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定位難題——猴頭省的地形記憶_時空守護者及永生人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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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定位難題——猴頭省的地形記憶(1 / 1)

科技基地的全息地理實驗室像被藍光浸泡的透明匣子。晨光透過雙層防彈玻璃的菱形紋路,在地麵投下細碎的棱鏡光斑,最終落在中央直徑三米的“三維地形建模儀”上——那是個懸浮在磁力基座上的半球形裝置,表麵流動著銀藍色的粒子流,像把一整片天空揉碎了鋪在上麵。葉雲天站在裝置前,深藍色實驗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處一道淺淡的舊疤去年調試“雲月號”導航係統時被電弧灼傷的),他的指尖懸在離粒子流五厘米的地方,指腹因為用力而泛白,正逐幀調整著猴頭省地圖的參數滑塊。

屏幕上,1998年的河渠路被標成亮黃色的立體線條,可每當係統試圖將“滑坡後10分鐘”的動態地形數據疊加上去時,黃色線條邊緣就會炸開一圈刺目的紅色粒子霧,“時空誤差:8.3米”的熒光數字在霧裡跳動,像根燒紅的針,紮得實驗室裡的空氣都發緊。葉雲天的指尖在虛擬鍵盤上敲下“撤回”指令,粒子流猛地震顫了一下,紅色霧團暫時消散,他卻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喉結滾了滾,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焦躁:“還是不行。2005年猴頭省那場河道改造,把原來繞著土坡走的自然河渠裁成了直線,現在數據庫裡1998年的原始地形數據,連河床的坡度記錄都隻剩三分之一——模擬出來的滑坡點,要麼偏到現在的河堤下麵,要麼就卡在當年的蘆葦蕩舊址,根本定不準。”

林月瞳站在他左手邊,手裡握著一塊柔性全息平板,屏幕像片會發光的薄紗貼在她掌心。她的指尖飛快地在屏上滑動,調出的工程報告頁麵帶著淡藍色的全息邊角,簌簌往下滾動時,紙頁翻動的虛影在她手腕上投下細碎的光。“我淩晨三點就查了省檔案館的加密數據庫,”她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點沒褪儘的疲憊,卻還是把平板往葉雲天那邊遞了遞,“當年負責測量河渠路地形的‘興邦工程隊’,2008年就因為資金鏈斷了解散了,隊長前年在養老院過世了。唯一存下來的紙質圖紙,2010年那場特大洪水淹了檔案館地下室,全泡爛了——現在能找到的,隻有當年工程隊實習生拍的幾張模糊照片,連河渠的彎度都看不清楚。”

她頓了頓,指尖點在平板上一張泛黃的照片上——照片裡能看到半截河渠和一棵模糊的樹影。“‘雲月號’的時空錨點要求特彆嚴,誤差必須控製在3米以內,不然降落時很可能撞上改造後的混凝土河堤,就算沒撞,偏離滑坡現場1米,都可能錯過救林叔的最佳時間。你想啊,滑坡後10分鐘,泥土還在往下垮,晚一步……”後麵的話她沒說出口,隻是咬了咬下唇,把平板往懷裡收了收,屏幕的藍光映得她眼底有點亮。

兩人說話時,葉啟一直站在建模儀的另一側,背對著他們。他穿的還是昨天那件深灰色的棉布襯衫,袖口磨得有點起球,卻洗得乾乾淨淨。他沒像葉雲天那樣盯著屏幕上的數字,而是微微躬著身子,伸出右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建模儀表麵流動的粒子流——銀藍色的粒子在他指腹下散開,又很快聚攏,像在觸摸一團有溫度的霧。“你們說的河渠路,”他忽然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回憶裡的沙啞,卻讓葉雲天和林月瞳同時頓住動作,“是不是北邊有個土坡?坡下麵的蘆葦蕩到了夏天會開白色的花,風一吹,能飄到路邊的菜地裡去?”

葉雲天猛地轉過身,眼裡滿是驚訝:“爸,您怎麼知道?檔案裡隻提了一句‘河渠路北接土坡,毗鄰蘆葦蕩’,沒說蘆葦開花的細節。”

“對!”林月瞳也湊了過來,平板上的照片還停留在那棵模糊的樹影上,“葉叔,您還記得更多嗎?比如土坡的高度,或者蘆葦蕩旁邊有沒有什麼標記?”

