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燈照遼野:錦燈籠抗疫記
楔子
康熙二十二年,遼東大地遭逢千古未有之疫。時維仲夏,本該是渾河泛綠、稻浪翻金的時節,卻見千裡沃野煙瘴彌漫,村落蕭疏。白日裡,街巷無雞鳴犬吠,唯有紙錢紛飛;夜幕下,病家傳出的咳唾聲與哀號聲,隨晚風掠過荒原,直透骨髓。此疫因患者咽喉暴腫如鵝卵,堵塞氣道,三日之內必窒息而亡,百姓皆呼“鎖喉瘟”。盛京城內,官署貼出的告急文書一日三遞,驛馬奔塵滾滾,直抵京師。傳言瘟神執黑旗立於遼東山巔,黑風所過之處,無一家能幸免。時任盛京太醫院院判的陳善道,年屆五十,須發微霜,卻雙目如炬。他望著城門外絡繹不絕的逃難人群,指尖摩挲著祖傳的銅製脈枕,長歎一聲:“醫者仁心,當為蒼生計,雖九死其猶未悔。”遂上書盛京將軍,願率弟子深入疫區,以岐黃之術抗疫救災。三日後,陳善道攜三名弟子,背藥箱、負行囊,踏著晨霜,向疫情最烈的遼東腹地而去。
上卷
第一部分:瘟鎖遼東地醫星赴險途
車轔轔,馬蕭蕭,陳善道一行四人的身影,在遼西走廊的塵埃中漸行漸遠。越往東北,疫情越是猖獗。路過錦州府時,昔日繁華的驛站已閉門謝客,牆角堆放著尚未掩埋的屍體,蠅蟲繚繞,惡臭熏天。一名弟子捂住口鼻,麵色發白:“先生,此疫之烈,遠超傳聞,我們……”陳善道抬手止住他的話,目光掃過路邊一戶人家緊閉的柴門,門上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符咒,卻擋不住門縫中透出的死氣。“疫癘橫行,正是蒼生受難之時,我輩豈能退縮?”他沉聲道,隨即推開柴門。
院中景象慘不忍睹:一位老婦蜷縮在炕角,咽喉高高隆起,已不能言語,唯有胸口微弱起伏;炕邊,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童,雙手抓著喉嚨,臉色青紫,呼吸急促如拉風箱。陳善道快步上前,放下藥箱,先為老婦診脈。指尖搭在寸口,隻覺脈象洪數有力,如奔湧的江河,毫無平緩之意。再看老婦舌苔,黃膩如塗膏脂,舌尖紅赤,正是熱毒壅盛之象。他又轉向孩童,孩童脈象同樣洪數,卻帶著幾分虛浮,咽喉腫脹雖不及老婦嚴重,卻因氣血耗損過快,已現脫證之兆。
“先生,此脈洪數,舌苔黃膩,當是濕熱鬱積,化火毒上攻咽喉所致?”大弟子李修遠問道,一邊提筆記錄病案。陳善道點頭,又俯身觀察老婦咽喉,隻見喉間紅腫如丹,黏膜潰爛,滲出黃色膿水。“不錯。遼東仲夏,雨多濕重,地氣熏蒸,加之百姓多食辛辣炙煿之物,脾胃運化失常,濕熱內蘊。恰逢瘟毒外侵,內外相合,熱毒壅塞咽喉要道,氣機不通,故三日而亡。”他一邊說,一邊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先以針刺少商、商陽二穴放血,泄其熱毒,暫緩危急。”
銀針落下,黑紅色的血珠汩汩流出,孩童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些,臉色也褪去幾分青紫。老婦卻依舊昏沉,陳善道眉頭緊鎖:“單用針刺,隻能治標,不能治本。需尋一味清熱解毒、利咽消腫之主藥,方能拔除病根。”他腦海中閃過《本草綱目》中的記載:“錦燈籠,一名紅姑娘,性寒,味苦,歸肺、肝經,清熱解毒,利咽化痰,治咽喉腫痛,痰熱咳嗽。”可錦燈籠多生於南方山野,遼東苦寒之地,何處可得?
