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女媧成就聖位之後第一次施展全部的實力就朝著她印象中的金鼇島飛去,當然這必定是一場令女媧血壓飆升的旅途。等她感到她印象中的位置的時候,除了因為天柱衝擊帶來的巨量的熱量煮的沸騰的海麵,哪裡有看到金鼇島的影子。
此刻心焦如熬的女媧頓時失態,朝天悲憤的嗷兩嗓子之外,一股壓抑不住的邪火直衝腦門,讓她恨不得見到金鼇時力劈了對方,這就是被寵壞的下場吧。隨即,眼珠子都血紅的女媧強壓住邪火就開始推演和感應起來,在遙遠的大海深處模糊感應到金鼇島的方位,立刻施展遁術就直衝過去。
另一邊的金鼇,為了躲避越來越高溫的海水的侵蝕,不得不奮力的朝著大海的深處遊去。因為保護通天門下的需要,他可不敢進行深潛,不然就現在通天留在島上的門下,高端戰力的倒是無礙,那些低階的小妖隻怕能活下來的就不多了。金鼇可不是速度見長的,因此,他始終感覺自己再不遊快些就要被煮成王八湯了。因此,此刻包括多寶和一乾大能都已經立在金鼇島的一側,開始催動術法來幫助金鼇加速,聖母們則一邊寬慰金鼇,一邊施展法術儘可能給島嶼周邊降溫,一個個都疲憊至極。
但是島上的氛圍很熱切,一個個嘴裡零碎的一塌糊塗,緋聞八卦滿天飛不說,相互指責和埋怨更是一點也不少,話題的焦點有兩個,一個就是通天,他們心目中的師父終於正式立教了,關於大師兄的人選在沒有通天參與的情況下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而話題的主角,也就是多寶此時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之前他一再推辭,幾位聖母連番上陣,給多寶上‘私教課’,因此在大遷徙之前的多寶就沒有一寸肌膚是沒有反複發胖過的。現在為了多寶災難雖然不會動手了,但是多寶恨啊!還不如挨揍呢!挨揍怎麼了,那都是聖母的愛意的表現啊!不挨揍了,所有的師兄弟都已經開始為了恭賀大師兄,給多寶送了無數法寶煉製的訂單當賀禮了,多寶敢說一個不字嗎?多寶此刻渾身激靈,都不敢瞄一眼看起來和善無比的聖母們。
話題的第二個焦點就是截教創立之後,如何和大師伯的大弟子拉上關係,多寶那三腳貓的煉器技術還真不是他們先棄,隻是要是能得到大師伯親手煉製的法寶,那殊榮堪比一步登天好嗎!多寶為什麼當之無愧就是大師兄人選了,跟大師伯混過的,懂?
當然就這幫家夥還真沒其他雜七雜八的心思,如果說他們對通天是對於師父的崇敬,那麼對於太上,他們就總有一種高山仰止的衝動,而這傳承自通天,雖然通天桀驁、灑脫出了名的,但是哪一次和太上在一起不都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乖寶寶一枚。作為通天的弟子,見師父都如此,他們對太上將會如何也就不難想象了。
但是就這,話題還帶拐彎的,最後又將全部火力集中到了多寶身上,誰叫他和太上學過一段時間煉器呢?各種陰陽怪氣就算了,更多的是追加訂單當賀禮,你敢信!要不怎麼多寶一番欲言又止,委屈便咪臉呢?
但是這種歡樂的場景也就隻能到此為止了!宛如入魔一般的女媧出現在大海之上的高空之中,二話不說抄手就將金鼇給撈出海麵,金鼇島上的一眾門人都處於懵逼當中就感覺自己在如此的加速度中,連靈魂都給甩出肉體的感覺,實力弱些的已經開始乾嘔起來。多寶還是識得女媧的立刻暴喝出聲道:“娘娘有話好好說!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女媧此刻哪裡肯聽多寶說話,隨手就幻化出一柄劍脊上鑲嵌七星的寶劍,對著金鼇的四足就砍了下去,嚇得金鼇島趕緊收回四足,堪堪避過女媧的劍鋒,眼中的淚水都出來了,趕緊討饒道:“不知尊駕如何稱呼,如何如此蠻橫,見麵就要斷我四足?”