葉啟的目光落在建模儀上那片亮黃色的河渠路區域,慢慢眯起眼,像是在透過流動的粒子流,看二十多年前的景象。他的指尖在粒子流上輕輕滑動,動作很慢,像是在丈量什麼。“1998年夏天,我剛從工廠下崗,福貴的食品廠缺做土豆粉的原料,我天天早上五點就去河渠路那邊的菜地收土豆。”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帶著點當時的溫度,“土坡不高,也就到我胸口,坡上長了很多狗尾巴草,走上去會紮褲腿。坡下麵的蘆葦蕩,大概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最裡麵有個小水窪,我收完土豆常去那兒洗手上的泥。”

他忽然停住滑動的指尖,在建模儀上一個模糊的區域點了點:“就在這兒,土坡的正下方,有三棵老槐樹。第一棵離蘆葦蕩最近,樹乾得兩個人合抱才能圍住,樹皮上有個歪歪扭扭的‘福’字,是福貴十歲那年刻的——那時候他跟我鬨彆扭,說要在樹上刻自己的名字,結果把‘福’字的豎畫刻歪了,後來每次路過都要跟我吐槽‘樹長歪了,把字帶歪了’。”

說到這兒,葉啟忍不住笑了笑,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像老槐樹皮上的紋路。他又往右邊移了移指尖,距離第一個點大約兩拳的位置:“第二棵槐樹離第一棵不遠,當年我用腳步量過,正好兩步——我那時候穿42碼的鞋,一步大概六十厘米,兩步就是一米二。那棵樹的樹枝特彆低,我收完土豆常靠在樹底下歇腳,有時候還會在樹洞裡藏個饅頭,下午餓了就拿出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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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繼續移動,這次離河渠的黃色線條更近了些,幾乎要碰到線條邊緣的粒子:“第三棵槐樹離河渠最近,樹根都伸到水裡了,夏天的時候,知了趴在樹乾上叫,聲音能蓋過河水流的聲音。我記得有一次,福貴想掏樹洞裡的知了猴,差點掉進河裡,還是我拉了他一把——後來他每次路過那棵樹,都要往樹根上踢一腳泥巴,說‘報仇了’。”

葉雲天沒等他說完,立刻抬手在空中畫了個圈——激活了建模儀的“人工標注模式”。淡綠色的全息光標從他掌心飛出,落在葉啟指過的第一個位置,隨著他的指令,光標化作一個小小的槐樹虛影,連樹皮上歪歪扭扭的“福”字都清晰可見。第二個、第三個標注點落下時,建模儀發出一聲輕微的“嘀”聲,紅色的誤差粒子霧開始變淡,“時空誤差:5.1米”的數字跳了出來,比剛才低了整整3.2米。

“還有滑坡點!”葉啟的眼睛忽然亮了,像是在記憶裡找到了更重要的標記,他往前湊了湊,指尖指向建模儀上一片泛紅的區域——那是係統預測的滑坡範圍,邊緣還在微微閃爍。“滑坡的地方不是平的,旁邊有個石頭堆。那堆石頭是當年修河渠時剩下的,有半人高,最上麵有塊方方正正的石頭,像個小桌子,我和福貴小時候總在上麵寫作業,有時候還會在石頭上畫棋盤下棋。”

他伸出左手,比了個“五”的手勢:“石頭堆離第二棵槐樹不遠,大概走五步就能到。我那時候年紀小,腿短,一步也就三十厘米,五步就是一米五。對了,那塊方石頭的右上角缺了個角,是我當年不小心用錘子砸的——福貴還跟我吵了一架,說‘桌子壞了,以後沒法寫作業了’。”

葉雲天順著他說的距離,在第二棵槐樹的東南方向調整了光標位置。當淡綠色的石頭堆虛影落在建模儀上時,整個裝置突然安靜下來——之前一直跳動的紅色粒子霧瞬間消散,銀藍色的粒子流變得平穩,像凝固的湖水。“時空誤差:0.8米”的熒光數字慢慢亮起,這次是柔和的綠色,不再刺眼。實驗室裡的設備低鳴聲也降了下來,從之前的高頻嗡鳴,變成了像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成了!”林月瞳忍不住歡呼出聲,手裡的平板差點從掌心滑下去,她趕緊用另一隻手接住,屏幕上的工程報告頁麵還停留在那張模糊的照片上,現在再看,照片裡的樹影正好和建模儀上的槐樹虛影對上。“葉叔,您這記憶也太準了!比數據庫裡的衛星圖還好用——您連石頭堆缺角都記得,這簡直是‘活地圖’啊!”

葉啟摸著後腦勺笑了,指尖還在輕輕碰著建模儀上的槐樹虛影,像是在確認那不是幻覺。“都是天天走的路,哪能忘啊。”他的聲音又低了些,帶著點懷念,“那時候我跟福貴放學就往河渠路跑,他總說‘等以後有錢了,就在槐樹下蓋個小房子,早上聽知了叫,晚上看河水流’。沒想到……後來一場滑坡,樹沒了,房子也沒了,連他都差點……”

葉雲天看著父親眼裡的光,忽然想起自己十歲那年的夏天。那時候父親還在工廠上班,周末帶他回鄉下老家,路過一片田埂時,父親指著田埂上的一棵小柳樹說:“這是爸爸小時候種的,那時候你爺爺總說我‘瞎折騰’,沒想到現在長這麼高了。”那時候他覺得父親的回憶很無聊,滿腦子都是手裡的玩具車,根本沒注意父親說話時眼裡的溫柔。直到現在,看著父親在全息建模儀上一點點還原二十多年前的細節,他才明白,那些藏在記憶裡的地形、距離、甚至石頭的缺角,都是父親對過去最珍貴的牽掛。