當晚,四人宿於廢棄的土地廟中。陳善道燈下翻閱曆代醫案與地方史誌,忽見《遼東風物誌》中有載:“渾河兩岸,偶生紅萼果實,形似燈籠,俗名掛金燈,可治喉痹。”他眼前一亮,拍案而起:“此掛金燈,便是錦燈籠!看來民間早有妙用,隻是未被載入正統醫籍,正是‘實踐先於文獻’的佐證。”李修遠湊上前:“可史誌中隻言‘偶生’,如今疫區廣闊,要尋得足夠的錦燈籠,談何容易?”陳善道望著窗外沉沉夜色,眼中卻燃起希望:“渾河綿延千裡,必有其蹤跡。明日起,我們沿渾河兩岸尋訪,縱使踏遍千山萬水,也要找到這瘟神克星。”
次日天明,四人分兵兩路,沿渾河上下遊搜尋。陳善道與二弟子張景嶽逆流而上,沿途所見,皆是斷壁殘垣,不少村落已成空城。有僥幸存活者,見他們身著醫袍,紛紛圍上來求救。在一處名為“柳溪村”的村落,村民趙二柱抱著年幼的兒子跪地不起:“先生,救救我的兒!他已經兩天不能進食了!”陳善道連忙上前診治,孩童咽喉腫脹,連水都難以下咽,脈象洪數且躁,舌苔黃膩中帶著焦黑。“此乃熱毒極盛,津液耗傷之證。”陳善道先用麥冬、玄參煎水,緩緩灌入孩童口中,滋潤咽喉,再針刺放血。“若能尋得錦燈籠,此子尚有救。”他對趙二柱說。趙二柱聞言,猛然想起:“先生,後山窯洞裡,好像長著幾株紅萼的草,是不是您說的錦燈籠?”陳善道心中一喜,連忙讓趙二柱引路。
第二部分:柳溪尋異草窯洞遇仙蹤
柳溪村後山,山勢陡峭,草木叢生。趙二柱帶著陳善道與張景嶽,沿著蜿蜒的小徑前行,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與淡淡的藥香。“就是前麵那座窯洞。”趙二柱指著前方一處被藤蔓覆蓋的洞口說。那是一座廢棄的燒炭窯,洞口早已被雜草封堵,隻留下一道狹窄的縫隙。陳善道撥開藤蔓,彎腰進入窯洞。洞內陰暗潮濕,光線昏暗,借著洞口透進的微光,隻見窯洞深處,竟真的長著幾株錦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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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株錦燈籠與尋常草木不同,莖稈粗壯如手指,葉片翠綠肥厚,托著一個個垂掛的果實。果實外包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紅萼,形似燈籠,陽光透過紅萼,將果實映照得如赤玉般晶瑩剔透,散發出淡淡的紅光。陳善道心中狂喜,快步上前,仔細觀察。這錦燈籠的紅萼竟有碗口大小,比文獻中記載的大了數倍,果實飽滿,香氣清雅。“果然是錦燈籠,且是百年難遇的佳品!”他伸手欲摘,指尖剛觸碰到紅萼,一滴晶瑩的汁液便滴落下來,濺在他的手背上。
刹那間,那滴汁液化作一道耀眼的紅光,從陳善道手背直衝天際,洞外頓時霞光萬丈,雲層裂開一道縫隙,仿佛有仙人降臨。陳善道與張景嶽、趙二柱皆驚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片刻後,紅光散去,洞內恢複如初,唯有那幾株錦燈籠,紅萼更加鮮豔,果實更加透亮。“先生,這……這是神跡啊!”張景嶽顫聲說道。陳善道望著手中殘留的微光,若有所思:“此草生於疫區核心,又有如此異象,想必是上天賜予的抗疫良藥。”他小心翼翼地采摘了幾株,連根帶土挖出,用紙包裹好,放入藥箱。
回到柳溪村,陳善道立即著手配藥。他以錦燈籠為君,配伍射乾、山豆根清熱解毒、利咽消腫,再加入桔梗、薄荷宣肺利咽,甘草調和諸藥,製成湯劑,名為“赤燈飲”。先給趙二柱的兒子服用,藥液入口,孩童原本緊繃的喉嚨微微鬆動,竟能緩緩吞咽。服藥一盞茶後,孩童咳嗽幾聲,吐出一口黃色濃痰,咽喉腫脹明顯消退,臉色也紅潤了些。“有效!真的有效!”趙二柱喜極而泣,對著陳善道連連叩拜。
