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蕾來說,誇梁惟石就是誇她;而對王靜文來說,既然梁惟石這麼膩害,那她認栽也不算多丟臉。
再說了,她家的王小二,現在和梁惟石的關係也不錯,好好相處的話,將來未必不能成為‘莫逆之交’。
到時她又何嘗不能複製喬蕾的套路,讓梁惟石叫她一聲姐?
彆管這是不是精神勝利法,也彆管這是不是自我安慰,反正這麼一想,王靜文的心裡好受了很多。
同一個晚上,另一邊的吉興省長青市。
省委書記李誌忠最近犯了腰間盤突出的老毛病,正躺在床上慢慢做著拉伸訓練。
其實什麼熱療、電療、針灸、按摩推拿,各種療法都試過了,都是治標不治本。
人的身體,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神奇和精妙的‘機器’,通過自我鍛煉,可以恢複和改善絕大部分機能。
雖說李書記的年紀偏大了一些,但運動總比不動強。
“惟石這次給沈晴嵐打了電話,給顧朝陽打了電話,甚至梁學光和趙永宣都得了消息,就是沒告訴咱們。這不是把咱們當外人嗎?”
許佩華走過來,看著滿頭是汗的丈夫,貼心地遞上一條毛巾,口中卻不忘抱怨道。
李誌忠接過手巾擦了擦汗,有些好笑地看了妻子一眼說道:“你啊你,抱怨的沒有道理。惟石是沒給咱們打電話,但清妍不是打了嗎?”
“而且,這種事你讓惟石怎麼說?說王家威脅我,二叔二嬸你們趕緊幫我出頭?”
許佩華默默不語,其實她也知道,以自家的底蘊,還不具備讓王家買賬的實力。
即使丈夫出麵交涉,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還有一點,你弄錯了。不是惟石給他們打的電話,而是他們給惟石打的電話。惟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能自己扛的事情,絕不會麻煩彆人!”
李誌忠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說起來,一般人可能不信,他能到達現在的位置,裡麵都有他這個侄女婿的功勞。
彆的不說,能和肖老、沈老和喬老說上話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得顧朝陽、趙永宣和梁學光這些中樞領導看重的年輕人,又有幾個?
而從公考上岸便展露鋒芒,一步步從基層乾起,成為全國最年輕市委書記的年輕人,又……不,隻有這一個!
你就說優不優秀就完了!
參加婚禮的時候,因為他是女方叔叔的身份,才得以讓三位老領導垂詢,不然,他還真沒資格和老領導坐一桌。
話題扯遠了,沒關係,再扯回來。
就說這次的事情,他能發揮的作用著實有限,當然了,作為梁惟石的二叔,他交涉是一定要交涉的。
這是立場和態度問題!
隻不過,還沒等他電話打過去,王林飛的電話就先一步打了過來,不但向他表達了歉意,更是表露出主動結交的善意。
而這個情況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
“要不怎麼說,清妍的眼光比咱們好呢!”
“這塊小石頭啊,將來一定了不得!”
李誌忠忍不住長歎一聲說道。
他對梁惟石的將來,有著無比強烈的信心,區區縣級市的一把手,不過是惟石仕途的初始,再過三五年,必然會順理成章地進入真正的市廳級,不斷刷新‘最年輕乾部’的紀錄。
並且早早晚晚,坐上他現在的位置!
然而,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省委書記可能是他的上限,但未必是惟石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