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星球,終於掙脫了盤踞數十年的“壟斷陰霾”。
水球區的萬畝稻田泛著鎏金般的浪濤,基因改良後的稻穗飽滿沉墜,收割機在田間勻速穿梭,留下淡淡的生態能源尾氣;火球區的工廠群不再冒黑煙,銀白色的廠房外覆蓋著淡綠色的光伏板,煙囪裡排出的是經過淨化的無色氣體,連空氣裡都少了往年的焦糊味;月球區的地攤街擠得水泄不通,懸浮攤位上擺滿了機械零件、手工飾品和新鮮果蔬,商販的吆喝聲、顧客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彙成最鮮活的煙火氣。
這些改變,藏在十大羅氏人物改寫後的“新生軌跡”裡,藏在普通人漸漸舒展的眉眼裡,更藏在葉天啟團隊五年來“無痕修正”的每一個細節裡——沒有驚天動地的變革,隻有潤物無聲的指引,讓跑偏的人生重回正途,讓壟斷的裂縫裡長出公平的新芽。
羅金:2115·金融向善,讓每筆錢都暖起來
2115年的水球區金融省,巷陌間滿是中小商戶的愁雲。黑石銀行壟斷了整個星球的低息貸款渠道,年化利率高達12,還要求層層抵押,普通商戶根本觸不可及。要麼借年利率30的高利貸,最後被利滾利壓垮;要麼眼睜睜看著店鋪因資金周轉不開而倒閉,這是當時絕大多數小商戶的宿命。
羅金的“金通小貸公司”就開在巷尾的老樓裡,四十平米的空間,擺著三張舊辦公桌和一台卡頓的全息電腦。他盯著賬本上的紅色數字歎氣,三個月了,一筆正經生意都沒做成——想貸錢的商戶付不起高利率,能付得起的又看不上他這小公司的額度。牆角的綠蘿因為長期沒打理,葉子都蔫了半截,像他此刻的心情。
“叮鈴”,門口的風鈴響了。三個穿著淺灰色製服的人走了進來,製服胸前繡著“星際普惠金融聯盟”的銀色徽章,為首的男人眉眼溫和,正是葉天啟。他手裡拿著一本深藍色封皮的冊子,遞到羅金麵前:“羅老板,打擾了,我叫葉天啟,想來給你推薦一個‘賺錢的新法子’。”
羅金挑眉,接過冊子——《2050年普惠金融案例集》,封皮上印著一行小字:“金融的本質,是讓資金流向需要的地方”。他隨手翻開,裡麵的全息頁麵立刻跳出立體的賬本和商戶故事,葉天啟指著其中一頁:“2050年,水球區有個‘社區銀行’,專門給小商戶放5萬星幣以下的低息貸款,不用房產抵押,隻看經營誠意和流水記錄。”
全息畫麵裡,一個叫“張記麵館”的店鋪映入眼簾:老板張磊借了5萬星幣,換了新的廚具和座椅,生意從日均盈利200星幣漲到500星幣,三個月就還清了貸款。後來張磊還介紹了十個同行來貸款,都成了銀行的忠實客戶。“你看,他們一年幫了兩百多家商戶,壞賬率隻有2,最後不僅沒虧,還成了商戶們的‘定心丸’。”葉天啟的聲音不高,卻像一盞燈,照亮了羅金混沌的思緒。
羅金的手指在全息畫麵上摩挲著,張記麵館老板的笑容格外真切。他想起自己創業的初衷,本來就是想幫身邊的小商戶,可後來被黑石銀行的壟斷逼得沒了出路,才想著跟風賺快錢。“可我沒技術,怎麼判斷商戶的還款能力?萬一借出去收不回來,公司就徹底倒了。”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這個我們幫你解決。”葉天啟身後的陳默拿出一個銀色的u盤,“這裡麵是2050年的智能信用匹配算法,能自動抓取商戶的經營流水、客戶評價,甚至是日常繳費記錄,十分鐘就能生成信用報告,比人工審核精準十倍,還不用額外花錢。”
羅金抱著案例集和u盤,熬了三個通宵。他把自己的小貸公司重新裝修,牆麵刷成了溫暖的米黃色,門口掛起了新招牌:“金通社區銀行——低息貸款,助力小微”,年利率定在3,僅為黑石銀行的四分之一。
第一個客戶是巷口裁縫店的劉姐。她的縫紉機用了八年,針腳經常跑偏,想換一台新的智能縫紉機,需要3萬星幣,可黑石銀行嫌她抵押不足,高利貸又不敢碰。羅金用智能算法審核,十分鐘就批了貸款。劉姐拿著貸款合同,手都在抖:“羅老板,你真的肯借我?我三個月肯定還!”
