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茶香古渡與沸湧的光陰_無限流之中式副本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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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茶香古渡與沸湧的光陰(1 / 2)

離開陶藝古窯,順著飄著茶香的水路向東航行五十六天,隊伍在一座架著青石拱橋的古渡前停了下來。

渡口的老槐樹下,擺著十幾張竹桌,茶農們正用粗陶壺煮著新茶,沸水衝騰的“咕嘟”聲裡,茶香漫過石階,連河麵上的水汽都帶著清甜。

南來北往的船客捧著茶碗,聽艄公講著水路上的故事,茶汁在碗底暈開的紋路,像把山河都泡進了茶湯裡。

當地的老茶師茶伯說,這是“茶香渡”,渡頭的茶是用“雲霧茶”衝泡的,茶湯裡藏著“茶魂”,能品出歲月的滋味——

春茶帶露香,秋茶含霜冽,據說最古老的那套“百年茶器”,能讓懂茶的人品出種茶人的心事,連五十年前的雨水豐歉都能在茶味裡辨出。

可這半年來,茶湯的味道越來越寡淡,有的甚至帶著焦味,連最耐泡的“老普洱”都失去了回甘——

本該能衝七泡仍有餘香的茶,現在三泡就淡如水,像被曬乾的樹葉。

住在渡尾的老炒茶師茶婆婆,正坐在竹匾前,手裡翻動著剛采的茶青,茶葉在她掌心很快發蔫,她對著炒糊的茶芽歎氣:

“以前這雲霧茶在手裡會發亮,炒出來的乾茶能撚出油光,茶湯倒進白瓷碗,碗沿能掛著金圈。

現在倒好,茶葉澀得像草梗,昨天給過往的商隊煮茶,剛泡第一泡就沒人喝了,船老大說我這茶還不如河水解渴,唉,這雙炒茶的手怕是要生繭了。”

艾琳娜走到老茶攤前,拿起那套“百年茶器”中的紫砂壺。

壺底的茶垢裡卡著層灰白色的粉末,像沒洗淨的雜質,她倒出一點殘留的茶渣,湊近聞,陳香裡混著股機器油味,與渡頭堆著的袋泡茶相似。

她用指尖蘸了點冷茶汁,茶味裡竟有股化學香精的甜膩,像被劣質調味劑汙染過。“不是手藝疏了,是‘茶魂被衝淡了’。”

她指著岸邊的流水線廠房,正往紙箱裡裝著速溶茶粉,“這些‘速泡茶’是外來的商人帶來的,他們覺得傳統製茶‘費工時’,

用機器烘乾茶葉,用香精勾兌茶味,還把廢茶渣倒進茶園,汙染了土壤,茶魂靠的是雲霧的滋養與炒茶人的耐心烘焙,被工業的‘雜味’一衝,就像被摻了水的茶湯,自然品不出層次,更泡不出光陰的厚重。”

小托姆蹲在茶園邊,看著發黃的茶叢。葉片上沾著細小的黑色斑點,他摘下一片嫩芽嚼了嚼,苦澀中帶著麻味,沒有雲霧茶該有的清甘。

“這根本不是用心種的!”他想起在甘蔗園見過的潤蔗泉,“真正的雲霧茶要‘三鋤三灌’,

采摘要趁晨露未曦,這茶樹上的蟲眼,是商人用農藥催長留下的,炒茶的人肯定沒嘗過自家的茶!”

茶伯背著竹簍,帶眾人往渡口後方的“雲霧山”走。

山上的茶樹順著坡地層層疊疊,葉片上滾動著露珠,采茶女們背著竹筐穿梭其間,指尖劃過茶芽的“沙沙”聲,像在給茶樹梳發。

以前山裡總飄著炒茶的香氣,歌聲能驚起采茶的山雀,現在的雲霧山,邊緣的茶樹被推土機鏟得七零八落,地上扔著許多廢棄的塑料袋,茶樹的根須裸露在外,像生了病的老人。

“是上個月來的茶葉商乾的,”茶伯用柴刀砍掉茶叢裡的雜草,聲音裡帶著痛心,

“他們說雲霧茶‘產量低’,逼著我們種速成茶樹,還說這茶山‘擋航道’,想把它推平建貨運碼頭,要不是茶婆婆抱著老茶樹根坐在山口,這山早就成河道了!”

