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美姿輕輕拍著他,眼中浸著淚水。
曉曉坐在床上傻傻的看著哭泣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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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蔡美姿,曉曉沒有睡好。
隔壁的雞叫醒了太陽,東方紅歌曲開始唱響。
沉睡了一夜的燕京城又活了起來。
一碗玉米渣子粥,一饅頭和著鹹菜吃過早飯。
蔡美姿把永航收拾妥當,文本忠過來叫永航,在大門口拐角棚子下推上他的二八大杠,雙手提過高高的門檻,感受到門外冷冷的風吹的臉痛,回頭看看永航,又把自行車放回原位。
文本忠牽著永航的手沉穩的走著,不快不慢。
灰黑的路和周圍的雪白涇渭分明。
匆匆的腳步聲變得多了起來,從路口的門內,胡同口,路口走出。男的,女的,大叔,大媽。
藍青色,灰色是彙入的主色調,
路上不時有自行車的叮鈴鈴聲從身側飛馳而過,有的大傻還回過頭,嘚瑟的笑一下。
看到公交車遠遠駛來,文本忠抱起永航腳步加快,快步搶占有利位置,還要對不停地招呼聲應和。
拖著長長尾巴的公交大巴緩緩的停在站台。身穿一身藏藍色警服,頭戴大簷帽的文本忠自帶威嚴,抱著永航輕鬆上車。
擠過擁擠車道,文本忠扶著車內扶杆,一手抱著永航站在後門處。
車外參差的房屋戴著雪白的帽子,帽簷的煙囪吐出地青煙還沒來得及升空就消散在空中。
交錯枝丫的胡同小道鏈接著這座古老的城市。
3站的距離,30分鐘的行程。麵前是紅磚的二層小樓,三麵紅旗在門樓陽台舒展著身體。大門右側掛著燕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的牌匾,宣示著這兒的職責。
牽著永航的手,文本忠走進分局大門,上到二樓徑直走到一辦公室門口,敲敲房門。
“進來”
看到來人,屋內的人已是笑著站起。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又看了眼站在側後的永航,微微有點驚訝。
文本忠看到老同學看向永航的眼神。
文本忠說道:
“看出什麼沒有?”
然後不客氣的坐到了老同學對麵沙發上,掏出兩頁紙遞給老同學說:
“趙局,這是我做的記錄,你看看。”
“神奇吧.”
“先叫人登記一下,歸你們管”
文本忠拉了一下永航說:
“叫趙叔叔。”
“趙叔叔好。”
“好孩子,等一下我讓姐姐帶你出去,姐姐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好不好”
“嗯。”
趙叔叔拿起桌上電話讓梁靜和梁東來過來。
一會兒的功夫,就在門口站了一高大銳氣男警官,一嬌小漂亮的女警官。
趙叔叔朝門口招招手。
“梁靜啊,先看看這個,帶小家夥去做個筆錄。”
趙局長說著把文本忠做的記錄放在了辦公桌的前沿,梁靜拿起記錄掃了兩眼,彎下腰看著永航的眼睛笑著說:
“永航小朋友,姐姐帶你出去說說話,不要影響到叔叔的工作喲。”
永航出門,隨漂亮姐姐而去。
梁東來向前一步,身一挺,腳一收,
“趙局,你找我?”
“東來,都是老熟人,坐吧。”
梁東來看看旁邊的文所長,互打招呼,在文本忠所長左側坐了下來。
“東來,記得你老家就在江西南昌是吧?”
“是啊。”
“南昌六眼井王家大院你知道嗎?”
梁東來有點搞不明白是啥情況。不過還是答道
“那地方早就沒了,聽我家老爺子說,那地兒在抗日戰爭那會兒就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記得我爺爺說過,王家可是南昌數一數二的大資本家、大地主,祖上可是隨什麼雪帥下過南洋的。老爺子還說過王家男兒也沒有孬種,抗日戰場上知道的就死了兩個。”
梁東來說完,文本忠就對趙局說道
“你說這也太有點巧了。這孩子是西北口音,明顯是西北出走的,走江西,結果走到燕京,走到燕京吧,這麼大的個燕京城還找到了他三嬸。趙局,你也看到了倆孩子長得像吧,嬸子現在升格為媽媽了。”
梁東來聽的有點懵,看向文所長,滿眼的詢問。
“梁隊,等等小梁,看筆錄吧。”
文本忠也懶得解釋。
文本忠掏出煙一人散了一根,點上,辦公室內就煙霧繚繞了。
煙抽到一半。
“報告”
“進來”
趙局讓梁靜將筆錄交給梁東來,永航乖巧的站到文本忠旁邊,梁東來翻看完筆錄。思索著說:“小家夥沒說從哪兒出走,他奶奶是江西人沒錯吧,大西北的口音,那他......”
趙局和文叔叔製止了梁東來沒說完的話。他們都是軍人,是黨員,都熟讀中國黨史,知道那段慘烈悲壯的曆史。
趙局道:
“算了,你我都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們也沒有條件送他回家,何況他也沒了家。歸檔吧。讓他媽媽過來把孩子戶籍辦了”。
趙局又看著永航道:
“小家夥不簡單啊,鬼著呢。”
趙局、文本忠他們知道永航奶奶隻能是紅五軍血戰河西走廊的幸存人員,紅軍精銳最後回到陝北的就800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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