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工作雖然是告一段落了,但是警察的工作,卻還沒有做完。抓住盜竊嫌疑人是一個方麵的工作,但是作為警察,更為重要的,卻是要儘可能地,為受害者挽回損失。陳陽之前也沒少做過這些事,之前的電動車被盜的案件,陳陽和呂嫻運氣好,找到了盜竊犯的銷贓窩點,成功追回了被盜的電動車,但是這一次不同,被盜物品的數量大,種類多,而且盜竊犯人員複雜,銷贓的人,經手的物品多如牛毛,而且這個團夥存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根據這些嫌疑人的供述,他們糾結在一起盜竊,已經持續了七個多月的時間,這麼久的時間,盜竊所得的財物數量,那是非常龐大的,而且從盜竊行為伊始,銷贓的工作就已經在進行了,這麼長時間跨度的銷贓,銷售的對象和渠道,到底有多少,銷售的最終目的地是在什麼地方,恐怕很難全部查清楚。
但是,有困難並不意味著警察會選擇放棄,因為他們是百姓安全的守護者,即使是明知道前麵無路可走,就算是硬趟過去,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沒有絲毫的退路可言。周宇杭雖然是拿到了審訊的結果,臉上卻沒有半點輕鬆的神色:“哎,案子雖然是辦了一半了,但是那些被盜的贓物,還不知道怎麼才能追回來?”聽到所長的話,陳陽很是識趣的不敢隨意搭腔,這可不是其他的事情,陳陽自然不敢說大話,找回被盜的贓物,在沒有線索的時候,無異於是大海撈針,陳陽可不是傻子,什麼線索都沒有這個時候敢說大話的,不是沒腦子,就是沒心眼。呂嫻更是低著頭,好像是犯錯了似的,看得陳陽都很心疼。我自己老婆,我自己都舍不得說句重一點的話,領導怎麼了,領導還能比老婆更親?
不過,讓陳陽去頂撞所長,陳陽可不敢,他雖然是愣頭青,可也不是白癡,而且,所長平時對自己已經很好了,說幾句重話罷了,而且也不是專門說給自己一個人的,就當是上學那會,校長在每周升旗儀式上的訓斥好了,咱又不是從沒有經曆過的。周宇杭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發發牢騷,卻讓自己的兩個手下,都有些噤若寒蟬了,差點以為所長要拿自己開刀了。好在周宇杭隻是說兩句話,為了這個案子,周宇杭這段時間,也沒少挨批評,雖說他都是快退休的人了,對於這些事,其實早就已經看開了,但是誰又能願意,自己的領導,隔三岔五的,就是一陣電話教育的,他周宇杭也是當了幾十年警察的人了,也是要麵子的好吧,被市局和分局的領導,訓的跟孫子一樣的,周宇杭的心情能好嗎?所以,平時儘管周宇杭非常親切,從不在手下麵前擺架子,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難免會流露出一些不耐煩的情緒,導致最近所裡的人,都過得不是很好,雖不至於是戰戰兢兢的,但是也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免得遭到老周的訓斥。
周宇杭手裡夾著一支煙,偶爾抽上一口,追贓的事情,確實麻煩又繁瑣,但是又不能不做。周宇杭心裡明白,這個案子,持續時間長,涉及的人員眾多,而且範圍跨度也不小,想要把贓物和贓款全部追回來,恐怕是不大現實,但是,這個工作,也不能不做。思考再三,周宇杭一直在尋找合適的人選,想著想著,周宇杭抬起頭,看到尚未離去的陳陽和呂嫻,差點就跳了起來:“我可真是思維走進了死胡同了,自己守著寶山,還要去尋寶,我可真是個大傻子大聰明)!”陳陽看到周宇杭眼睛裡開始放光,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直覺:“老周這是要乾嘛?我有什麼是值得這老小子惦記的?”想著這些,陳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身子繃的筆直,呂嫻似乎是感覺到了陳陽的變化,眼神被陳陽吸引,心裡卻有些奇怪:“怎麼了,陳陽是身體不舒服嗎?”
陳陽看著所長,眼睛一眨不眨的,腳步卻在緩緩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動著,完全是人在驚恐中,下意識的反應。呂嫻雖然不清楚丈夫在想些什麼,但是看著老公距離門口越來越近的身影,很快就明白了,陳陽這是想跑啊。呂嫻雖然很愛自己的丈夫,但是更愛自己的工作,為了工作,呂嫻可以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更何況是丈夫了,看到已經離開自己一尺的陳陽,呂嫻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一把就把陳陽給拽了回來,力氣大的出奇。陳陽可是也有一米八的身高,雖然算不上非常強壯,但是體重也達到了一百三十多斤,居然被呂嫻給一把拽了回來,可見呂嫻也不是吃素的。周宇杭見到陳陽居然想要開溜,臉上露出一縷不屑,然而見到呂嫻把陳陽給拽了回來,臉上欣慰的同時,也對自己當初一直努力把這倆人撮合在一起,表示了由衷的高興,他這是完全忘記了,當初讓呂嫻去帶著陳陽,完全是高邢舟的主意,不過,誰讓人家是一把手呢,這功勞到底算是誰的,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想到高興的地方,周宇杭的嘴角都要化作小船了,好在看到陳陽哭喪的臉,估計這小子是猜到自己想要他去乾什麼了。對不起了小子,誰讓你是我手下呢,假如有一天,你當了我的頂頭上司,給老子安排了差事,那也是你的能耐,這次,可就辛苦你們了!周宇杭如是想著,嘴巴卻不停說著:“行吧,既然這個案子是你們辦的,那一事不煩二主,麻煩你們,儘量把那些被盜的財物一並追回吧。需要什麼幫助的,儘管開口,所裡的一切人力物力,都會優先向你們傾斜!”周宇杭話說的漂亮,但是陳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張無法兌現的空頭支票,這件事要是這麼好做,估計早就被人搶破了頭了,還能留給陳陽去乾嗎?而且,追贓的難度有多大,陳陽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是陳陽也明白,所長雖然是用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說的,但其實就是命令,不容置疑,更無法拒絕,隻能是自己接了這個差事:“是,請領導放心,我一定全力追回被盜的財物!”說完,陳陽就和呂嫻退了出去,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天,好像是要下雪了,陳陽的內心,也是陰沉一片,這追贓的工作,可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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