雲霧山的深處,有眼“潤茶泉”,泉水從石縫裡滲出,帶著山岩的清冽,用來泡茶能讓茶湯更醇厚,炒茶時用泉水殺青,能鎖住茶葉的本味。

以前茶農們在采茶前,都會來這裡汲水,說能借泉水的靈氣,讓茶葉長出“會呼吸的葉脈”。

可現在的潤茶泉,水麵漂著層塑料泡沫,泉邊堆著許多破損的茶袋,泉水被染成了渾濁的褐色,連水底的鵝卵石都蒙著層滑膩的茶垢。

“人心太急,連山裡的清味都要搶。”茶婆婆撫摸著一棵百年老茶樹,樹乾上的紋路像被刀刻過,

“我年輕時跟師父學炒茶,一鍋茶要守著柴火翻三百下,殺青要看茶葉的軟硬,揉撚要順葉脈的走向,炒壞十鍋才能成一鍋好茶。

現在的人,一天能炒兩百斤,賣出去就不管好壞,哪裡知道,茶魂認的不是數量,是鍋裡的火與手裡的勁啊。”

艾琳娜讓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進潤茶泉,露水與汙水相遇,發出“滋滋”的聲響,

泡沫化作水珠融進泉裡,塑料袋的碎片被露水卷著漂向山下,化作無害的紙漿,泉眼重新冒出清澈的水流,水底的鵝卵石映出淡淡的茶影,像浸在玉液裡的翡翠。

她又將平衡之樹的葉片掛在老茶樹的枝椏上,葉片化作銀綠色的光帶,順著枝乾蔓延,發黃的茶葉重新染上墨綠,被鏟斷的茶根抽出新芽,露珠在葉尖滾動,像在給茶樹解渴;

茶葉商堆在渡頭的速溶茶突然“劈啪”作響,包裝袋全部裂開,粉末化作茶肥,滲入茶園的土壤,茶樹立刻抽出新枝,芽尖泛著紫紅,像被喚醒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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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光帶的流動,茶魂的身影在茶湯中顯現——是個穿著青布衫的老者,手裡提著把紫砂提梁壺,他把茶湯倒進空碗,碗底立刻浮現出茶山的輪廓,他用茶筅攪動浮沫,浮沫竟化作遊動的魚,在碗裡繞著圈。

他對著廠房的方向揮了揮手,流水線的機器自動拆解,零件變成了采茶的竹簍和炒茶的鐵鍋,商人們紛紛拿起茶篩,跟著茶伯學選茶芽,臉上的精明變成了專注;

他又朝老茶攤吹了口氣,那套“百年茶器”突然泛起金光,紫砂壺裡自動注滿沸水,茶葉在水中舒展,茶湯倒進白瓷碗,碗沿真的掛著圈金邊,茶味漫過古渡,連河對岸的船客都忍不住朝這邊張望。

“茶魂在教我們怎麼泡茶!”小托姆興奮地拍手,隻見那位船老大的身影出現在光帶裡,他正捧著新泡的茶碗一飲而儘,咂著嘴說“這才是雲霧茶該有的味,三泡下去,渾身的乏氣都解了”;

那個用機器炒茶的年輕人,正蹲在潤茶泉邊,用泉水衝洗茶青,說“還是老法子炒的茶耐品,每一口都有不同的味”。

茶婆婆走到老茶樹下,支起鐵鍋,用枯枝生火,嘴裡唱起了炒茶歌:“茶芽青,茶芽嫩,采下山來鍋裡滾,火要勻,手要穩,炒出茶香醉路人……”