消息很快在附近村落傳開,幸存的百姓紛紛前來求藥。陳善道與弟子們日夜忙碌,煎藥施診,可錦燈籠的數量太少,僅夠救治少數危重病人。“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陳善道憂心忡忡,“我們尋得的錦燈籠不過數株,而疫區百姓何止萬千,必須找到更多的錦燈籠,才能遏製疫情。”當晚,他躺在簡陋的草榻上,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錦燈籠的身影。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置身於一片紅光之中,一位身著紅衣的仙子緩緩走來,仙子手持一盞錦燈籠,紅光映照下,容顏絕世。
“陳先生,我乃錦燈籠仙子,奉上天之命,助你抗疫。”仙子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麵。陳善道連忙拱手行禮:“仙子救命之恩,陳某感激不儘。隻是錦燈籠數量稀少,難以救治萬千百姓,還望仙子指點迷津。”仙子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錦燈籠遞到他麵前:“此草雖為瘟神克星,但單打獨鬥,力道不足。遼東盛產老山參,性溫,味甘、微苦,歸脾、肺、心經,能大補元氣、複脈固脫。你以錦燈籠清熱解毒,配老山參益氣扶正,正邪兼顧,方能事半功倍。”說完,仙子將錦燈籠一拋,燈籠化作一道紅光,融入陳善道體內。“渾河上遊的長白山餘脈,有一片千年參林,那裡的老山參,可助你完成大業。”話音未落,仙子的身影便消失在紅光之中。
陳善道猛然驚醒,窗外天已破曉。他摸了摸胸口,仿佛還殘留著紅光的暖意,夢中仙子的話語清晰如在耳畔。“益氣扶正,正邪兼顧……”他喃喃自語,心中豁然開朗。中醫講究“正氣存內,邪不可乾”,此次疫情,百姓不僅受熱毒侵襲,更因驚恐、饑餓導致元氣耗損,單用清熱解毒之藥,雖能祛邪,卻可能損傷正氣,難怪部分患者服藥後雖有好轉,卻難以痊愈。若以錦燈籠祛邪,老山參扶正,正是標本兼顧之法。“景嶽,修遠,我們明日出發,前往長白山餘脈尋找老山參!”陳善道當即決定。
第三部分:長白尋參寶辨證治沉屙
次日清晨,陳善道一行辭彆柳溪村百姓,向長白山餘脈進發。沿途山路崎嶇,林深草密,常有野獸出沒。張景嶽手持柴刀開路,李修遠背著藥箱,陳善道則留意著路邊的草木,不時采集一些清熱解毒的草藥,以備不時之需。行至第三日,他們進入一片原始森林,林中古木參天,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藥香。“先生,這裡的草木靈氣充沛,想必老山參就在附近。”李修遠說道。
陳善道點點頭,示意眾人放慢腳步。他記得《本草圖經》中記載:“人參生上黨山穀及遼東,三月生葉,小兌,白花,八月結實,似桃核,生青熟紅。”他仔細觀察著地麵,尋找人參的蹤跡。忽然,張景嶽喊道:“先生,您看這裡!”陳善道連忙上前,隻見一棵大樹下,長著幾株葉片翠綠、形狀如掌的植物,正是人參苗。他蹲下身子,撥開泥土,隻見一條粗壯的參根埋在地下,須根繁茂,形如人形。“好參!這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參!”陳善道大喜過望,小心翼翼地用木鏟將人參挖出,隻見參根飽滿,色澤黃潤,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眾人繼續搜尋,又在附近找到幾株老山參,最大的一株竟有百年之久,參根重達半斤,形如童子,栩栩如生。