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偷偷跑過去,賄賂了他家的人才知道,我爹的遺體,在他冷庫的時候都不太安生!”
“不太安生,具體怎麼個不太安生法?!”我繼續問道。
“我往下追問的時候,被殯儀館的老板發現了,而且那人知道了也不多,隻是提到他們之前在監控裡拍到過一些不該有的動靜。”
“當時我爹是不是根本就沒走,他是不是恨我沒讓他土葬,回來報複我們了?!”趙建國的精神顯然已經到了崩潰邊緣。
“你先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我沉聲說道。
這趙建國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不孝子。
他說的不回老家土葬的原因中,有一項是說燒香上墳不方便,說明他還是有點孝道的,應該想要勤給自己的老爹燒燒紙。
而且再怎麼說趙老栓也是他的爹,他爹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這樣對自己的兒子一家呀,這比仇人還過分!
我在鄉下聽說過兒子女兒不孝順的故事多了去了,也沒聽說過哪個當爹當媽的,死了這麼折騰兒子,把兒子嚇成這個孫子樣。
趙建國戰戰兢兢的報出了他的家庭地址,洛天河記下來,我掛了電話。
“這事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怨靈滯留問題。我感覺也可能涉及到殯儀館本身的問題,或者是趙老栓的身體在殯儀館期間發生了什麼異變。”
我看一下李槐與洛天河,神色凝重的說道。
“你說的也是,如果殯儀館那邊沒出什麼問題的話,也不可能先是隱瞞趙建國,後來也說話支支吾吾的。”洛天河點點頭說。
“行了,在這猜也猜不出什麼,我們先去他家裡看看,再去殯儀館看看,或許就能真相大白了。”李槐擺擺手,在看到鬼之前,他還是思路相當清晰的。
隻是見了鬼之後,腦子就跟漿糊似的,總是做出蠢事來。
當然遇見一般的鬼,李槐不會是那副模樣,畢竟他這命格碰見的鬼絕對不算是少,甚至有可能比我還多!
隻是奈何我們基本上隻打高端局。
隨便聊了幾句,我們便動身,開著車來到了趙建國家,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不過環境還不錯。
雖然遠遠比不上洛天河住的小區,但是對普通人來說,也是相當不錯了。
沒用多久,我們就找到了他家,趙建國給我們打開門,點頭哈腰的將我們請了進去。
剛一進門,我們就感覺到一股陰冷撲麵而來。
不是空調冷氣的那種冷,而是滲透骨髓的寒意。
果然不對勁。
我打量著趙建國,他看起來應該40多歲,身材瘦削,此刻麵色無比憔悴,
麵黃肌瘦的,跟難民一樣,顯然是被折磨的不輕。
他的妻子也是神色驚恐,抱著沉默不語,小臉發白的兒子,呆呆的坐在客廳裡。
客廳正中掛著他們的結婚照,照片裡二人麵色紅潤,雖然也挺瘦,不算胖,但是明顯比現在的狀態好多了。
“你給你爹布置的靈堂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我扭頭看向趙建國問道。
趙建國見了麵,話反而少了一些,他帶著我們來到一間客房裡,那裡被布置成了靈堂的模樣,白蠟燭還在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