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宮燈記
下卷
第一回宮闈妙用以濟世辨證施藥顯奇功
禦花園的錦燈籠植株長勢繁茂,夏秋之交,朱紅萼片如宮燈垂掛,掩映著橙紅漿果,清風過處,暗香浮動。乾隆帝下旨,令太醫院將錦燈籠納入常備藥材,不僅用於宮廷診療,更允許禦醫根據民間驗方,結合中醫辨證施治之道,拓展其藥用範圍。
彼時,七皇子永琮年方五歲,素來體質嬌弱,入秋後感風邪,繼而引發肺熱咳嗽。初時隻是偶有輕咳,後日漸加重,夜間咳得難以安寢,痰黃黏稠,咽喉紅腫,連進食都頗為艱難。太醫院禦醫診治後,雖用了清熱化痰的方劑,卻收效甚微。皇後富察氏憂心忡忡,急召院判吳謙親自診視。
吳謙來到阿哥所,見永琮麵色潮紅,呼吸急促,脈象浮數,舌紅苔黃膩,當即斷道:“阿哥此乃肺熱熾盛,痰熱鬱阻咽喉所致。肺主氣司呼吸,熱邪壅肺,則氣機不暢,故咳嗽痰稠;喉為肺之門戶,熱邪上灼,則咽喉紅腫。”他沉吟片刻,想起錦燈籠“酸苦性寒,歸肺經,清熱化痰利咽”之效,遂擬方:“取錦燈籠鮮果五枚,去萼留實,配伍川貝母三分、冰糖一錢,加水煎湯,溫服,每日三次。”
皇後聞言,雖信吳謙醫術,卻仍有疑慮:“此草剛入宮廷,小兒服用穩妥嗎?”吳謙答道:“皇後放心,錦燈籠民間常用治小兒熱咳,其性寒而不峻,味酸能斂肺,苦能泄熱,配伍川貝母潤肺化痰,冰糖甘平調味,藥性平和,正對阿哥病症。”果然,永琮服用一劑後,夜間咳嗽便減輕了大半;三劑服完,痰少咳止,咽喉紅腫消退,又能歡蹦亂跳地在禦花園玩耍。乾隆帝見狀,對錦燈籠的藥性愈發信服,讚道:“鄉野靈草,竟有如此奇效,民間實踐果然藏著醫道真諦。”
不久後,純貴妃蘇氏因連日批閱宮中文牘,勞心費神,又逢秋燥,患上了口舌生瘡、口乾舌燥之症。唇邊與舌尖布滿紅瘡,疼痛難忍,連飲水都覺刺痛,容顏也日漸憔悴。禦醫診視後,認為是“心火上炎,肺陰虧虛”所致。肺為華蓋,主津液輸布,肺陰不足則津液不能上承於口舌;心火亢盛則灼傷脈絡,發為口瘡。
吳謙遂取錦燈籠帶萼果實,配伍麥冬、生地、玄參等滋陰清熱之藥,煎湯讓純貴妃含漱後內服。錦燈籠性寒,能清心肺之熱;味酸苦,可斂瘡解毒,與滋陰藥同用,既清瀉實熱,又滋養陰液,標本兼顧。純貴妃服用兩日,口舌疼痛便緩解不少;五日之後,口瘡結痂脫落,口乾之症也徹底消失,氣色重煥光彩。她欣喜之餘,命人取錦燈籠汁調和珍珠粉,每日塗抹麵部,果然肌膚愈發細膩瑩潤,宮中嬪妃見狀,紛紛效仿,禦花園的錦燈籠果實一時成了後宮的“養顏聖品”。
更有協辦大學士劉統勳,因奉命督辦河工,日夜操勞,回京後便患上喉痹,聲音嘶啞,甚至一度失音。劉統勳乃朝中重臣,許多政務需他親力親為,失音讓他焦急萬分。吳謙診其脈象,見其脈弦數,舌紅少津,斷為“肺熱津傷,喉絡瘀阻”。他單用錦燈籠十枚,帶萼煎湯,讓劉統勳溫服,每日一劑,連服三日。
錦燈籠直入肺經,清熱利咽,生津潤燥,恰好對症。劉統勳服後第一日,便覺咽喉清涼,乾燥感減輕;三日後,聲音逐漸恢複清亮,能正常說話。他感慨道:“此草雖出身鄉野,卻勝過許多名貴藥材,‘實踐先於文獻’,古人誠不欺我!”自此,錦燈籠在宮廷中聲名鵲起,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文武大臣,凡遇咽喉、肺係相關病症,皆以其為常用藥,其“清熱化痰、利咽生津”的功效,在一次次診療中得到充分印證。
第二回禦賜靈草傳民間鄉野新方續傳奇
乾隆帝見錦燈籠功效卓著,又念及此草源於民間,理當回饋百姓,遂下旨:將太醫院整理的錦燈籠藥用方刊印成冊,名為《錦燈籠濟世方》,發放至各省府州縣,令地方官府組織郎中學習,推廣種植錦燈籠,讓這靈草惠及更多生民。