女媧一劍落空杯酒壓不住的邪火頓時升騰起來,喝道:“孽畜!還不將四足伸出來,信不信我砸碎你的烏龜殼,立時取你性命?”
多寶、聖母們還有一乾頂尖實力的門人一個個飛出金鼇島,對著女媧就是作揖行禮道:“娘娘!還行捎帶片刻,我等師尊留下去相助於你的信息,至今未還,可能告知我等師尊如何?至於金鼇師姐的事情也請明言、、、、、“
女媧惱了,喝道:“給我閉嘴!我沒有時間和你等解釋!要是誤了我大兄的生死之事,莫怪我心狠手辣!伸腿!“
金鼇見沒有半分回桓餘地,隻等認命般的伸出四足,女媧也不多說什麼,揮劍就砍下四足,將金鼇往海洋更深處拋了出去,也算沒有將事情做絕,留下一句:“事態緊急!本聖日後自會登門致歉!“,然後又火急火燎的往回趕去。
四足俱斷的金鼇進入海洋之中,那種酸爽也是不足與外人道也!多寶等人此刻也沒有辦法為她報仇,隻能架起遁術追逐金鼇而去,各種治療法術層層疊加到了金鼇的身體之上,但是相對於金鼇那龐大的身體而言,也隻能是杯水車薪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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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刻終於又一道傳音符文落入島中,眾人才知道了女媧口中的‘生死大事’和‘事態緊急’的來由,但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由衷的產生了一種憋屈感,隻是通天開口了,有涉及洪荒大勢,他們也隻能轉頭安慰起金鼇來,至於效果嗎?後麵金鼇怒罵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換誰被這樣對待不罵街?你女媧被寵的沒邊是吧!誰還不是無窮個月的寶寶?誰還有寵著自己的師父了!這也就是金鼇是通天的dizi,換成旁人膽敢怒罵女媧,還有活路?
等女媧心急火燎的回到太上身邊的時候,太上已經煉化出一根天柱,現在就是要用金鼇的四足成為承載父神神性的載體,最後融入天柱之中,期待著能夠重立天柱。
太上此刻和通天、元始並立,不周山體的下半段是通天用青萍劍砍斷的,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為此,三清集體重傷,這還是不周山的神性被剝離之後,要是放在之前,就現在通天的劍道,能磕掉不周山上的碎石就是極限了,還砍斷,做夢呢!
三清合力幻化出青蓮虛影,幾乎重複對抗功德光柱的最強一擊,也就是現在的三清已然成聖,換做之前也是無能為力。就這樣,也是如同伐木一般一劍劍的劈砍之後才砍斷天柱,在一次次的反震之下,首當其衝之下,通天虎口糜爛成泥,三清全部本源打傷,之前攢下來的功德已經不多了,還要連續兩次才能湊成四柱,太上想到這裡就肝疼!
