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張著血盆大口,狂躁的琥珀色瞳孔已經縮成了一條細線,冷冷的凝視著我頓了一秒,仿佛是被我的氣勢給嚇唬住了。
但我的這種氣勢又怎麼可能嚇唬得住巨蛇。
中間僅僅隻是定格了一秒鐘,巨蛇就立馬翻滾著身體,上半身直立起三四米高,頸部下麵的一大片黑色鱗片炸起,血盆大口衝張開九十度,朝我撲咬過來,速度非常的快!
“薑守,跑啊!”
我聽著蔣曉玲在身後歇斯底的呐喊,心裡的念頭已定,緊握著彈簧刀,渾身的肌肉繃緊著,早已經拿出了跳進巨蛇口中的架勢,就如同是拉滿弓的那支箭矢。
然而就在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這千鈞一發之際
巨蛇張開的血盆大口已經逼進我三四米的距離,它直立起三四米高的身體卻突然毫無預兆的一歪,如傾倒的大廈,‘轟’的一聲悶響倒了下去。
這是什麼情況?
我都已經做好了全部的心理準備,表情和情緒也都已經烘托到位了,巨蛇怎麼突然就倒了?
我把眉頭擰成一股繩,屏著呼吸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腦子裡跟著蹦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巨蛇不僅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就連聲音動靜都沒有了,溶洞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死寂,仿佛空氣被凝固,時間被定格。
這時蔣曉玲也從佛龕裡跑出來,緊張的胸口起伏大口喘著氣,額頭上的冷汗早就浸濕了劉海,顫顫巍巍的拿著手電筒,同樣是一臉的匪夷所思和驚訝,小心翼翼的朝著下麵照過去。
蔣曉玲也感到不可思議,這巨蛇上一秒還狂躁凶惡,下一秒怎麼突然就倒了?
順著蔣曉玲拿著的手電筒的照射,我同時也極其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隻見佛龕的下麵,巨蛇的身體扭折的趴在地上,嘴巴半閉半合,碩大的腦袋一邊一個琥珀色的眼珠子已然沒了剛才的狂躁,而是變得痛苦和恐慌,還隱隱感覺帶著一絲的不甘。
尤其是在蔣曉玲用手電筒的照射下,蛇頭猛地動了一下,看似想要直立起來,卻又沒了力氣,就像是電量不足的玩具一樣。
難不成是剛才用身體撞佛龕用力太猛,現在累的脫力了?
但又細的一想,這種可能性不大!
還是……
蔣曉玲又接著移動手電筒,朝著巨蛇逶迤扭曲的身子照去。
隻見巨蛇如水桶般粗壯的身子沒了之前的那種圓潤,而是變得有些塌癟,尤其是下麵的腹部,癟的就像是漏氣的輪胎!
在巨蛇旁邊的地上,還濺染著大片的血跡,以及成了零散件的各種內臟器官,包括很多腸子都已經被摩擦扯斷,成了一節一節的,腸子裡的汙物也到處都是,讓空氣中都隱隱感覺充斥著一股腥臭的糞便味。
看來還真就跟我想象中的一樣。
是剛才我在巨蛇腹部用彈簧刀劃的那一條六七米長的傷口!
雖然彈簧刀留下的傷口不夠深,不足以對其造成開膛破肚的致命傷害,但是巨蛇在瘋狂的用身體撞擊佛龕的時候,讓這條傷口完全撕裂開了,內臟也就全部稀裡嘩啦的全部流了出來!
其實巨蛇的腹部早就裂開了,隻是我們躲在佛龕裡並沒有注意到而已。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