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月的語氣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算你厲害。”
不過這也不是很重要，因為接下來這一巴掌確實是結結實實挨在了腦袋上。
“哎喲。”
“長夜月小姐，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報複我嗎？都是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畫風似乎朝著，羞死人不償命的進度開始發展了。
一旁的三月七，也不甘示弱。
“對！你既然是我的黑化狀態，那我此刻就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停下來，你敢不從嗎？”
三月七的嗓門很大，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很清楚，偏偏長夜月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精神。
“我承認這一手確實很驚喜，但也就那樣吧。”
長夜月繼續抬腳快進麵前的大門，門內沒有什麼十分要命的致命機關，也沒有看起來很恐怖的生物。
暫時安全。
穹不知道是來古士太自信還是心太大。
這種重重危險之地，竟然就這樣讓所有人順利進入了，根本沒有其他阻攔。
至少和穹記憶中所有的一切都未曾改變。
而唯一的變數大概還是昔漣。
“這是…那個真正的黃金裔昔漣，每次進入這裡之後，似乎都會被格式化呢。”
這三千萬次的輪回，已經讓這姑娘的屍體幾乎躺遍了任何一個還可以下腳的地方，淒慘程度可見一斑。
就連迷迷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幾乎是全程閉著眼睛來的。
而長夜月看向穹，終於露出一絲認真的神色。
“三月七的意見我當然會采納，但在這之前，不如你先為你的同伴們好好講講，這些昔漣的故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穹和長夜月默契的好像兩位老友。
“是關於浮黎的事，對嗎？”穹一眼就道破了關鍵。
“如果你要說的是，浮黎用虛無縹緲的記憶，讓那女孩不停的格式化，好上供不同的記憶充實自身，那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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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輕飄飄的話語再次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浮黎，還未出生呢。”
“而這樣的記憶對於他來說，九牛一毛，不值一提，還不如我剛剛讓你刪掉那些重要，畢竟翁法羅斯的本質就是數據。用你的話，不過是說一串數據的記憶，用來模擬多少次都可以。”
長夜月終於不再還嘴了，隻是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探尋。
“但這也不合理，那位昔漣，到底是為何，為誰一直在試圖吟誦那些壯麗的詩篇呢？又是憑借什麼，一路堅持著繼續向前。”
“還有，如果浮黎尚未誕生，那又是如何和毀滅達成共識？”
穹看著長夜月的表情就知道應該是起效果了。
“就像你說的那樣，或許隻有等智識崩裂，記憶的種子才會隨之迸發，再然後浮黎誕生，這種未來應該很合理吧。”
長夜月罕見的沒有反駁，隻是望向無名泰坦大墓深處。
而接下來的路也很好走。
畢竟……昔漣的屍體都快死成路標了。
雖然有那麼一點不道德。
但隻要沿著屍體的方向前行，一切問題似乎都會迎刃而解。
“好了，長夜月小姐，我知道你還不死心，就像你說的那般，眼見為實，不如隨著我們一起到大墓深處再看一遍吧。”
“去看清那鐵籠之內，無名泰坦的墓地之內，究竟有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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