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巨蛇改成用身體在佛龕上的每一次猛烈撞擊,我都明顯的感覺到佛龕內的碎石就像是牆皮一樣脫落,外麵的岩石也被撞得到處飛濺,就如同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危房。
“薑守……佛頭……佛頭掉了……”
被我擠在身後的蔣曉玲,趴在我的耳邊驚恐大喊
由於我們倆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我的耳垂甚至都能感受得到她每次的鼻息帶來的溫熱,突然的一聲大喊,差點沒把我的耳膜給震破。
“你小聲點,我能聽得到!”
我揉了揉耳朵,知道蔣曉玲是什麼意思,這佛龕的岩石風化嚴重,裡麵佛像的佛頭都已經被震掉,那佛龕也必然支撐不了多久。
此時的佛龕也成了我們最後的庇護之所,要是被撞塌,恐怕也隻有阿嵯耶觀音再來一次現化才能救得了我們了。
最為重要的是,以當下的情況,佛龕被撞塌那都是必然,和早晚的事兒。
而我們又根本毫無辦法,此時就如同被待宰的羔羊,好像剩下就有聽天由命,或者奇跡的發生了的。
“守兒……守兒……你那邊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二叔擔心的呼喊聲傳過來。
聽聲音,二叔此時也躲在了一個佛龕裡,並且距離我們並不是太遠,他也聽到了我們這邊轟轟隆隆的巨大動靜,猜到了大概情況。
我立馬扯著嗓子回應了一聲:“叔,佛龕好像要頂不住了!”
“趁現在,你先再從石洞跑過去,蛇肚子被我切開了一條口子,再補一刀上去就透了!”
現在最好的應對辦法,好像也隻有先把巨蛇‘喂飽’,去給二叔爭取一個脫身的時間了。
我和蔣曉玲兩個雖然體格不大,但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斤,即便巨蛇的肚子粗如水桶,囫圇吞下去我們兩個,肯定也會對它的爬行速度造成一定影響吧?
囫圇吞?
一想到蛇類進食都是大小一律囫圇吞,我腦子裡猛地跳出來一個大膽的狂想。
能不能主動給巨蛇送上門去,帶著彈簧刀被巨蛇囫圇吞下,我鑽進蛇胃裡,從裡到外給它來個開腸破肚?
嘭!
也就在這時,巨蛇粗壯的身體再次猛烈撞擊,佛龕兩側大塊的岩石脫落,被撞出了一個豁口。
與其坐以待斃,或者相信奇跡的出現,不如拚一把!
正所謂事在人為,求天不如求己。
要是等到佛龕被徹底撞爛,整個蛇頭能伸進來,那我們連這最後嘗試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緊握著匕首,鼓起一百分的勇氣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又跟蔣曉玲語氣鄭重的說道:“曉玲,其實那天在醫院,我真的隻是單純做了一個夢而已……”
蔣曉玲一愣,旋即貼在我耳邊罵道:“你神經病啊,現在說這個乾什麼?”
話說完,蔣曉玲好像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又趕緊貼在我耳邊大聲問道:“薑守,你想乾什麼?”
我咬著後槽牙說道:“蛇進食不都是囫圇吞的嗎?等下我鑽進蛇胃裡,給它來個從裡到外的開膛破肚!”
蔣曉玲一聽我這話,當即就衝我大喊了一聲:“你是信球啊!”
什麼是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