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樞大院,林楚生的辦公室。
淩晨的寒意,尚未被室內的暖氣完全驅散。林楚生披著一件軍大衣,正站在巨大的世界地圖前,目光落在遙遠的西伯利亞。
斯科沃羅季諾的勝利消息已經傳來,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輸光了的賭徒,在最後時刻,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舉動。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周勝利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輕,但臉上凝重的神情,卻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為之一滯。
“林副主席,”他遞上一份剛剛收到的、標有“絕密”字樣的情報,
“我們部署在北極圈的監聽站,截獲到了蘇軍戰略火箭軍的異常通訊信號。
他們的核潛艇,已經全部進入了戰鬥值班狀態。
同時,我們安插在華沙的同誌傳來消息,克裡姆林宮……下達了核打擊預備指令。”
林楚生接過電報,平靜地看完。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過身,重新看向那幅地圖。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莫斯科,也沒有停留在京城。
他的視線,越過太平洋,落在了北美大陸上。
“赫魯曉夫,想玩一把大的。”林楚生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波瀾,“他想用毀滅來威脅我們,讓我們吞下失敗的苦果。”
周勝利的拳頭,攥得死死的。“那我們……”
“他有王牌,我們,也有。”林楚生打斷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這部電話,連接著國家最高等級的通訊網絡,可以直達世界上任何一個主要國家的心臟。
他撥通了一個特殊的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英語:“這裡是白宮戰情室,請表明你的身份。”
“這裡是京城。”林楚生用流利的英語,平靜地說道,“我需要和你們的總統先生通話,立刻。”
華盛頓,白宮,橢圓形辦公室。
深夜被叫醒的肯尼迪總統,睡眼惺忪地聽著國家安全顧問的緊急彙報。當他聽到“蘇聯準備對龍國實施核打擊”時,整個人瞬間清醒了。
“那個瘋子!”他一拳砸在辦公桌上,“他想把我們所有人都拖下水嗎?”
“總統先生,更糟糕的是,”國家安全顧問的臉色慘白,“就在五分鐘前,我們接到了來自京城的直接通訊。林楚生……他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如果第一顆蘇聯的核彈在龍國的土地上爆炸,那麼,作為回應,龍國部署在太平洋的、我們至今未能探明具體位置的戰略導彈,將不會隻飛向莫斯科。”
肯尼迪愣住了:“不隻飛向莫斯科?那飛向哪裡?”
國家安全顧問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出了那個讓整個橢圓形辦公室的空氣都凝固了的答案。
“他們會攻擊我們部署在關島、衝繩和菲律賓的所有軍事基地。”
“並且他們剛裝備的洲際導彈雖然射程有限精度很差,但足夠打到我們的西海岸”
肯尼迪呆住了。
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個高明的棋手,用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棋路,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