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說,二叔的野外生存經驗極其豐富,這立馬就被打臉了。
不過這也不怪二叔的見識短,隻是這野麻葛和普通的葛根長得實在太像了!
不是像,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提起這個,也就不得不說,每一個地區都有所屬的地域特色,這也說明了‘本地人’的重要性。
也正因為這點,很多盜墓團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點,尤其是進山的時候,大多都會來找一個當地人當做向導。
我們剛解決了腹脹的問題,接著菊花又麻又癢,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上麵爬,坐在水盆裡用涼水洗了好幾遍都沒用,簡直比腹脹的感覺還難受。
聽甘大爺說,這種癢會持續三兩天,那就隻能先忍著了。
至於楊老大,二叔是用身上衣服撕下來的布條蒙著他的眼睛,布條有一點點的透光,這幾個小時應該也適應的差不多了。
二叔幫他解開布條,又先用手幫他遮擋住部分視線,讓他先慢慢眯眼半分鐘,然後再緩慢的睜開,先朝著房間的暗處看幾分鐘慢慢適應。
這也叫‘逐漸式使用法’,可以避免突然的睜開眼睛,導致視力受損。
逐漸的適應光源之後,二叔把一碗地茶端給了他。
這次甘大爺倒是暖心起來了,一邊特意囑咐楊老大“野麻葛的葉子有毒,千萬不能用來擦屁股”,一邊還給他拿了幾張草紙。
楊老大雖然之前一直都在蒙著眼睛,但流程都清楚,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草紙,出了院子左拐,特意找了個沒有野麻葛的地方。
這也算是我們提前幫他踩坑了。
等楊老大出去後,我們三個人的肚子全部都打起了鼓,被掏空後的身體饑餓感也隨之強烈。
並且我們也早就看著院子裡晾的魚乾眼冒金光,垂涎三尺。
還不等我們開口,甘大爺也看出了我們的窘迫,笑道:“你們幾個卵仔,清了腸道肯定是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你們可彆看我這一個老頭子長年深居這山裡,除了院裡晾的那些魚乾,還有你們這些城裡人絕對沒吃過的好東西……”
“行啊行啊……阿伯,我來幫您,我來幫您……”
這會兒的我們肯定也沒有矜持了,甚至急的都沒有把甘大爺後麵的話聽完。
我們以為甘大爺家裡除了魚乾,沒吃過的好東西應該也就是一些野菜山菇。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煙熏的野味,而且野味的種類還很全麵,有蛇肉乾、鬣羚肉,甚至還有雲豹,這個真的是好東西,一口下去最少都是五年起步。
不過這跟我們之前乾過的幾個大墓比起來,可真算不了什麼。
甘大爺說,這些都是他前幾年身體還健朗的時候,在山裡下套抓的,經過煙熏和特殊的工藝醃製,放的年份越久肉越香,絲毫不會變質。
這幾年身體狀況下滑嚴重,就隻能拉網打漁了,還剩了這些存貨一直沒舍得吃。
結果全部都拿出來招待了我們。
說實話,甘大爺的慷慨和心善,真的讓我們內心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