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二叔的齊聲驚問下,金小眼兒滾動了兩下喉嚨,然後又搖了搖頭:“不認識啊!”
“嬲……不認識你裝什麼正經!”
二叔立馬衝著金小眼兒罵了一句。
金小眼兒又小心翼翼的把手摸在了降魔杖上,指腹輕撫著杖柄用白骨鑲嵌的梵文,以及杖頭的骷髏和另一端的雙齒,再次滾動著喉結,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說道:“薑老板,貨不在多啊!”
我就聽出了金小眼兒這句話的內在含義,立馬就反問道:“那這東西大概能值多少錢?”
金小眼兒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東西沒有市場參考價!不過我早幾年聽說,在黑市曾經有過一個佛教法器的交易,不過賣的是一柄密宗金剛杵,好像是賣了七百多萬!”
“這好像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金剛杵是正統佛教密宗的東西,但這降魔杖看上去就很邪性,甚至說不是一類東西都不為過。
而金小眼兒卻嚴肅的打斷了我的話,說道:“這你可就外行了,隻要找對買家,東西越邪越貴!”
二叔在旁邊喝著茶,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著金小眼兒反問道:“老金,你這邊有路子嗎?”
“有!”
當被問到這個,金小眼兒立馬帶著幾分自信的點頭道:“你還真彆說,我還真就認識一個,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老板!他還是一個非常狂熱的佛教信徒,專收佛教物件……”
說到這兒,金小眼兒又給我們使了一個篤定的眼神,繼續說道:“一般像他們這種專收一類貨的,隻要是好東西,那價格可都是我們隨便定的!”
二叔深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的半眯著眼睛點頭道:“那行,你就看著安排吧!”
“哦對了!”
金小眼兒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又看著二叔問道:“薑老板,你不是說,還有一幅經卷嗎?”
那幅經卷在我懷裡藏著。
我把經卷從懷裡掏出來,伸手遞給了金小眼兒。
金小眼兒小心翼翼的接過經卷,看茶桌沒地方擱,就直接蹲在了地上,把經卷放在地上緩緩攤開。
這幅經卷自從被我們從佛塔帶出來,中間並沒有再被打開過,所以我們也不確定,這幾天的時間,經卷內容有沒有被氧化。
孫反帝和楊老大也從來沒有看過經卷的內容,在金小眼兒將其緩緩展開時,他們倆也好奇的湊上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這間在二樓隔開的茶室為了隱蔽性沒有開窗,也沒有開燈,所以光線稍微有點暗。
經卷並沒有我們擔心的二次氧化,仍舊還是我們在佛塔內看到的那個內容。
褶皺和毛孔非常明顯的人皮經卷上布滿了斑點狀的老人斑,在經卷的居中位置一位僧人正裹在黑袍裡打坐,他骨瘦嶙峋的身子全都裹在黑袍裡隻露出了一張枯槁的臉,表情平靜卻眼神詭譎,臉上的膚色在人皮經卷的襯底下,就如同活生生的一個人藏在了經卷裡。
雖然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看,可當再重新看一遍,尤其是直視著打坐僧的那雙眼神,仍舊讓我感覺汗毛倒豎,後脖頸直發涼,如同是在跟一個死人對視。
不僅是我,二叔和蔣曉玲貌似也有相同的感覺。
那就更不用說孫反帝和楊老大了。
“我操了個……”
孫反帝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跟著打了個冷噤,聲音有些忍不住發顫的嘀咕道:“好邪性!我怎麼感覺好像是個活人坐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