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首領指向小飛。
立刻有兩隻攝魂狐撲上前,利爪撕開他的胸膛。
奇怪的是,傷口處沒有流血,隻有縷縷白煙飄出。
那是被化形狐提前抽走了精血。
更駭人的是,小飛依舊傻笑著,甚至抬手想整理領帶,直到一隻攝魂狐將整隻手臂探進他的胸腔。
骨骼錯位的脆響中,那團仍在跳動的魂魄被硬生生拽出。
魂魄的麵部還保持著傻笑的表情,卻在接觸到鼎身的刹那發出無聲的慘叫。
他的身體並未倒下,而是像提線木偶般原地轉圈。
胸腔空洞處不斷溢出白色磷火,每走一步就在地麵留下半透明的腳印。
輪到李錦榮時,肥碩的身軀被鎖鏈吊在鼎口上方。
他脖頸上的半截金鏈子還掛著,另一端被化形狐含在嘴裡。
狐妖猩紅的舌尖舔過鏈身,竟在黃金上留下細密的牙印。
黑羽狐妖將指骨祭刀拋向空中,刀刃旋轉著刺入他的肚臍,卻沒有剖開皮肉,反而像鑰匙般擰動起來。
“咯咯咯——這胖子的生魂血最肥膩!”
狐妖首領尖笑著甩尾,鈴鐺裡的人眼同時眯起。
李錦榮的傻笑突然僵住,他低頭看見自己的肚皮像氣球般鼓起。
皮膚下浮現出無數扭曲的人臉輪廓。
那些都是被他在酒桌上灌醉後坑害過的商人,此刻竟借由妖法在他體內複蘇。
隨著祭刀的轉動,他的身體突然炸裂成一團血霧,卻沒有一滴落到地上,全被鼎口的漩渦吸了進去。
血霧中,他的魂魄保持著傻笑姿態,被萬千張怨毒的人臉撕扯成碎片。
大柱是最後一個被拖上祭壇的。
他後頸的狐形紋路已蔓延到腳踝,皮膚下的黑線像活物般蠕動。
當鎖鏈將他固定在鼎身時,他突然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憨笑。
“姑娘,你看這池子多大……”
黑羽狐妖咯咯怪笑,九條尾巴同時按在他的天靈蓋上。
“這小子被狐脈侵體最深,正好用來做鼎靈!”
她尾尖的鈴鐺爆發出刺目青光,大柱的身體開始抽搐,皮膚逐漸透明,露出皮下纏繞的黑色狐脈。
那些狐脈猛地繃直,像琴弦般發出詭異的樂聲。
而他的魂魄被硬生生從腳底抽出,逆著鼎口的吸力向上飄。
魂魄的麵部依舊掛著傻笑,眼睛裡卻流出黑色的血淚,每一滴都在半空凝成狐狸形狀。
千魂鼎吸收了三人的生魂後,突然發出沉悶的轟鳴。
鼎身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字,都是近百年來失蹤者的姓名。
黑羽狐妖將手按在鼎蓋上,九條尾巴同時插入鼎口。
尾尖鈴鐺裡的人眼紛紛滲出黑血,與鼎內的生魂血融合成粘稠的漿液。
我躲在石縫後,一直盯著眼前的看,腦子嗡嗡嗡的。
這就是開窯嗎?
小蓮在引魂娘隊列裡猛地抬頭,往我這邊看了眼,對著我輕輕搖頭。
我知道,她是生怕我暴露了。
畢竟在她看來,我是個道士,而且是來捉妖的。
但她想多了。
我現在出去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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