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巨蛇身旁,我們拿著手電筒把光束照在巨蛇的屍體上,近距離的接觸看的也更加清楚。
巨蛇的身體就像是一條被抽乾水的皮管,皮膚上的暗紅色花紋也已經逐漸黯淡成了黑色,碩大的身軀橫亙在溶洞地麵上,如同一條隕落的小龍!
那道從腹部被劃開的傷口邊緣翻卷著,露出裡麵部分粉紅色的肌肉組織,和黃色的脂肪層。
段村長可能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們每年送進來三個活人來豢養這條巨蛇,可這次送我們進來,卻將其反殺了!
二叔走到巨蛇的頸部,先是伸手拔出了剛才刺在‘七寸’的匕首。
雖然這一刀沒有刺中真正的‘七寸’,但好像刺中了血管。
隨著匕首被拔出,還順帶著一股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液飆出來,濺了二叔滿手都是。
“熱的?”
二叔看著濺在手上的鮮血,詫異的眉頭深皺起眉頭,並且用手指搓了搓,粘稠的血液在指尖被拉出細絲。
其實我剛才在用彈簧刀割開巨蛇腹部的時候,也同樣感覺到了噴濺在身上的蛇血是溫熱的,差不多跟人體的血液溫度相似。
隻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在這上麵多想。
現在一聽二叔這話,才讓我猛地想起來了,蛇是冷血動物,血應該是涼的才對,而且這條巨蛇都死了好幾分鐘了,血不僅沒有完全凝固,而且還仍舊留有溫度。
這絕對是極其不合理的!
“叔,你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蛇嗎?”
帶著內心的疑惑,我又看著二叔試探著問了一句。
二叔見多識廣,說不定能認識,畢竟在大風嶺漢墓,二叔連那座黃腸題湊漢墓裡的螂蛆都知道。
但這次二叔卻深皺著眉,頭像是個撥浪鼓搖的很乾脆,說道:“沒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這麼大的蛇,而且血還是熱的……”
話剛說一半,二叔拿著手電筒照向巨蛇的頸下,好像是有什麼彆的發現,突然把後麵的話給咽了回去,蹲下身伸手想要把巨蛇的腦袋翻個麵。
但巨蛇的腦袋太大,後麵連接著粗壯的身子,根本翻不動。
“過來幫忙!”
二叔衝我喊了一聲。
我心裡帶著疑惑,但也沒多問,趕緊蹲下身子幫忙,手剛觸摸到巨蛇的皮膚,就感覺巨蛇的皮膚看上去光滑,實際摸上去卻非常的粗糙,如同砂紙,又像是皮下結了一層厚繭。
憑借我和二叔兩個人的力,想要把巨蛇的頭顱翻個麵兒,也還有點困難。
二叔又叫上了一旁的蔣曉玲。
蔣曉玲僅是在旁邊看著都有點膽怯害怕,就更彆說是上來摸了。
可是在二叔的強烈要求下,蔣曉玲也隻能硬著頭皮,就當做是克服恐懼的演練,伸手過來幫忙。
在我們三個人的合力之下,終於把巨蛇的頭顱以及部分上半身翻了個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