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一旁的總參謀部中將,立刻上前一步,
在地圖上指點著:“報告總書記同誌,按照您的命令,從中亞和後貝加爾軍區抽調的十五萬部隊,正在通過西伯利亞鐵路向遠東集結。
但是……他們的行進路上也發現了少量龍國滲透部隊沿路破壞,所以他們走的十分緩慢。”
赫魯曉夫的眼皮狂跳。
“如果,”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問,
“如果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全速前進,需要多久,能有一支部隊抵達斯科沃羅季諾?”
中將沉吟片刻,計算道:“我們可以征用所有西行的列車,把所有車皮都用來運兵。
放棄重裝備,隻攜帶輕武器。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在兩天之內,把一個軍,大約三萬人的兵力,
投送到斯科沃羅季諾以西一百公裡的莫戈恰車站。但是……他們隻是一支輕步兵部隊。”
“兩天……一個步兵軍……”赫魯曉夫的眼睛裡,重新燃起了一絲瘋狂的賭徒之光。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他猛地站起身,在會議室裡來回踱步,拳頭攥得死死的。
“命令!”他停下腳步,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
“就這麼辦!所有火車,優先運送一個軍的兵力,給我死死地釘在莫戈恰!
然後,讓他們向斯科沃羅季諾發起進攻!”
“同時,命令巴甫洛夫!”他的手指重重地敲擊著地圖,“把他手裡所有還能動的精銳,所有的特種部隊,
所有的空降兵,都給老子集中起來!組成一支敢死隊!
同樣在兩天後,從東麵,向斯科沃羅季諾,發起決死衝擊!”
“內外夾擊!”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成敗,在此一舉!我要把那顆釘子,從我們帝國的身體裡,連根拔出來!”
一場決定遠東三十萬蘇軍命運,也決定著這場戰爭最終走向的血腥絞殺戰,即將在斯科沃羅季諾這座名不見經傳的西伯利亞小城,拉開序幕。
斯科沃羅季諾的風,帶著西伯利亞荒原特有的凜冽。
王虎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哈出一口白氣。
他正趴在一座由沙袋和枕木構築的臨時工事後麵,用望遠鏡觀察著西邊的地平線。
那裡,鐵軌像兩條銀色的帶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原儘頭。
小城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兵營。後續抵達的主力部隊,帶來了重型火炮、高射機槍和更多的反坦克導彈。
無數的工事以鐵路編組站為核心,層層疊疊地向外擴散,將整個城市武裝成了一隻渾身長滿尖刺的豪豬。
空氣中彌漫著柴油、硝煙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戰士們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加固工事,搬運彈藥,擦拭武器。
勝利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大戰來臨前的、令人窒息的沉寂。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捅了一個天大的馬蜂窩,現在,憤怒的蜂群,正從四麵八方湧來。
“班副,你說毛子啥時候來?”李二牛縮在旁邊,一邊啃著冰冷堅硬的大列巴,一邊含糊地問。
經過這兩天的休整,他的臉被凍得通紅,但眼神卻比之前堅毅了許多。
“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王虎放下望遠
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怎麼,小子,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