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市井的葉文箏如同一條靈動的魚兒,輕盈地穿梭於人群之中,最終來到了朱雀街那熱鬨非凡的酒肆前。
抬眼望去,隻見眼前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來來往往的人們川流不息,仿佛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在她麵前徐徐展開。耳畔傳來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曲激昂澎湃的交響樂。
街頭巷尾,小商販們各具特色的叫賣聲響徹雲霄。有的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著自家新鮮的蔬果;有的則用婉轉悠揚的腔調誇讚著手中精美的手工藝品。此起彼伏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不遠處,幾位身背刀劍的俠客邁著大步匆匆走過。他們身姿矯健,步伐穩健,身上散發出一種冷峻而又豪邁的氣質,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再看那邊,一群身著儒身常服的學子們正佩劍而行,昂首挺胸地走在大街上。他們時而高聲談笑,時而吟詩作對,意氣風發,好不瀟灑。其中一人看到好友,更是興奮地招手呼喊,引得周圍眾人一陣哄笑。
街道中央,幾名道士頭戴道冠,手持拂塵,緩緩地遊街巡走。他們麵容慈祥,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世間萬物。偶爾與路過的行人點頭示意,更顯仙風道骨。
突然,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外族男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趕著一輛獨輪車從葉文箏身邊穿過。車上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他一邊吃力地推著車子,一邊還不忘向兩旁的店家賠著笑臉。
與此同時,一名和尚手持缽盂,一路化緣而來。他麵帶微笑,口中念念有詞,每到一家店鋪或攤位前,都會輕聲說道幾句祝福的話語,逗得施主們眉開眼笑,紛紛慷慨解囊。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軍裝武人。隻見他緊緊地攥住韁繩,努力控製著馬匹前進的速度,以免驚嚇到路上的行人。儘管如此,那匹駿馬還是時不時地打著響鼻,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威風。
而在酒肆內,跑堂的夥計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們一邊用尖銳的嗓音高喊著為顧客點菜,一邊雙手穩穩地端著五六盤菜,猶如雜耍藝人般在桌椅之間靈活穿梭,將美味佳肴準確無誤地送到客人桌前。
這一切構成了一幅生動鮮活的市井生活圖卷,充滿了濃濃的人間煙火氣。一絲絲、一縷縷,無不觸動著葉文箏的心弦。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深深地陶醉其中,感受著這份喧囂與繁華帶來的溫暖和慰藉。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仿佛重新活了過來,心頭的重壓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愉悅。那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讓她如癡如醉,無法自拔。即便是肩頭仍然扛著那份沉甸甸的負擔,但在這一刻,所有的束縛都已煙消雲散,她儘情享受著這片刻的自由與歡樂。
一路走來,此刻最是開心。
…….
許久,華燈初上,整個長安並沒有因為夜晚的降臨陷入死寂,炊煙嫋嫋而起,一時間飯香、菜香、酒香、肉香將整個長安烘的暖洋洋的。
有些燈籠成串的高樓更是人聲鼎沸,姑娘的軟語,粗漢的調笑喝罵,老鴇子的自吹自擂,包間內的推杯換盞,一時間整個長安如同沸騰一般,讓見慣高樓大廈的葉文箏傾心不已。後世鴿子籠一樣的高樓大廈隔絕的不僅僅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在沒有宵禁的後世,對比宵禁嚴格的現在,少的何止又僅僅是人氣?煙火氣、親情、見聞、包容等等都被割裂。想到這,葉文箏心頭一顫,這就是鴻鈞植入的自毀程式的效果和威力嗎?猜忌和互不信任越發嚴重的後世對比現在陌生人碰麵一句“兄台!賢弟”,就直接進入熱聊模式。看對眼就彼此把臂同遊的書生意氣,葉文箏一下子冷汗淋漓。
這樣龐大的曆史大勢就在麵前,如何將鼎盛的大勢維持下去?逐步讓他可以回到月亮之上提前喚醒三清,她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聽到一陣喝彩,一個身著華麗的醉鬼,七歪八倒的往自己嘴裡灌著酒,在高高的閣樓之上,衣擺翻飛著朝著憑欄猛衝過去。一時間鶯鶯燕燕巧笑豔豔,相熟眾人“李兄小心!”“太白”的呼喊聲不斷。
酒鬼沒有意外的撞在憑欄上,轉身合唱詩句不絕,一時間喝彩聲連綿不絕,氣氛差點掀翻屋頂。
葉文箏看去,呐呐地道:“這不會就是一人詩才壓大唐的那個酒鬼吧?太白,李太白?”
