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從這道門進去就是玩筆仙的地方。”
小月湊近我飛快的道:“不過我不知道有幾個房間,當時我們是蒙著眼睛進去的!”
“和現在一樣,需要蒙眼?”我挑眉。
她點點頭,壓低聲音說:“跟密室逃脫似的,故意製造心理壓迫感,之前聽玩過的人說,黑暗中五感放大,更容易‘見鬼’。”
我沉吟著點頭。
這倒不是在胡說。
人的頭頂有三光,蒙眼正是破陽火的手段之一。
就像“撲花園”的姑娘們會拔掉鬢角碎發,都是為了壓下陽氣,讓陰物有機可乘。
“陽氣弱了,邪祟才好近身。”
我壓低了聲音:“他們故意用這種法子,讓你們自己嚇自己。”
小月打了個寒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之前萌萌說她看見鏡子裡有張爛臉……現在想想,說不定根本是心理暗示,是真的有臟東西,大師,你說……害了萌萌的臟東西真的在裡邊嗎?”
我望向那扇緊閉的木門,門縫裡滲出的冷氣混著香灰味。
“沒事,一切聽我的就好!”
我捏了捏她手腕的“神門穴”,觸感溫熱,並無陰邪入體。
“記住。”
我從兜裡掏出醒腦符塞進她手裡:“等下無論看見什麼,都彆慌,陽火穩了,邪祟就近不了身。”
她攥緊符紙,重重點頭。
眼罩蒙上的瞬間,世界陷入徹底的黑暗。
小月的聲音帶著哭腔:“大師,我……我還是有點怕……怎麼辦。”
“彆怕。”
我握住她的手,指尖觸到她口袋裡的醒腦符,已經燙得嚇人。
“等下不管看見什麼,都彆摘眼罩,記住我的話就沒事了。”
我們排成一列。
我搭著小月的肩膀,她的手搭在前麵雙馬尾姑娘的背包上。
姑娘的書包掛飾“哢嗒哢嗒”響,在寂靜中聽著像招魂鈴般刺耳。
“抬腳,邁過門檻。”
小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我左腳剛抬起,就聽見鞋底蹭過地麵的“沙沙”聲——像是踩到了細碎的香灰。
又像是碾碎了某種乾枯的甲殼蟲。
往前走時,我注意到左手邊的空氣明顯更涼。
好像有扇門敞開著,門裡飄出的陰風卷著股奇怪的味道。
混合著廉價檀香、蠟燭油,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肉氣息。
怪不得這麼多人喜歡來這裡玩,這氛圍感杠杠的。
不過先前那飄進來的臟東西,好像就在這間房啊。
可我戴著眼罩,什麼都看不見。
難道我又猜錯了?
那臟東西不是衝著小月來的,而是隨機打野?
不過此時我又不好問,無奈,我隻能順著小夏的指引繼續走。
“停。”
十步之後,小夏的聲音響起:“現在可以摘眼罩了。”
眼罩摘下的瞬間,雙馬尾姑娘突然尖叫起來:“媽呀!這蠟燭怎麼是黑的?!這裡好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