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一幕,在整個燕平與津天之間的廣闊區域,不斷上演。
國府軍的炮兵陣地,在深夜裡突然啞火,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所有的炮兵都被人抹了脖子。
一個師級的指揮部,突然與外界失去了所有聯係,派人去看時,隻發現了一地的屍體和被燒毀的電台。
阿麗亞的第五縱隊,像一把看不見的,淬了毒的匕首,
在傅長義的大軍後方,肆意地切割著他們的血肉和神經,製造著巨大的恐慌和混亂。
燕平,剿總司令部。
傅長義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飯桶!一群飯桶!”他將一份戰報狠狠地摔在地上,對著電話那頭的安春山咆哮,
“一個李懷謙就把你擋住了?你的坦克呢?你的重炮呢?都讓一野拿去當廢鐵賣了嗎?!”
“總司令!不是我們不努力啊!”電話那頭的安春山聲音都快哭了,
“一野的火力太猛了!他們的炮比我們還多,還準!
他們的兵,一個個都跟瘋子一樣,抱著炸藥包就往我們坦克底下鑽啊!我們……我們實在是衝不動了!”
“廢物!”傅長義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他又拿起另一份報告,是關於津天方向的。
陳短捷的突圍部隊,在周至的防線前,撞得頭破血流,屍橫遍野,寸步難行。
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那些來自後方的,關於小股部隊被襲,指揮官被暗殺的報告。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指揮一場戰役,而是在跟一個無處不在的鬼魂搏鬥。
他引以為傲的戰略,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在林楚生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麵前,變得漏洞百出。
就在這時,一個參謀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
“總司令……不……不好了……”參謀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張薄薄的電報紙,在他手裡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傅長義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一把搶過電報,上麵的鉛字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他眼睛生疼。
電報是駐守張口的第四兵團司令郭景雲發來的。
內容很簡單,卻如同一記晴天霹靂,將傅長義最後的希望和驕傲,砸得粉碎。
“我部於今晨八時,在下花園地區,遭遇一野主力伏擊。
敵軍番號為一縱、二縱,兵力、火力皆數倍於我。
我部已陷入重圍,傷亡慘重,請求戰術指導……”
“噗通。”傅長義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腦子裡嗡嗡作響。
西路!是西路!
他一直以為,秦峰和王老根那兩個縱隊是去切斷自己與西邊聯係的,是把第四兵團釘死在張口的鐵鉗。
他做夢也想不到,林楚生這個瘋子,竟然用兩個主力縱隊,
二十萬大軍,給他那個準備前來增援的第四兵團,挖了一個如此巨大的墳墓!
這不是鐵鉗,這是一張早就張開的血盆大口!
而他,親手將自己最倚重的十二萬精銳,送進了這張大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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