女媧歸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將金鼇的四足全部朝著這跟天柱拋了過去,就要開始融合的過程,看的太上眼皮直跳,趕緊出手阻止。元始見太上如此嗬護女媧,便是哀怨的看著太上,見女媧如此的沒有分寸,也是有些手忙腳亂的開始打出法術讓她冷靜下來。
從一開始就最苦逼的通天現在實在沒有精神參和了,將沉重的眼皮直接閉上,來了一個眼不見為淨!而女媧早就喪失了理智,對於太上出手阻止的事情,她向太上投來一個極為凶狠的眼神。隻是,看著始終不為所動的太上,加上元始的法術壓製,這才從瘋狂之中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便是一直呢喃著,最後哇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又開始哭泣起來,又是乞求又是害怕的,沒有一刻安生。
太上無奈隻能當著女媧的麵強撐著開始抽取伏羲身體內的神性,巧妙的將之引渡到金鼇的一足之中,也就是金鼇這個開天就有的先天生靈,而且始終無法化形的異類才能承載神性,這其中有什麼樣的因果不得而知,但是就是這麼神奇!神性進入金鼇的足中的時候,開始和金鼇的血肉聯係起來,甚至離開金鼇身體的這一足隨著神性的融入仿佛活過來一樣,開始構建出神性的循環,一個有段缺失但是能夠循環起來的係統,讓神性的融入越來越快。直到無法再又更多的神性融入之後,太上將這一足與被斬斷的不周山體融合起來,融合的過程原本以為是足融於天柱,真實的缺失失去神性的不周山體融入足中,補全了缺失的那一段,無數的血脈貫穿了天柱,可以明顯感受到其中似乎又血脈流動,然後就看到這一足不斷的開始變大起來。
到了此時此刻,太上才安心下來,關注著天柱的變化,之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一下子臉色大變,脫口而出的說道:“遭了!這根天柱將要立於何地?“
此話一出,就連裝死的通天都霎那間睜開雙眼,就這樣死死的看著太上,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女媧難得的氣焰全消,並且第一次開始嘗試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畏畏縮縮的往後退去。元始想了許久說道:“昆侖山如何?“
話出口就知道要糟,太上猛地扭頭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自己二弟,元始要是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才有鬼!昆侖一直又天下之中的說法,比之不周山還要更加靠近洪荒中心,你把天柱放那,其餘三根怎麼辦?再說現在天傾西北,地陷東南,天傾結束沒結束沒人知道,但是地陷肯定是沒有結束的,三清都不需要多觀察就知道煙塵之中就是末日,沒有生靈能在這樣持續的天災之中頑強的活下去!逃離能否成功就更要看自身的實力和造化!至於是實力更關鍵些還是其他,天知道!
元始悻悻的閉嘴,太上籌謀良久,對通天說道:“該停下衝擊大陸的天柱了!我們四人,現在還有餘力的隻有女媧,便各自修整一下吧!等此組完善之後我們便要動手!你們都明白了嗎?“
元始和通天點頭,女媧也不帶哭腔了,聲音輕若蚊訥的應了聲是,就這樣各自調息去了。隻有太上此刻依舊不得閒,通天傷城那樣,剩下的兩次如何能夠完成?因此隻能咬牙堅持著去到老君身邊,開始主導煉丹,無論如何都要煉出一些可供聖人恢複的丹藥。好在通天需要的丹藥都是肉身方麵的,倒是沒有多大的難度,因此太上雖然累,也還能堅持。
至於用於自己和元始恢複的就要難上不少,太上看著沒有多大自主能力的老君也隻能是沉默的接受下來,這個倉促之間斬出來的老君也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成為自己的臂助,太上想到這裡就有些頭疼,隻能強迫自己開始煉丹來化解。也隻有太上這般的存在,煉丹就是修行,丹氣還能輔助自己恢複,換了任何人煉丹都是如臨大考半分不敢懈怠,隻能說你不累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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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洪荒遭難同時發生著,這種幾乎毀天滅地的大災之前,聖人都隻能獨善其身,也就沒有多少可說的了,硬要說就是慘!非常的慘!
當太上再次回到隊伍的時候,元始和通天基本恢複個七七八八,但是非要說有多好的狀態那就免了,提著一口氣繼續乾啊!太上將煉製的丹藥分給他們,女媧得到的丹藥反而是最多的,心境已經細碎的她,要是長久這般下去隻怕跌落聖位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太上重點照顧一二。
女媧接過丹藥的時候,一句道歉的話卻是始終說不出來,隻有兩行清淚和委屈的眼神將自己的忐忑和記掛表達的淋漓儘致!這段時間他也不敢閒著,時刻關注著被鎖鏈鎖住的伏羲,要不是怕打擾到通天和元始的恢複,指不定一個哭哭笑笑、喃喃自語的瘋婆子的形象肯定是跑不了的。就算如此,雙手做環抱狀,默默流淚的形象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太上沒有分出更多的時間來照顧女媧的感受,指揮著元始和通天立刻組成三才陣,開始將已經失速的不周山體給緩慢的停了下來,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困難是,按照之前斷天柱的操作肯定行不通,一切打在天柱之上的力都會被傳到進入洪荒大陸之上,就算麵前斬斷,對於洪荒大陸的傷害也是難以估量的!因此作難的通天隻是表情麻木的開始準備著,想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太上應該會在自己動手之前被告知吧!