“有了這些老山參,抗疫便有了勝算!”陳善道將人參妥善收好,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返程途中,他們路過一處名為“清風鎮”的古鎮,鎮上疫情同樣嚴重,鎮內唯一的藥鋪早已被搶購一空,掌櫃的急得團團轉。見陳善道一行到來,掌櫃的連忙迎上來:“先生,救救我們鎮子吧!鎮上已有半數人染病,再這樣下去,就要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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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道隨掌櫃的來到鎮內,隻見街道兩旁擺滿了病床,患者們個個咽喉腫脹,痛苦不堪。他隨機挑選了幾位患者診治,發現病情與之前所見略有不同。一位中年男子,咽喉腫脹,伴有高熱不退、煩躁易怒,脈象洪數有力,舌苔黃燥;一位老婦人,咽喉腫痛較輕,但精神萎靡、氣短乏力,脈象虛數,舌苔薄黃而乾;還有一位年輕女子,咽喉腫脹,同時伴有咳嗽、痰多黏稠,脈象滑數,舌苔黃膩。
“修遠,記錄病案。”陳善道對李修遠說,“第一位患者,熱毒熾盛,表裡同病,需加重錦燈籠、射乾的用量,再加黃芩、黃連清熱瀉火;第二位患者,熱毒未清,元氣已虛,需以錦燈籠清熱解毒,配伍大量老山參益氣養陰,再加麥冬、生地滋陰生津;第三位患者,痰熱壅喉,需在赤燈飲基礎上,加入瓜蔞、貝母化痰散結。”他一邊辨證,一邊開具藥方,讓弟子們煎藥施診。
中年男子服藥後,不到一個時辰,高熱便退了大半,咽喉腫痛也有所緩解;老婦人服藥兩劑後,精神漸振,能夠自主進食;年輕女子服藥三劑後,咳嗽痰多的症狀消失,咽喉腫脹完全消退。消息傳遍清風鎮,百姓們紛紛前來求診,陳善道與弟子們日夜不休,一邊診治患者,一邊傳授當地郎中辨證施治的方法。“中醫治病,貴在辨證。同是鎖喉瘟,因患者體質、病程不同,治法也需有所差異。”陳善道對當地郎中說,“熱毒盛者,以清熱為主;元氣虛者,以扶正為先;痰熱壅盛者,需化痰與清熱並舉。切不可一概而論,盲目用藥。”
期間,有一位重症患者,服藥後不僅沒有好轉,反而病情加重,咽喉腫脹更甚,呼吸困難。陳善道連忙前去診治,發現患者脈象沉細,舌苔白膩,並非之前所見的熱毒壅盛之象。“奇怪,此患者症狀與鎖喉瘟相似,為何脈象舌苔截然不同?”他心中疑惑,仔細詢問患者家屬,得知患者素來體質虛寒,發病前曾淋雨受寒。“原來如此!”陳善道恍然大悟,“此乃寒邪外束,痰濁內壅,鬱而化熱所致,屬於寒包火之證。之前的赤燈飲藥性寒涼,單用此藥,隻會加重寒邪,使病情惡化。”
他當即調整藥方,以錦燈籠、射乾清熱解毒,配伍麻黃、桂枝發散寒邪,乾薑、半夏溫化寒痰,老山參益氣扶正。藥方一出,弟子們皆有疑慮:“先生,麻黃、桂枝性溫,與錦燈籠、射乾寒涼之藥同用,會不會影響藥效?”陳善道解釋道:“中醫配伍,講究寒熱並用、攻補兼施。此患者寒邪在外,熱邪在內,痰濁壅塞,若單用寒涼藥,寒邪不解,熱邪難出;單用溫熱藥,又會助長內熱。唯有寒熱並用,才能外散寒邪、內清鬱熱,再以老山參扶正,方能藥到病除。”
患者服藥一劑後,便咳出大量白色稀痰,咽喉腫脹明顯緩解;服藥三劑後,病情痊愈。此事讓眾弟子與當地郎中深受啟發,對中醫辨證施治的精髓有了更深的理解。陳善道感慨道:“民間疫病複雜多變,文獻記載往往難以涵蓋所有情況。唯有深入田野,細致觀察,才能發現其中的差異,這便是‘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中醫智慧啊!”
