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那位宋先生一看就是心有城府之人,不可能玩一些低級的手段。
免得在宋明疏那邊不好收場。
果然,容臻往偏僻的小巷走去,周圍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波動。
唯有那位容歸裡留下的保鏢,還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溜了一圈回到住處,容臻隱身去荒山開始正式修煉。
在光幕看見那保鏢在小巷子租了房,明顯是準備長久作戰了。
容歸裡給她留下一個小麻煩。
還不能解決掉。
隻是同名而已,容歸裡就這麼重視?
此時,容臻絲毫不知她的兩次年少早逝,在容歸裡這個父親的靈魂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世父女緣分,因果牽絆深厚。
即使dna樣本被她換掉,容歸裡靈魂深處的潛意識裡還是認出了她。
但是容歸裡本人沒有察覺而已。
夜色中,容臻荒山峰頂草坪,盤腿坐在團蒲,進入深層修煉。
四周花草樹木漱漱作響。
還有無數樹葉脫落枝條,紛紛飛起,空氣中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卷起落葉,形成旋渦朝著容臻的周圍湧來。
短短幾秒,落葉枯黃。
荒山上的花草樹木吃了生長劑一般,不停長新芽,又持續落葉子。
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
枯葉如蟬蛹一般將容臻的身影包圍,在微暗的夜色中,僅可以看見一個橢圓黑影。
錦白三中。
三樓五班教室正響起朗朗讀書聲。
教室外麵,宋義一身黑衣快步地從長廊走過,轉眼拐進了教師辦公室。
辦公室燈光明亮,座位上空蕩蕩的,隻有後排的有一個身影正捧著保溫杯喝茶。
蔡正遠抬著頭看向宋義,額頭上頓時出現幾道抬頭紋。
宋義黝黑的臉麵無表情,走路迅速,手上還拿著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
像是在趕著時間。
蔡正遠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茶,嘴裡熟練地噗噗吐出茶葉梗,手上拿著保溫杯的杯子,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宋義坐下
宋義坐下便打開文件袋,取出轉學的相關資料,放在蔡正遠的桌子。
蔡正遠一邊簽名,一邊詢問,“不是說轉班嗎?怎麼又轉校?”
“事情有變。”
見宋義不想多說,蔡正遠簽名的速度毫無停頓,但是嘴上卻忽然說了一句,“你最好提前跟宋明疏商量。
如果他不願意轉學,直接跑去教育局舉報投訴,學校也會重新考慮他的意見。”
宋義疑惑,“監護人提出轉學還不可以?這跟北方不太一樣。”
“北方是什麼樣?”
“大多數都是監護人說了算,孩子年紀還小,哪懂什麼好壞。”
“這裡是學校,學生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待著,哪裡會不知道好壞。
哼,你們就是不關注學生。像你們北方還有給老師送禮的潛規則,老師日常獲利,肯定會更看重家長的意願。
宋義,你看看我的桌子。這是教師節剛送來的禮物,是學生的一封感謝信,這禮物簡樸真心,多純粹的師生情誼。”
一封黃色信封的手寫信。
信封已經拆開了,字體是端正整潔的鋼筆字,上麵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蔡老師,教師節快樂!感謝您一直以來的教導和關心,您辛苦了!
信的結尾還有各種字體的學生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