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自己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總之,不是很美好就是了。好在陳陽記得,自己還在開車,一路上沒有呂嫻的陪伴,陳陽自己倒也可以專心駕駛。市局距離勘探局並不算很遠,不到十五分鐘,車子就在勘探局的院子裡停了下來。下車後,陳陽直奔局長辦公室,門衛看到又是之前的那輛警車開進來,什麼也不問,陳陽的車子開到門口的時候,門衛就已經把車門給打開了,陳陽這才順利地把車開了進來。
下車後,陳陽上了局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裡麵一陣喊聲:“請進!”陳陽推門而入:“楊局長,我又來了。”陳陽嘴角掛著笑容,雖說陳陽心裡很清楚,地質局的楊局長未必希望陳陽再次出現在這裡,但是案子沒有辦清楚,陳陽是肯定不會放棄的,至於說會不會得罪人之類的,陳陽表示,那純粹的想多了,既然是選擇了當警察,就肯定會得罪一些人,甚至影響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自己從事的就是這個工作,隻要自己一切行為合法合規,料想這些人,也沒有那麼多的手段來坑害自己。
楊興年看到陳陽居然又來了,臉上的笑容開始有些不大自然起來。陳陽雖然是注意到了,但也隻是當對方覺得自己來這裡辦案,是不是影響到了他們的正常工作,並不會想到還有其他的事情。陳陽臉上的笑容不變,依然是十分熱情地和楊興年打起了招呼:“哎呀,案子有進展了,這不是,還需要領導給予我們警方辦案的支持嗎?幸苦地質局的同誌們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儘管陳陽自己也非常討厭這些客套話,但是現在誰讓陳陽有求於人呢,說幾句好話,反正自己身上也不會少塊肉,甚至說不定還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處呢,無非就是費些唇舌罷了。幸虧,這次來地質局,是陳陽自己一個人來的,要是帶著呂嫻和駱菲飛那兩個娘們,就她們兩個那個火爆的脾氣,彆說是來和地質局的人聊聊天了,就算是剛剛走進楊興年的辦公室,看到楊興年那一臉不爽的樣子,估計早就顧不上對方畢竟是個局級乾部了,早就口吐芬芳,慰問起對方的一家老小了吧。
楊興年確實是有些不大高興,這個家夥怎麼又來了呢?之前,楊興年看在駱菲飛的麵子上,讓陳陽對局裡的全體員工都進行了一番摸排,儘管楊興年心裡很不爽,但是駱菲飛畢竟是市局的隊長,楊興年也就忍了。可是,凡事可一不可再,這次,陳陽居然又堂而皇之地來到地質局,這不是準備把他老楊的臉拿到地上摩擦嗎?簡直是豈有此理,可是,陳陽自己都說了,需要自己去協助,儘管楊興年現在脾氣很大,可是,陳陽是占著理的,楊興年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堵,雖說楊興年已經五十了,可是,誰還不想有機會再向上拚搏一把,楊興年的腦子不傻,很快想明白了,如果因為自己配合辦案,這個案子破了,那麼是不是說,也有自己的那麼一丟丟的功勞,聽說有位副市長就要退了,楊興年知道,不少人現在都盯著這個位子呢,楊興年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楊興年自己清楚,他勢單力孤的,一個人能走到如今這個位子,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而且,地質局說白了,平常也沒有多餘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個清水衙門,就算是楊興年一直想做一番事業,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事情做,總不能讓他們自己找事去做吧。平常記錄和觀察本地的一些地質地貌,這就算是全部的工作了,至於說出成績,除非是能發現一個礦產豐富的礦藏,否則的話,還是洗洗睡覺算了,夢裡什麼都會有的。
楊興年畢竟是做領導的,掩飾自己的情緒,那是一把好手。不過,誰讓他麵對的陳陽這個警察呢,雖然楊興年掩飾自己的眼神很快,可是,陳陽還是看到了楊興年的不痛快。不過,這次,陳陽可不是來抓人的,而是打算和地質局的這些人,隨便聊聊天,想著能不能從聊天中,了解一下,平常孟慶輝和錢盼盼之間,到底是不是像孟慶輝自己講述的那種關係,雖然孟慶輝一直強調,他和錢盼盼在單位裡,一直都保持著距離。但是陳陽相信,這個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是再怎麼小心,總會讓旁人看出些端倪的。
陳陽和楊興年閒聊了一會,裝作不經意的,就聊起了錢盼盼這個女人。似乎對於局裡的這些同事,楊興年知道的並不是很多,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錢盼盼究竟是何許人也:“哦,你說的是小錢啊,就是之前剛剛分配到我們局裡的一個小姑娘。對了,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她了,陳警官,你知道小錢最近是出什麼事了嗎?”陳陽看著楊興年的眼睛,聲音很是沉穩:“嗯,錢盼盼死了,被人殺死了。”陳陽注意到,楊興年的眼睛裡,先是一陣驚恐,瞳孔瞬間放大,緊接著,楊興年的臉上一陣慘白,似乎是不敢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這麼被人殺害了,跟著楊興年手扶著辦公桌,慢慢地移到椅子上,坐下後,楊興年顫抖著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來兩粒藥丸,陳陽見楊興年似乎是想拿桌上的水杯,卻怎麼都夠不著,於是順手把水杯推到楊興年的手邊。楊興年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才將自己嘴裡的藥丸給吞了下去,好半天,楊興年才喘著粗氣,終於是舒服了很多:“對不起啊,我心臟不大好,這個孩子,之前我見過,挺有靈性的一個小姑娘,可惜了這麼年輕就沒了,哎。”陳陽看得很仔細,楊興年和錢盼盼雖然認識,但是關係也一般,剛才之所以,發病,大概是突然聽見有人被殺,心裡遭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導致的,至少證明了,楊興年和錢盼盼之間,並沒有任何特殊的關係存在,他說的話,陳陽還是可以相信的,這個手段,雖然不大好,可是,陳陽倒也沒有違法規定,在這裡坐了一會,陳陽見楊興年沒有什麼事了,於是提出告辭,他還要和地質局的其他人,私底下再聊聊話。
陳陽剛剛走出局長辦公室,沿著走廊走向其他的辦公室,就看到不少人站在各自的辦公室門口,看到陳陽過來後,也有人主動打聽:“警官,那個錢盼盼被殺的案件,有結果了沒有?可彆錯判了好人啊,咱們局的老孟,那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人,來局裡好幾年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你說人家一個車隊的工人。每次外出開車,我們人手不夠的時候,都是人老孟頂上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犯罪?警官,你們可彆冤枉了一個好人啊。”諸如此類的求情聲,一路上陳陽不知道聽過了多少,直到陳陽走到車隊辦公室的門口,身後還有不少人為孟慶輝叫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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