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歲敏銳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她乾脆把薑星冉扛在了背上。
隨後,隻要來一個工作人員想帶走她,她就一拳過去,或是一腳飛踢。
近十分鐘過去,愣是沒有一個工作人員能近她的身。
坐在台下的焦老爺子臉色一沉,抬眼又看向了還在埋頭畫畫的焦天翊。
鉛筆唰唰唰地落在畫板上,可薑星冉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這般情況,與焦老爺子預想的截然不同。
但剛剛,薑星冉的確是有著被精神力攻擊的表現。而焦天翊,也乖乖喝了他安排的加強精神力的藥劑。
按理來說,是足以影響薑星冉的神經,毀了薑星冉的。
焦老爺子的目光愈發陰沉,隨即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坐著。
台上的主持人看了一眼會意,對著薑歲歲厲聲道“這位家長,你嚴重擾亂了我們朱雀城繪畫比賽的秩序!這是違法的!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主持人調大了傳聲器的音量,又說。
“保安隊!請帶走這位肆意搗亂不守秩序的家長!”
守在不遠處的保安隊,立馬行動了起來。
隻是這個時候,有另一夥人比他們的速度更快。
對方個個都人高馬大,身形壯碩,帶著尋常人沒有的煞氣。
然後走到台前,雙手抱臂守著。
見狀,台上的主持人和台下的焦老爺子都很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幾秒,一位身穿改良式唐裝的老人就從觀賽台緩緩走下,來到了主台前。
他瞥了台上的主持人一眼,淡淡開口“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你們這麼不近人情,甚至可以說是在無理取鬨的事。”
“這個姑娘作為家長,憑什麼不能陪著弟弟?再說哪有臨時醫務室小,就不讓家長陪著的道理?你們這樣百般阻攔,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虛心勾當?”
說著,雲老爺子還清了清嗓子,對著觀賽台的觀眾說。
“各位,試問誰家孩子受了傷,當家長的能不著急?我瞧著,這個姑娘是毫無問題的。倒是那位主持人千方百計地攔著,又不及時安排醫務人員來救人性命,真是古怪得很啊!”
聽見這些,觀眾頓時議論紛紛。
其實他們多數人剛才就覺得很奇怪了,隻是主持人說的振振有詞,大家才暫時信了主持人的話。
這會兒雲老爺子站了出來,他們越想越覺得不合理,一個個都幫著薑歲歲說話。
“人家是選手的家長,想陪著接受檢查也不是啥過分的要求,你們為啥要攔著呢?那臨時的醫務室小,不能給人直接送醫院嗎?”
“對啊,孩子都昏過去了,這裡的檢查設備肯定沒有醫院的醫療艙好使,還不如趕緊聯係醫院,把孩子和家長一起去醫院去更好。”
“就是說嘛,反正調查是不是被精神力攻擊,也不用保留現場什麼的。你們叫警察來調查,和家長送孩子去醫院又不衝突。鬨這麼久,耽誤了多少救治的黃金時間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支持薑歲歲的聲音越來越大。
主持人實在是控不住場子了,才硬著頭皮擠出了個笑容,“是是是,這事兒是我們考慮不周,處理得不夠靈活。我們馬上找警察找醫院,一定會安排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被薑歲歲扛在背上的薑星冉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