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咱們是黑虎縱隊的兵,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趙黑臉將最後一枚手榴彈綁在自己身上,對剩下的戰士們吼道
“一會兒小鬼子再上來,老子先衝,你們跟上!能拉一個墊背是一個,拉兩個賺一個!”
當日本兵再次蜂擁而上時,趙黑臉怒吼一聲,拉響了導火索,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敵群。
“轟!”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趙黑臉和數名日本兵同歸於儘。
剩下的戰士們也紛紛拉響手榴彈,用生命守住了這片陣地,直到後續部隊趕來。
獨立師方向,新任師長周至指揮部隊穩紮穩打。
他不像王老根那樣沉穩持重,也不像李懷謙那樣勇猛突進,但他槍法極準,指揮冷靜。
他將獨立師的兵力化整為零,以班排為單位,利用複雜地形,不斷蠶食日軍的防禦空間。g42通用機槍的怒吼聲此起彼伏,日軍的擲彈筒手和機槍手往往剛一露頭,就會被獨立師精準的冷槍打掉。
“他娘的,這些泥腿子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一名日軍曹長氣急敗壞地罵道。他們發現,眼前的這支“土八路”,不僅火力凶猛,而且戰術靈活,極其難纏。
頭頂上,黑虎縱隊的152毫米榴彈炮依舊在不知疲倦地怒吼。
每一發炮彈落下,都能在日軍擁擠的陣地上製造出一片死亡區域。
日軍士兵們被炸得暈頭轉向,建製混亂,許多人精神瀕臨崩潰。
“天皇陛下板載!”一些被炮火逼瘋了的日本兵,端著刺刀,嚎叫著發起自殺式衝鋒,但很快就被黑虎縱隊密集的火力打成篩子。
突出部內,磯穀廉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組織的幾次突圍都以慘敗告終,部隊傷亡慘重,士氣低落。
他看著沙盤上那個被紅藍鉛筆圈起來的、越來越小的區域,知道自己的末日快要來臨了。
“報告師團長!西麵……西麵支那軍又攻上來了!”
“報告!東麵陣地失守,李懷謙的部隊已經突進到距離我們不到一公裡的地方了!”
“報告!我們的彈藥……彈藥快要耗儘了!”
一個個壞消息如同重錘般砸在磯穀廉倉的心頭。他知道,再不想辦法,整個第三師團都要葬送在這裡。
“給梅津司令官發電!”磯穀廉倉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哀求
“告訴他,第三師團陷入重圍,請求……請求戰術指導!不,請求立即增援!否則隻能玉石俱焚!”
日軍關東軍臨時司令部內,梅津美治郎捏著磯穀廉倉那封字字泣血的求救電報,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驚惶而劇烈抽搐,仿佛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磯穀廉倉,他麾下的一員悍將,他寄予厚望的第三師團,竟然就這麼一頭紮進了林楚生的口袋!
“八嘎!八嘎呀路!”梅津美治郎歇斯底裡地將手中的電報揉成一團
狠狠砸在地上。指揮部內的參謀們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司令官閣下,磯穀師團長電報中請求……請求戰術指導,以及……立即增援!”一名膽大的參謀硬著頭皮提醒道。
梅津美治郎猛地轉過身,猩紅的眼睛瞪著他,那眼神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
但他終究沒有發作,巨大的恥辱感和迫在眉睫的危機感,讓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第三師團一旦被全殲,相當於在關西軍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更會動搖整個遼西戰局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