彆問,問就是葉文箏犯花癡了,趕緊快步走向那個高樓,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個放蕩不羈的酒鬼,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摘下來掛在酒鬼身上。
酒鬼打了一個酒嗝,長出一口氣,醉眼朦朧的偏頭看向葉文箏,稍微安靜片刻又狂放的抱起酒壇喝了起來,一時間賓朋儘歡。犯花癡的葉文箏緊緊跟隨,可以說是亦步亦趨。
。。。。。。
歡樂的時光如何留的住,眨眼間除了一些勾欄酒肆還是燈火輝煌,整個長安城終究還是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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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眼前的酒鬼就是李白,李太白的葉文箏這是也從花癡階段退了出來。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著原本醉意盎然的青蓮居士此刻正在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嘴裡雖然一言不發,眼裡全是千言萬語。
葉文箏心慌如麻,被發現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然而事實上,李白真的發現了嗎?未必,不然狂放如他,哪裡忍得住到現在一言不發,說不定都抱上,來一句:“雲想衣裳花想容……”來和葉文箏打招呼了。然而並沒有!
葉文箏最終無奈退出開,離開李白開始了進入長安的曆史進程,經過和女帝和太白二人,她知道,自己應該除了主動現身以外不會被任何人察覺。是不是曆史名人都會對她的存在會有所感應,她會去設法驗證,現在他的主要任務就是阻止‘安史之亂‘的發生,讓國力強盛的大唐儘快進入高一等級的文明形態,之後送自己去往月球喚醒三清。
幾個月後,進入營州地界的葉文箏看著現在乖巧的安祿山的父親,在他清澈的眼中看到如朝陽一般的銳氣,這和曆史上那個殘暴嗜殺的是同一個人種?當他靠近安祿山的父親,對方倒是對葉文箏的到來無感,這又讓葉文箏疑惑起來。不管了,下不去手,回長安了。
有幾個月後,弄明白一些事情的葉文箏又回到長安,試著找尋太白的蹤跡,不在話下,進入酒肆的時候那個狂放的身影一如既往。
三次出手機會,沒得選了,是他,就是他!李太白,你可以的!
葉文箏將手搭在李白肩上,時間停止一般沸騰的長安安靜下來,一推,李白看到眼前的葉文箏沒有絲毫的意外,說道:“終於舍得現身相見,不知仙家有何指教?”
“你不意外?”葉文箏反倒意外的問道。
“你可知在下緣何號青蓮居士?”李白反問。
“願聞其詳!”葉文箏一愣,不知就裡。
李白大笑道:“我感應到教主法寶的氣息,某若猜的不錯,是教主的青萍劍吧?”
葉文箏更是大吃一驚,回道:“你口中的教主,可是通天聖人!你又如何知道青萍劍在我手裡?”
“不錯,早先我就感應過一次青萍劍,那次你未現身,某便不好計較。此番尊駕既然現身,當是有大事,還請慢慢道來。”李白瀟灑的卷動衣袖,一屁股坐了下去,隨後將腿複又伸展開來,說不儘的放鬆和愜意。
看著如此放蕩不羈的李白,表麵有點不喜,內心都被揉化一般的葉文箏無奈說道:“既如此,我也就直說了。青萍劍,原來如此。那我想你也應該份屬三教,而今三教如何?此番前來走馬觀花,對天下大勢可能還沒有你理解的透徹。還請告知。”
李白搖頭晃腦一番,說道:“既然你有教主的青萍劍,在下自然無不相告。封神量劫之後三教聖人全部隱世不出,仙、神人間也是幾乎絕跡。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