旨意傳到山東章丘,正是錦燈籠播種的時節。章丘縣令奉旨在城郊開辟藥園,專門種植錦燈籠,又請此前為國泰引路的王郎中主持其事,教授百姓種植技巧與藥用方法。王郎中感念皇恩,索性將自己祖傳的手抄藥書與《錦燈籠濟世方》合編,增補了許多民間配伍經驗,印成通俗的小冊子,發放給鄉鄰。
章丘縣有一漁民,姓趙,其妻產後體弱,又不慎染病,患上了濕熱黃疸。起初隻是肌膚泛黃,後來日漸加重,眼白、尿液皆呈深黃色,渾身乏力,食欲不振,腹部脹滿。趙漁民帶妻子四處求醫,服了許多湯藥都不見好轉,家中積蓄也耗費大半,心急如焚。恰逢王郎中在鄉間義診,趙漁民便帶著妻子前來求治。
王郎中診視後,見患者舌苔黃膩,脈象濡數,斷為“濕熱蘊結肝膽,膽汁外溢所致”。他想起《錦燈籠濟世方》中記載其“歸膀胱經,清熱利濕”,又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擬方道:“取錦燈籠根莖一兩,配伍茵陳五錢、梔子三錢、茯苓四錢,加水煎服,每日一劑。”他解釋道:“錦燈籠性寒,能清熱利濕,通利膀胱水道,助濕熱之邪從小便排出;茵陳、梔子乃治黃疸之要藥,協同增效,不出十日,必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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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漁民半信半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按方抓藥。妻子服用三劑後,尿液顏色便淺了許多,腹脹感減輕;七劑服完,肌膚黃疸消退大半,能少量進食;十劑服完,黃疸全消,精神也逐漸恢複。趙漁民大喜過望,專程帶著妻子前往藥園道謝,逢人便說:“禦賜的錦燈籠真是救命草!”此事在章丘鄉間傳開,百姓們對錦燈籠的信任更甚,種植熱情也愈發高漲。
河南開封府有一孩童,年方三歲,突發小兒驚風,四肢抽搐,雙目上視,口吐白沫,哭鬨不止。孩童父母慌亂之下,抱著孩子直奔府衙開設的藥局。坐堂郎中見狀,當即施救,先以針灸控製抽搐,待孩童平複後,診其脈象,見其脈弦數,舌紅苔薄黃,知是“熱極生風,肝風內動”。
郎中想起《錦燈籠濟世方》中提及的民間驗方,遂取錦燈籠鮮果三枚,搗爛取汁,加少許蜂蜜調和,喂孩童服下,又配伍鉤藤、蟬蛻等平肝息風之藥煎服。錦燈籠性寒,能清熱瀉火,肝火得清,則肝風自息,與平肝藥同用,療效更佳。孩童服用一劑後,便不再抽搐;三劑服完,神情安定,恢複了往日的活潑。孩童父母感激不已,特意製作了一塊“靈草濟世”的牌匾,送到藥局。
隨著錦燈籠的推廣,民間又湧現出許多新的用法:有郎中用錦燈籠配伍甘草、桔梗,治療急慢性咽炎,療效顯著;有婦人用錦燈籠煎湯沐浴,緩解皮膚瘙癢、濕疹;甚至有農戶將錦燈籠的莖葉曬乾,夏季點燃,能驅蚊蠅。這些民間實踐,又通過地方官府層層上報,反饋至太醫院,為錦燈籠藥性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了豐富素材,形成了“民間實踐—宮廷驗證—民間推廣—實踐創新”的良性循環,完美詮釋了中國傳統醫學“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智慧。
第三回太醫遍訪證藥性典籍新添本草香
錦燈籠在宮廷與民間的廣泛應用,讓太醫院院判吳謙意識到,這株從鄉野走出的靈草,其藥性與功效尚未被完全發掘。此前的記載多源於民間口傳與零散的手抄藥書,缺乏係統的考證與整理。為了讓錦燈籠的藥用價值得到更充分的發揮,吳謙奏請乾隆帝,派遣禦醫團隊前往錦燈籠的主產區——山東、河南、揚州等地,進行為期一年的田野調查,深入民間收集驗方,驗證其性味歸經,完善炮製方法。