第四部分:赤燈飲普濟紅光護遼城
清風鎮的疫情得到控製後,陳善道一行帶著采集到的錦燈籠與老山參,繼續前往其他疫區。他們沿途設立臨時藥棚,煎製赤燈飲,免費發放給百姓。為了提高效率,陳善道還將藥方傳授給當地官員與郎中,讓他們組織百姓自行煎藥預防。“凡未染病者,可服用赤燈飲減半劑量,清熱解毒,預防疫病;已染病者,按辨證結果調整劑量與配伍,及時救治。”陳善道對盛京將軍派來的官員說。
隨著赤燈飲的廣泛使用,遼東各地的疫情逐漸得到遏製。許多瀕臨死亡的患者,服藥後都奇跡般地痊愈了。在遼陽府,一位官員的母親染病危重,咽喉腫脹如鬥,水米不進,已昏迷一日一夜。官員聽聞陳善道的大名,派人星夜趕路,將他請到府中。陳善道診治後,發現患者脈象微弱,氣息奄奄,已是正氣將脫之象。他當即以老山參為君,大劑量使用,配伍錦燈籠、射乾清熱解毒,再加入附子、乾薑回陽救逆。藥液煎好後,陳善道親自用銀匙,一點點將藥液灌入患者口中。
一夜未眠,陳善道守在患者床邊,時刻觀察病情變化。天快亮時,患者忽然咳嗽一聲,吐出一口黑紅色的濃痰,緩緩睜開了眼睛。“水……水……”患者虛弱地說道。官員大喜過望,連忙端來溫水。患者喝了幾口溫水,精神略有好轉。陳善道又為她診脈,脈象雖仍虛弱,但已趨於平穩,舌苔黃膩也漸漸消退。“無妨了,隻要繼續服藥,補充元氣,不出幾日便可痊愈。”陳善道說道。官員對著陳善道深深一揖:“先生真是活神仙!若不是先生,家母早已性命不保。”
此事傳開後,陳善道“赤燈先生”的名號在遼東大地廣為人知。百姓們感恩戴德,紛紛為他立生祠、送牌匾。有百姓發現,將錦燈籠果實懸掛於屋簷下,家中便無人染病。消息越傳越廣,家家戶戶都爭相采摘錦燈籠,懸掛在門前屋後。一時間,遼東各地的屋簷下,都掛滿了紅彤彤的錦燈籠,遠遠望去,紅光一片,宛如一道道赤色屏障,將瘟神阻擋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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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道得知此事後,心中十分欣慰。他想起《黃帝內經》中“正氣存內,邪不可乾”的古訓,錦燈籠懸掛於屋簷下,雖不能直接殺滅瘟毒,卻能起到清熱解毒、淨化空氣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給百姓帶來了心理上的慰藉,增強了百姓戰勝疫情的信心。“百姓的智慧無窮無儘啊!”陳善道對弟子們說,“錦燈籠懸掛避疫,雖是民間實踐,卻暗合中醫‘未病先防’的理念。這種未被文獻記載的民間智慧,正是中醫發展的不竭動力。”
為了進一步推廣錦燈籠的種植與使用,陳善道派人將錦燈籠的種子分發給百姓,教他們如何種植、采摘、儲存。他還根據自己的臨床經驗,撰寫了《赤燈抗疫錄》,詳細記載了鎖喉瘟的辨證施治方法、赤燈飲的配伍加減,以及錦燈籠的種植與應用技巧。“此書不僅要記錄病案與藥方,更要將民間的實踐經驗整理成冊,流傳後世。”陳善道對李修遠說,“中醫源於生活,實踐先於文獻,隻有將口傳知識與文獻記載相結合,才能讓中醫智慧薪火相傳。”
此時,盛京將軍已將陳善道抗疫的事跡上報朝廷。康熙皇帝聽聞後,龍顏大悅,讚道:“陳善道以一己之力,拯救遼東萬千百姓,真乃國之棟梁,醫之楷模!”當即下旨,禦賜陳善道“赤燈先生”的稱號,賞黃金百兩、綢緞千匹,並將錦燈籠定為宮廷禦用藥材。同時,康熙皇帝還下令,將《赤燈抗疫錄》刊印發行,推廣至全國,以備日後疫病之需。
接到聖旨時,陳善道正在渾河岸邊指導百姓種植錦燈籠。他望著眼前漫山遍野的錦燈籠苗,又望向遠處炊煙嫋嫋的村落,心中感慨萬千。疫情雖未完全平息,但勝利的曙光已在眼前。他知道,這場抗疫之戰,不僅是人與瘟神的較量,更是中醫智慧的彰顯。而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徹底根除疫情,讓遼東大地恢複往日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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