三個月後,劉姐果然準時還款,還帶來了新客戶——水果店的老周。老周的攤位隻有兩平米,想擴建成五平米的生鮮鋪,需要5萬星幣。羅金同樣快速批貸,老周擴店後,生意火爆,不僅雇了兩個店員,還主動幫社區銀行做宣傳。
2145年時,“金通社區銀行”已經在水球區、火球區、月球區開了五十家分店,服務了兩萬三千家中小商戶。貸款金額從3萬星幣到50萬星幣不等,年利率始終沒超過3。羅金的辦公室裡,掛滿了商戶們送的錦旗,“雪中送炭”“金融暖民”的字樣格外醒目。他常對員工說:“錢不是冰冷的數字,要花在能長出希望的地方,才叫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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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忘了那個多年前曾偷偷找到他,說要帶他偷“2140年經濟數據”、靠內幕交易賺大錢的羅默。辦公桌上,那本《2050年普惠金融案例集》被翻得卷了邊,扉頁上他用熒光筆圈住的一句話,成了他一生的信條:“金融的溫度,藏在給小商戶的每一筆貸款裡。”
羅科:2120·科技為民,讓ai多份人情味
2120年的火球區科技省,科技是少數人的特權。黑石科技壟斷了所有高端ai核心技術,普通創業者想做科技產品,要麼花天價買授權,要麼隻能做些邊緣配件。羅科的“科智工作室”就困在這樣的絕境裡。
工作室租在廢棄工廠的二樓,三百平米的空間裡,堆滿了各種機械零件、報廢的ai半成品,牆角的3d打印機還在嗡嗡作響,打印著一個殘缺的機械手臂。羅科坐在一堆零件中間,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草稿紙,上麵畫著他構想的“家庭服務ai”草圖——能幫老人做家務、能陪孩子學習,可沒有核心算法,這張草圖永遠隻是空想。
他已經三個月沒發工資了,兩個合夥人昨天剛走,臨走時拍著他的肩膀說:“羅科,彆死磕了,要麼去黑石打工,要麼轉行,不然遲早把自己拖垮。”羅科看著空蕩蕩的工作室,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他不甘心——科技不該隻服務於有錢人,普通人也該享受科技帶來的便利。
那天下午,他去科技檔案館查資料,想看看有沒有公開的基礎算法。檔案館裡人不多,昏黃的燈光照在一排排金屬書架上,上麵擺滿了老式數據卡和紙質書籍。一個戴著“科技史研究員”徽章的年輕人走到他身邊,手裡拿著一本封麵磨損的筆記本:“你是科智工作室的羅科吧?我叫林野,猜你可能需要這個。”
羅科接過筆記本,封麵上寫著《1995年科技研發筆記》,作者是“陳敬之”——他曾在曆史課上聽過這個名字,是27星球早期研發“民生機器人”的老工程師,一生都在做普通人用得起的科技產品。
筆記本裡畫滿了密密麻麻的草圖和公式:有身高一米二、能幫老人拿藥喂飯的“陪護機器人”,有能模仿教師語氣、教孩子寫作業的“啟蒙ai”,還有能自動識彆蔬菜新鮮度的“智能菜籃”。最打動羅科的是最後一頁,老工程師用鋼筆寫的話,字跡有些潦草,卻力透紙背:“科技不是用來壟斷的,不是用來抬高價格的,是用來讓普通人的日子變好的——能幫老人省點力,能讓孩子多學點東西,就是科技最好的樣子。”
“老工程師當年沒什麼資源,就靠這些基礎原理,做出了第一款量產的陪護機器人,雖然功能簡單,卻幫了很多獨居老人。”林野坐在他身邊,翻開筆記本的中間頁,“你看,這裡有基礎ai的核心邏輯,我們‘科技史研究中心’剛整理出2025年的基礎ai開源代碼,完全免費,你可以根據民生需求調整功能,不用受黑石科技的限製。”