乾隆帝準奏,命吳謙親自帶隊,一行五人帶著《錦燈籠濟世方》與曆代本草典籍,踏上了尋訪之路。首站便是山東章丘,此時正值錦燈籠果實成熟之際,田間地頭到處都是紅彤彤的“宮燈”,百姓們正在采摘、晾曬。吳謙一行來到王郎中的藥鋪,王郎中早已召集了當地數十位懂草藥的鄉鄰,將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傾囊相告。
一位老農說道:“吳院判,這錦燈籠的根莖也能入藥!去年俺娘得了尿路感染,尿頻尿急,尿痛難忍,王郎中就是用錦燈籠的根莖加車前草煎水,俺娘喝了五天就好了。”另一位老婦補充道:“還有那花,曬乾了泡茶,也能清嗓子,俺們村唱秧歌的,都愛喝這個。”吳謙聞言,當即命人采集錦燈籠的根莖、花葉、果實,分彆進行炮製、品嘗,記錄其性味差異:果實酸苦性寒,清熱生津力佳;根莖苦寒性烈,利濕通淋效著;花葉甘寒清潤,利咽明目有功。
隨後,吳謙一行前往揚州,找到了當年那位賣唱盲女。此時盲女已憑借清亮的嗓音被當地戲班收留,生活境況大為改善。盲女見到禦醫,感激地說:“自小食用錦燈籠,不僅嗓子無礙,連往日偶爾發作的頭暈目眩也少了許多。”吳謙為盲女診脈,見其脈象平和,陰液充足,笑道:“姑娘常年食用錦燈籠,其養陰生津之效,不僅滋養肺陰,更能濡養肝腎。肝開竅於目,腎主藏精,雖姑娘目盲非藥物所能治,但養陰之效,確能滋養身體。”
在揚州鄉間,吳謙團隊還發現,當地百姓常用錦燈籠與枸杞、菊花配伍泡茶,治療目赤腫痛;用錦燈籠與山楂、麥芽同煎,治療小兒食積化熱。這些民間配伍,皆符合中醫“辨證施治、配伍增效”的原則,讓吳謙等人深受啟發。
調查途中,吳謙團隊還查閱了地方史誌與農書:《山東通誌》記載“酸漿草,一名錦燈籠,章丘多產,民采之入藥,治咽喉諸疾”;《河南府誌》載“紅姑娘,性寒,利小便,治黃疸”;明代農書《農政全書》雖未明言其名,卻有“野果如燈,紅萼裹實,可食可藥,清熱解渴”的描述。這些文獻記載與民間實踐相互印證,讓錦燈籠的藥用曆史與功效更加清晰。
一年後,吳謙團隊返回京城,將調查結果整理成冊,名為《錦燈籠本草考》。書中明確記載:“錦燈籠,正名禦賜,彆名紅姑娘、掛金燈。酸、苦,寒。歸肺、肝、膀胱經。果實:清熱化痰,利咽生津,主治熱咳咽痛,音啞失嗓,津傷口渴;根莖:清熱利濕,通淋解毒,主治濕熱黃疸,小便淋澀,癰腫瘡毒;花葉:清咽明目,主治咽喉腫痛,目赤腫痛。炮製方法:果實鮮用為佳,或曬乾貯存;根莖切片曬乾,花葉陰乾備用。配伍禁忌:脾胃虛寒者慎用。”乾隆帝閱後,龍顏大悅,下旨將《錦燈籠本草考》編入《禦藥本草》,正式將錦燈籠納入官修典籍,結束了其“口傳為藥,未載經籍”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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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丹霞宮燈照千古本草智慧永流傳
自乾隆帝禦筆賜名後,錦燈籠之名傳遍大江南北,其種植範圍也從山東、河南、揚州擴展至河北、山西、陝西等地。無論是宮廷藥苑還是鄉野藥圃,都能見到這紅萼垂珠的靈草;無論是官修典籍還是民間藥書,都有其藥用功效的記載。錦燈籠不再是藏於鄉野的無名野草,而是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濟世本草。
