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來老人抬眼緩緩而立道:
“和尚怎的有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叨擾先生清幽了。”
老人麵色紅潤,灰白長發自然被一束帶紮成馬尾,一身灰色寬鬆常服打扮,腳踩布履,有那麼一種文藝的味道。
老人有點不明,為何平日無人敢進院門半步的“踏雪”今日如同小貓般乖巧。
狗是一隻大狗,大的有點誇張如同一隻小牛犢子,渾身漆黑如墨恰四肢末端雪白如雪。老人疑惑的眼睛看向弘通和尚身後比弘通高出半個頭的永航。
弘通見老人看向身後的永航遂介紹道:
“是老衲一小友小友範永航。”
永航鞠躬言道:
“範永航見過先生、”
“哦,請。”
三人在小廳落座,永航眼望小廳旁邊開著正盛的幾株杏花樹,杏花花瓣在微風中搖曳落下。
山中小屋內一女子款款而來,女子身姿婀娜,麵容溫婉,女子收拾完庭院桌麵。香茗一壺、壺是紫砂壺、茶杯如玉,杯上有一稚子嬉鬨。
女子將香茗斟好,輕放在石桌上,細語言道:
“請用茶。”
踏雪低著頭小心翼翼在女子的招呼手中離去,口水都沒有掉一滴。
茶自然是好茶,綠色茶湯清澈透亮,舒展開來的茶葉大小如一如是春日裡初生的新芽般鮮嫩。
永航輕抿一口,砸吧砸吧嘴:
“好茶。”
隻是這個砸吧嘴的動作完全的破壞了好茶的茶香韻味。
老人微微搖頭,輕笑一聲道:
“永航小友,這品茶之道,在於靜心凝神,細細品味,你這般咂吧嘴,倒是可惜了我這好茶。”
永航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先生莫怪,再好的茶我也是如同老牛嚼蠟,我是實在品嘗不出其中的各中滋味。”
老人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無妨,茶之一道,本就隨心所欲,不必拘泥於形式。來,再嘗嘗這第二泡,滋味更佳。”
說著,老人親自為永航和弘通斟上一杯,嫋嫋升起的茶香與山間的清風相融,更添幾分雅致。
“阿彌陀佛。”
弘通到了內地天天阿彌陀佛真的以為老和尚就是大陸和尚。
“今日前來叨擾胡道友自是心中有疑問望道友解惑。”
話說弘通自袖口拿出一個物件。
永航看到的分明是一個貝殼,一個古老的貝殼,像是琥珀,貝殼上麵有反複的刻畫痕跡,卻又並不是我大中國的任何朝代的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