羅科抱著筆記本,像抱著救命稻草。他回到工作室,把自己關了三個月,餓了就吃速食營養劑,困了就趴在桌上眯一會兒。遇到技術難題,就翻老工程師的筆記,或者聯係林野請教。有一次,陪護機器人的語音識彆係統總出錯,他反複調試了七天七夜,最後參考筆記裡“貼近日常用語”的思路,修改了識彆算法,終於能精準識彆老人的方言指令。
三個月後,第一台“小護”陪護機器人誕生了。身高一米二,通體是溫暖的米白色,頭部有一塊圓形的顯示屏,能做出微笑、擔憂等簡單表情,手臂的關節靈活,能輕鬆拿起藥瓶和水杯,還內置了十萬條日常對話,能陪老人聊天解悶。
羅科把“小護”送到社區的獨居老人王奶奶家試用。王奶奶今年78歲,兒子在外地工作,一年才回來一次,平時沒人照顧,連降壓藥都經常忘了吃。“小護”第一天上門,就準時提醒王奶奶吃藥,還幫她把曬在陽台的衣服收了進來。王奶奶摸著機器人的頭,眼眶發紅:“這孩子,比我那忙得不著家的兒子還貼心。”
半個月後,王奶奶的兒子特意回來,看到母親精神矍鑠,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當場就訂了五台“小護”,送給身邊有獨居老人的朋友。消息傳開,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羅科趕緊租了更大的廠房,招聘員工,擴大生產。27星球的十萬個家庭,不僅有陪護款,還衍生出了“小教”啟蒙ai、“小助”家政ai等係列產品。羅科的“科智民生ai公司”成了火球區的“民生標杆”,公司門口立著陳敬之老工程師的雕像,底座上刻著那句名言。他的辦公室書架上,始終放著那本1995年的研發筆記,筆記裡夾著一張老照片——是他和王奶奶、“小護”的合影。
他早就想不起,多年前曾有個神秘人找到他,說要帶他潛入2140年的科技研發中心,偷取黑石科技的ai核心技術,讓他一夜暴富。現在的他,更願意花三個月時間,調試一款能讓老人更方便的機器人,更願意聽用戶說一句“這個ai真貼心”——這比賺多少錢都讓他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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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媒:2125·輿論歸真,讓每個普通人都有聲音
2125年的月球區傳媒省,輿論是被壟斷的“奢侈品”。三大主流媒體都被羅氏家族和黑石集團控製,每天的頭條不是“羅氏家族再拓新產業”,就是“黑石集團研發新技術”,通篇都是大人物的光鮮亮麗,沒人關心地攤街商販的辛苦、社區誌願者的付出、獨居老人的孤獨。
羅媒的“星月小報”就掙紮在這樣的環境裡。報社租在月球區最偏僻的居民樓裡,隻有五個員工,一台老舊的全息打印機。報紙的發行量從巔峰時的一萬份,降到了現在的一千份,廣告商撤了資,記者也走了兩個,編輯部裡空蕩蕩的,隻剩下打字聲和歎氣聲。
“羅哥,今天的頭條寫什麼?”新來的實習記者小林揉了揉眼睛,語氣裡滿是疲憊,“黑石集團的新品發布會,還是羅氏家族的慈善晚宴?寫了也沒人看。”