嘉慶年間,京中爆發瘟疫,許多百姓患上了“喉痹”,咽喉腫痛,高熱不退,甚至危及生命。太醫院依照《錦燈籠本草考》的記載,將錦燈籠與金銀花、連翹、板藍根等配伍,製成“清熱利咽湯”,發放給百姓服用。此方劑清熱瀉火、利咽解毒,療效顯著,有效遏製了瘟疫的蔓延。百姓們感念錦燈籠的救命之恩,將其稱為“救命燈”“聖燈草”,許多地方還流傳著“家有錦燈籠,喉疾不登門”的俗語。
道光年間,名醫王清任在編寫《醫林改錯》時,專門收錄了錦燈籠的新用法。他在臨床實踐中發現,錦燈籠不僅能治肺係病症,還能用於治療瘀血阻滯所致的咽喉不適,遂創“通瘀利咽方”,以錦燈籠配伍桃仁、紅花、桔梗等,治療慢性喉痹日久不愈者,收效頗佳。王清任在書中寫道:“錦燈籠性寒清熱,苦能破瘀,酸能斂陰,雖為清熱之品,卻有通瘀之效,民間多用其清熱,殊不知其通瘀之功,亦不可小覷,此乃實踐出真知也。”
隨著時間的推移,錦燈籠的藥用價值被不斷發掘,其應用範圍也愈發廣泛。近現代以來,中醫仍常用錦燈籠治療急性扁桃體炎、咽喉炎、支氣管炎、尿路感染等病症,其“清熱化痰、利咽生津、利濕通淋”的功效,經過數百年的實踐驗證,愈發得到認可。而其“實踐先於文獻”的發展曆程,也成為中國傳統醫學發展的一個縮影——無數民間百姓在生活中發現草木的藥用價值,通過口傳心授代代相傳,再經醫者整理、驗證、完善,最終載入典籍,成為傳世智慧。
如今,錦燈籠依然在田間地頭默默生長,紅萼如燈,照亮著本草濟世的道路。它不僅是一株靈草,更是中國傳統醫學“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生動見證,是“口傳知識”與“文獻記載”良性互動的典範。從揚州盲女的續命之草,到乾隆禦筆賜名的宮苑靈根;從鄉野田間的無名野草,到官修典籍的傳世本草,錦燈籠的傳奇,始終貫穿著中華先民對自然的敬畏與探索,對生命的珍視與守護。
結語
丹霞宮燈,肇始於鄉野,成名於宮闈,濟世於民間。其初無名,賴百姓實踐而知其效;後蒙禦賜,憑醫者考證而明其理。從口傳心授的民間驗方,到係統完備的本草記載,錦燈籠的發展曆程,深刻揭示了中國古代“實踐先於文獻”的認知規律,也彰顯了中國傳統醫學“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非凡智慧。
草木有靈,人間有情。錦燈籠之所以能從一株野草成為傳世本草,不僅因其自身的藥用價值,更在於中華先民善於從生活中發現真理、從實踐中總結智慧的精神。民間的口傳知識,如涓涓細流,彙聚成本草之學的江河;官修的文獻記載,如燈塔指引,讓民間智慧得以係統傳承、發揚光大。這種“民間實踐—醫者驗證—文獻收錄—實踐創新”的循環,正是中國傳統醫學綿延不絕、曆久彌新的根本所在。
錦燈籠的傳奇雖已跨越數百年,但其承載的智慧與精神,依然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它提醒我們,自然之中藏著無數濟世瑰寶,生活之中蘊含著無窮真理,唯有尊重實踐、珍視民間智慧,才能不斷推動傳統醫學的發展與創新,讓更多草木靈根,為人類的健康福祉貢獻力量。
讚詩
丹霞一點落塵寰,紅萼垂珠映月盤。
鄉野初藏濟世術,宮闈禦筆賜嘉名。
清喉潤肺驅邪熱,利濕生津解疾纏。
本草傳奇昭智慧,實踐為先萬古傳。
尾章
歲月流轉,宮燈依舊。錦燈籠的故事,如同一盞不滅的明燈,照亮著中華本草的悠悠長路。它告訴我們,真正的智慧,從來都不是憑空而生,而是源於對生活的細致觀察,對實踐的執著堅守,對傳統的敬畏傳承。願這丹霞宮燈,永遠在田間地頭綻放光彩,願中華本草的智慧,永遠在歲月長河中熠熠生輝,護佑蒼生,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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