚇癱,尤其是對於‘視根如命’的孫反帝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