羅媒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空白文檔,心裡堵得慌。他當年創辦“星月小報”,就是想“說普通人想說的話”,可現在,為了生存,隻能跟著大媒體的調子走,結果越走越窄。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熱鬨的地攤街——張叔的機械零件攤前,有人在請教修機甲的技巧;李姐的手工飾品攤前,孩子們圍著看發光的手鏈;王大爺的果蔬攤前,他正給顧客挑選最新鮮的合成蔬菜。這些鮮活的場景,從來沒上過任何媒體。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穿著淺藍色製服的女孩走了進來,胸前掛著“星際公益媒體聯盟”的證件,笑容清爽:“羅主編,我叫蘇曉,冒昧打擾,我這裡有個能讓你的報紙起死回生的法子。”
蘇曉遞過來一份《2025年公益媒體運營方案》,打開的全息頁麵上,是一個叫“百姓之聲”的媒體平台。“2025年,這個平台專門登普通人的故事——賣菜阿姨的一天,修鞋匠的手藝傳承,社區醫生的深夜堅守,消防員的逆行瞬間。”蘇曉指著全息畫麵裡的報道,“你看,他們的頭條從來不是大人物,卻是最能打動人心的。這篇《淩晨三點的環衛工》,當時閱讀量破了千萬,還帶動了大家對環衛工的關注,改善了他們的待遇。”
羅媒的眼睛亮了。他快速翻看著方案裡的案例,每一個故事都樸實無華,卻充滿了力量。有講單親媽媽靠擺攤供孩子上學的,有講退休教師免費輔導貧困學生的,還有講維修師傅義務幫老人修家電的。“可這樣的報道,能賺錢嗎?我們現在連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能。”蘇曉肯定地說,“我們聯盟可以給你提供運營資金,還能幫你對接公益廣告商——這些廣告商不追求流量,隻看重媒體的社會價值。而且,普通人的故事最有共鳴,隻要你堅持做下去,發行量肯定能漲回來。”
羅媒像是被點醒了。他當即決定,把“星月小報”改名為“百姓之聲”,頭版頭條就寫地攤街的張叔。他帶著小林,在張叔的攤位前蹲了一天,看著張叔從早上六點出攤,到晚上十點收攤,幫顧客修好了二十多台家用機甲,還免費給一個貧困學生修了學習平板。報道的標題是《地攤街的“機甲神醫”:二十年堅守,修的是零件,暖的是人心》,文末配了張叔滿是老繭的手的照片。
報道登出的第二天,“百姓之聲”的發行量就翻了三倍。很多讀者專門跑到張叔的攤位前買零件,有的甚至隻是為了跟他說一句“辛苦了”。張叔激動得睡不著覺,第二天一早就給報社送了一麵錦旗,上麵寫著“百姓喉舌,正義之聲”。
從那以後,“百姓之聲”的報道越來越接地氣:《社區誌願者李阿姨:十年幫扶,把溫暖送到千家萬戶》《深夜急診室:醫生的十二小時》《手工匠人王師傅:讓老手藝在星際時代活下去》……每一篇報道都帶著煙火氣,每一個故事都讓人動容。
員工們的乾勁越來越足,記者們每天跑社區、跑地攤街、跑工廠,挖掘普通人的閃光點。廣告商主動找上門,公益廣告鋪滿了報紙的版麵,報社不僅還清了欠款,還租了更大的辦公場地,添了新的設備。27星球最大的公益媒體平台,擁有五百萬固定讀者,開通了全息直播、短視頻等多個渠道,累計報道過三萬個普通人的故事。很多被報道過的人,都成了小有名氣的“民生榜樣”,帶動了更多人向善向美。
羅媒的辦公室裡,掛滿了讀者送的感謝信和錦旗,最顯眼的是張叔當年送的那麵。他常對記者們說:“媒體的價值,不是捧紅大人物,不是製造噱頭,是讓普通人的聲音被聽見,讓平凡人的堅守被看見。”
他早忘了那個多年前曾找到他,說要帶他偷“2145年熱點數據”,靠炒作流量賺大錢的神秘人。蘇曉當年說的一句話,他記了一輩子:“好新聞,要沾著煙火氣,要帶著人情味,這樣才能走進讀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