事實也是如此,太上說道:“此次組三才陣不為攻,隻為守!三弟你全力施為,我和元始儘可能將你的攻擊導至一點,力求以點破麵!女媧,傾全力打斷我等攻擊導入洪荒的可能,你!能做到嗎?“
女媧很想說不能,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通天的攻擊打出,太上和元始的術法就開始與之不斷的疊加起來,最終打在一點之上,天柱幾乎紋絲不動,傳到下去的力度則被女媧蠻橫的用紅繡球不斷的捶打之下變得七零八落,這次試探性的攻擊定下來後續‘伐木’的基調!三清開始融合為一,青蓮虛影再現,通天的攻擊一拔再拔,很快就再一次虎口糜爛,眼前的天柱也終於有了被截斷的趨勢!
但是通天已經力竭,幾枚修複肉身和法力的金丹沒入通天的身體,在太上直接操縱之下很快融入通天的四肢百骸,通天這才咬牙再次發動攻擊!
而女媧根本無法跟上三清的攻擊節奏,紅繡球的攻擊力在天柱麵前也真的不夠看,因此越來越力不從心。好在現在天柱出現巨大的缺口,傳導下去的力度有所減緩,太上對於女媧也沒有再出指令,顯然也就沒有多餘的關注於她,讓女媧心中的滋味也是翻江倒海。
最終,當天柱被截下一段之後,太上沒有選擇一鼓作氣,再次讓通天去調整,自己再一次開始苦逼的重新製作第二根天柱。
有了第一根的經驗,第二根很快就被煉化出來,太上帶著女媧朝著開始飛遁,到了一定位置之後,太上對女媧說道:“你我就此分開,你往正西,我往正北,各行百萬裡,皆是我會聯係你的。去吧!“
女媧依言離開,太上將手中的金鼇一足拿在手中,開始朝著正北飛遁,到了距離分開之地約百萬裡的地方停下,看見底下乃是茫茫的雪原,便是傳音帝俊和太一組織下麵妖族退散,帝俊和太一親自現身相見,卻是被太上喝止了。二人等同於自討沒趣,也不生氣就親自落在雪原之上,揮動招妖幡控製著方圓萬裡內的妖族開始逃散!
至於去到正西的女媧更是已經到了兩界山的位置,這裡本就是西方與洪荒的分割線,少有生靈在此居住,便是停下靜候太上的聯係。
許久太上這才傳音過來說是某時某刻同時將新煉製的天柱安置在下去,女媧早就急不可耐,焦急著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之前更是一再檢查自身狀態,務必要做的儘善儘美!
時辰到!兩個金鼇的兩足就這樣被太上和女媧投入洪荒之中,鼇足接地之後就開始不斷的向上延伸,重量也慢慢開始解封成為天柱本身的重量,西北兩地有了這兩個天柱落下的結果是什麼?方圓萬裡之內的一切都化作齏粉。
鼇足足底踩在大陸之上,腿部一直朝高天衝去,直到像是遇到什麼阻止之後徹底停下生長的時候,這隻巨大的鼇足像是貫通了天地一般,女媧的欣喜不去說她,太上此刻卻是依舊愁眉緊皺。
兩個天柱的重量壓在西北的結果就是地陷東南的速度慢下來了,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就越加的不多了,太上盤算了應該不會有時間上的問題,但是問題是大陸兩邊受力之下會不會從中斷開?太上再賭,也不得不賭!他相信父神化成的大陸不會那般的脆弱,也隻能堅信這就是事實!做完這些便是立刻回轉,開始安排最後兩根天柱的製作。
女媧得到太上傳音之後也隻能趕緊往回趕,小媳婦似的儘心儘力的做著在他的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來消解自己的歉意。
四人在此重聚,有了第一次的合作,這一次四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就這樣開始進行最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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