歌聲裡,她的手掌在熱鍋裡靈活地翻動,茶青在高溫中漸漸蜷縮,原本青澀的氣息變成醇厚的焦香,當她把炒好的乾茶倒進陶罐,陶罐上竟凝出細小的水珠,像茶湯在呼吸。

茶農們重新忙碌起來,有人上山采茶,有人在泉邊汲水,有人教孩子們辨茶味,茶葉商的夥計也加入進來,說要學傳統製茶法,

“機器炒不出茶魂,還是鍋裡的火能焙出光陰的味”。

離開茶香古渡時,夕陽的金光灑在河麵上,茶碗裡的茶湯映著晚霞,像把落日都泡成了琥珀色。

船槳劃水的“嘩嘩”聲混著茶農們的吆喝聲,像首關於沉澱的歌謠,順著水流飄向遠方。

茶婆婆送給每個人一小罐封裝好的雲霧茶,茶罐是紫砂的,上麵刻著個“品”字,罐口蓋著樟木塞:

“這茶能幫你記住慢下來的好,以後急著趕路時,就泡上一杯,茶魂會告訴你,再遠的路,也得一口一口品著走。記住,好茶葉要用心炒,就像日子要用心過,火夠勻,茶才香,心夠靜,味才長。”

小托姆的日誌本上,畫下了淡如水的茶湯和掛著金圈的濃茶,旁邊寫著:

“茶味的平衡不是隻有濃淡,是知道苦後有甘,澀中藏香,像茶魂一樣,既要有沸水衝泡的熱烈,也要有靜置沉澱的從容。

就像這古渡,茶葉會老,茶水會涼,可隻要有人願意守住潤茶泉的清、雲霧山的靈,茶魂就永遠不會被衝淡,那些藏在茶裡的光陰,

總會在茶湯的漣漪中,透出最沉靜的力量,告訴大家,真正的滋味從不是現成的甜香,是炒茶時的耐心,是品茶時的專注,是哪怕茶涼了,也能想起初泡時的滾燙,讓每一口茶,都帶著時光焙出的暖。”

他把茶罐揣進懷裡,紫砂的溫度混著茶香,像揣了段能泡開的歲月。

回望茶香古渡,暮色中的雲霧山泛著黛青色,潤茶泉的水聲在山澗裡流淌,老茶攤的竹桌旁,仍有船客捧著茶碗不願離去,仿佛想把這茶味多留一會兒。

艾琳娜知道,這裡的茶湯不會再輕易變淡了,茶魂的蘇醒與茶農們的堅守,會讓古渡永遠飄著醇厚的茶香,就像那些藏在生活裡的滋味,無論時代如何追求快捷的滿足,

隻要有人願意慢下來,用心去采,去炒,去品,就總能在浮躁的日子裡,泡出屬於自己的那盞茶,讓每一口回甘,都成為時光對耐心的饋贈,溫暖著一代又一代人的味蕾與心靈。

下一站會是哪裡?或許是醞釀回甘的山穀,或許是沉澱故事的河畔,又或許,是某個正在用茶湯記錄歲月的角落。但無論去哪裡,他們都帶著茶香古渡的啟示:

真正的品味,從不是對奢華的追求,是在平淡中嘗出層次,是讓每一片茶葉都帶著雲霧的清靈,每一次衝泡都藏著不急躁的智慧,就像茶魂的守護,

不是讓茶湯永遠滾燙,是讓每個品茶人都相信,隻要懂得等待,哪怕是最普通的茶葉,也能在時光裡泡出最動人的滋味,餘韻悠長,久久不散。

離開茶香古渡,順著飄著鬆煙墨香的驛道向北行走六十天,隊伍在一條被書聲浸潤的古巷前停了下來。

巷子裡的青石板路被磨得發亮,兩側的老屋裡,窗欞上都糊著宣紙,隱約可見揮毫潑墨的身影。

墨汁在硯台裡研磨的“沙沙”聲,混著孩童誦讀的“之乎者也”,像把千年的文脈都揉進了空氣裡。

巷尾的“文心堂”前,擺著十幾張案幾,老夫子們正握著毛筆,在宣紙上書寫,筆鋒轉折間,或蒼勁如鬆,或飄逸似雲,墨香順著巷口的風飄出很遠,連路過的飛鳥都像被驚動,盤旋著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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