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王老根領命而去。西路軍,如同一支離弦之箭,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燕山山脈的崇山峻嶺之中。
“命令!六縱、七縱,組成東路集群!正麵佯攻,吸引傅長義的注意力,讓他以為我們的主攻方向是燕平!”
“是!”
“其餘主力,三縱、四縱、五縱,組成中央穿插集群!”林楚生的目光,落在了地圖上那片連接著燕平與津天的,
至關重要的走廊地帶,“由李懷謙、周至、阿麗亞率領,給我以最快的速度,
不惜一切代價,像一把錐子,從燕平、津天兩顆釘子中間,給我狠狠地鑿過去!”
“你們的任務,不是占領,不是殲敵,隻有一個!”林楚生用紅藍鉛筆,在地圖上,津天城的南麵,
畫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截斷津天守軍南逃的唯一退路!把傅長義的三十萬主力,給我死死地關在燕平城裡!我要來一個關門打狗!”
命令下達,三支最精銳的縱隊,如同三條蛟龍,瞬間脫離了主隊,沿著預定的路線,開始了瘋狂的急行軍。
李懷謙的三縱,充當了整個穿插集群的矛頭。
“快!快!快!都給老子跑起來!”李懷謙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上,揮舞著馬鞭,嘶吼著,
“誰他娘的掉隊,就彆說是老子三縱的兵!咱們是尖刀!是拳頭!跑慢了,津天的敵人就溜了!
到時候彆說吃肉,連湯都喝不上!”
三縱的戰士們,扔掉了所有不必要的負重,隻帶著武器彈藥和三天的乾糧,以每天上百裡的速度,在華北平原上狂飆。
阿麗亞的五縱,則發揮了他們特種作戰的優勢。
他們化整為零,像無數把鋒利的手術刀,無聲無息地滲透到了敵人的後方。
鐵路被炸毀,橋梁被破壞,電話線被剪斷,小股的巡邏隊和哨所在睡夢中就被抹了脖子。
一時間,傅長義引以為傲的津天外圍防禦體係,變成了一個聾子和瞎子。
無數的情報如同雪片般飛向傅長義的案頭,但內容卻混亂不堪,自相矛盾。
有的說一野主力在東邊,有的說在西邊,還有的說在天上。
傅長義被這套組合拳徹底打蒙了。
他就像一個麵對著三個頂級拳手的蹩腳拳擊手,不知道該防守哪一邊,隻能被動地揮舞著拳頭,卻連對手的影子都摸不到。
就在他猶豫不決,還在調兵遣將,試圖穩住陣腳的時候,李懷謙的先頭部隊,已經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了津天守軍的屁股上。
津天城南,楊柳青鎮。
這裡是津天通往南方的交通咽喉,也是國府軍第三十五軍的一個後勤補給總站。
軍長吳化文自認為地處後方,高枕無憂,甚至還在鎮上的大宅子裡,聽著小曲,喝著美酒。
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從鎮子北邊傳來,聲音由遠及近,速度快得驚人。
“怎麼回事?哪裡打槍?”吳化文一把推開懷裡的歌女,驚慌地問道。
一個副官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臉色慘白如紙:“軍……軍座!不好了!一……一野!是一野的主力!他們……他們從北邊打過來了!”
“什麼?!”吳化文手裡的酒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