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父親的肩膀——父親的肩膀比他記憶裡窄了些,棉布襯衫的質地有點硬,卻很溫暖。“爸,”他的聲音比平時柔和,“這次咱們一定把林叔平平安安送回去。說不定1998年的老槐樹還在,石頭堆也還在,到時候您跟林叔,還能去槐樹下歇腳,去石頭堆上下棋。”

葉啟點點頭,眼眶有點紅,卻沒再說什麼,隻是繼續盯著建模儀上的虛影,手指輕輕拂過槐樹的“福”字,像是在撫摸老朋友的臉。他怕自己記錯了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石頭堆缺角的角度,都要在心裡確認好幾遍——這可是救福貴的關鍵,不能出一點差錯。

林月瞳看著父子倆並肩站在藍光裡的身影,心裡忽然暖暖的。她想起自己七歲那年,父親林福貴帶她去河渠路玩。那時候她剛上小學,父親牽著她的手,沿著河渠走,指給她看蘆葦蕩裡的水鳥,還在石頭堆上給她畫了個小兔子。她當時還問:“爸爸,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石頭呀?”父親笑著說:“這是給瞳瞳當桌子的,以後瞳瞳要在這裡寫作業,考大學。”現在想起來,父親那時候的笑容,和剛才葉叔說起老槐樹時的笑容,一模一樣。

她悄悄退出實驗室——想去找父親說聲“定位成了”。實驗室的門是感應式的,打開時發出輕微的“嗤”聲,門外的走廊鋪著淺灰色的防滑地磚,陽光從走廊儘頭的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光斑。剛走到走廊拐角,她就看見林福貴靠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的全息手機——機身是淡藍色的,像塊冰,屏幕上懸浮著一張照片,是2022年她大學畢業時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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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的她穿著藏藍色的學士服,學士帽的流蘇垂在肩膀上,手裡拿著畢業證書,挽著父親的胳膊笑得一臉燦爛。父親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眼裡滿是驕傲。林福貴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照片裡她的臉,動作很輕,像是在觸摸一件易碎的寶貝。陽光落在他的頭發上,能看到幾縷白色的發絲,是這幾年為了“雲月號”的事熬出來的。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林福貴抬起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睛。他愣了一下,隨即把手機揣進懷裡——透明的機身在他的襯衫口袋裡若隱若現,然後嘴角揚起熟悉的笑容,像小時候每次接她放學時那樣,帶著點溫柔的期待。

林月瞳快步走過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父親的胳膊比她記憶裡粗了些,卻還是很有力量。“爸,”她的聲音裡帶著點雀躍,“定位搞定了!多虧了葉叔的記憶,誤差不到一米,咱們能精準送您和葉叔回1998年了!”

“真的?”林福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他反手握住女兒的手——掌心有點粗糙,是常年乾重活留下的繭子,卻很溫暖。“那太好了!我還擔心……擔心趕不上滑坡後的時間,福貴他那個人,總愛逞能,滑坡的時候肯定會去救彆人,要是我晚了一步……”

“放心吧林叔,”葉雲天的聲音從實驗室門口傳來,他和葉啟也走了出來。葉雲天手裡拿著一個微型的“雲月號”全息模型,模型的機身是銀灰色的,機翼上的導航燈正閃爍著綠色的光——那是定位成功的信號。“咱們現在就去調整‘雲月號’的定位係統,爭取下周就能進行模擬測試。到時候您和我爸可以先在模擬場景裡走一遍,熟悉一下1998年的河渠路。”

葉啟跟在他後麵,手裡還攥著一個小小的槐樹葉標本——是昨天他在基地後麵的小花園裡摘的,葉子已經壓平了,卻還保持著綠色。他看到林福貴,笑了笑,把標本遞了過去:“福貴,你還記得嗎?當年咱們在槐樹下撿的葉子,都用來夾在課本裡當書簽。這個你拿著,到時候回1998年,咱們再去撿一片真的。”

林福貴接過標本,指尖輕輕捏著葉子的邊緣,眼眶也有點紅,卻還是笑著點頭:“好,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把四個人的影子疊在一起,落在光潔的地磚上。遠處的實驗室裡,三維地形建模儀還亮著柔和的藍光,1998年的猴頭省河渠路在屏幕上清晰可見——三棵老槐樹的虛影立在土坡下,石頭堆的缺角泛著淡綠色的光,河渠的彎曲弧度像一條溫柔的綢帶,繞著蘆葦蕩緩緩流淌。

林月瞳看著身邊的父親,看著不遠處的葉叔和雲天,忽然覺得,比起冰冷的科技數據、複雜的定位算法,這些藏在親情、友情裡的“記憶碎片”——槐樹上的“福”字、石頭堆的缺角、蘆葦蕩的白花,才是“雲月號”最可靠的導航。它們帶著二十多年前的溫度,把時空的距離一點點縮短,指引著他們,朝著那個能改寫遺憾的1998年,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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