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原地的同時,因為不周山體被截取了一半左右,現在對於整個洪荒大陸而言,衝擊帶來的災難的等級才開始有所下降。但是因為之前累積的衝擊力還在緩慢的釋放中,因此實際的災難在洪荒大陸顯化的確是在進一步的提升之中,而三清等人糾結中的拔出天柱的操作本身將會給洪荒帶了何種變化,他們並不能完全確認。
現在的問題是,終究壓製了災難進一步生機的他們,也隻有在此時此刻才想起女媧造化出來的生靈,也就是被困在煙塵中,被玄黃塔護持著,火雲洞中艱難求存的人族。女媧對此的興趣不能說不濃烈,因為伏羲身死的緣故,基本上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想法。
三清之中也隻有太上對火雲洞施以援手,通天還記掛著,就在剛才通天與太上傳音就聊過此事,太上之前沒時間查看,此刻查看之後看到火雲洞基本上依舊處於報廢狀態的時候,隻能如實相告。通天得知真相之後便是分出分身強行進入煙霧區域,開始嘗試將火雲洞托舉出來。但是之前上天有一層可以擋住通天的‘天’,此刻煙霧內對於他現在狀況下分出來的分身而言,感覺並不亞於在‘天’中行動,可以說是舉步維艱。要不是太上的玄黃塔一直指引著自己,進入煙塵中就會徹底迷失,最終消散在其中了!
通天的分身就要強行嘗試進入的時候,被反饋得知其中因果的太上給阻止了,他將玄黃塔的控製權直接交給了元始,讓他控製玄黃寶塔將火雲洞給帶出來。元始在法術這條路上走得比太上還要精通,太上貪在一個全字上,法術和力之一道都走了,走的也很深遠,但是麵對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兩方麵都不能用頂尖來形容。元始也不二話,輕巧的接過寶塔的控製權,並借由寶塔進行的一些了的嘗試之後,知道了此事的難度,有些不確定的對太上說道:“召回把他並將火雲洞帶出來不難!難就難在此時的火雲洞已經接近崩潰,隻怕如此做的代價就是火雲洞稍動就會直接瓦解!大兄,小弟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不如你我將功法投入其中,令其自救,你以為如何?“
太上有些驚喜的看著元始,長長的‘哦’了一聲,對於元始能夠主動承擔起責任本身還是有些刮目相看的。在太上的印象中,自己這位二弟始終是一個摸魚的高手,除了經驗法術之外的一切他都始終保持一種漠不關心的狀態,至於承擔責任這種事情,你看看他創立的教派叫做闡教就知道,明顯是屬於動口的,甚至憑借自身的能力,就是奔著給他人立規矩去的。至於他自己立下的規矩,對於他自己而言要是有用的話才有鬼呢!責任,高傲如他那本來就是不存在的好嗎?無論對錯,隻要不合他心意的必然就是異端,就是該被審判的那一類,恰巧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以三清為後盾的勢力都讓他充分享有這樣的權力。
無論是葉文箏他們經曆過的還是沒有經曆過的,元始總是一副高傲的模樣,威壓童子這樣的小事都不值得被拿出來說事。明明是闡教弟子殺戮妖族煉器這樣絕對死無可洗的黑點,他元始是怎麼做的?跑到北俱蘆洲耍橫,你敢信?他不但是這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
就連同屬一脈的截教,其中自然有太上的授意,但是能夠做的那麼絕,動輒親自出手滅殺通天弟子的操作你就說迷不迷糊吧!乾的正大光明,乾的堂而皇之!甚至多次拉太上過來給自己站台,整個封神時期,元始的蠻橫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要不然與鴻鈞同歸於儘的那一戰後,通天蘇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逼著元始道歉,這其中的怨念可想而知!這也是太上眼中的元始,好處占儘,責任免談,這就是自己的二弟。
現在雖然口中不說,但是為了保下人族,開始主動獻策,還有了一種願意付出代價的意思,這就讓太上那聲長長的哦變得彆有韻味起來。其實,這也不能不說,三清即便沒有鴻鈞從中作梗,但就元始無限的騷操作,遲早也要走到分家的地步的,要不然鴻鈞為何即便對於他們分家的速度和因由存在一定的疑問,但是對於三清分家本身並沒有足夠的警惕其中有詐呢?
元始被太上的哦,哦出來一個大紅臉,他是明白自己這次表態不符合自己神設的,沒好處的事情是該他乾的?因此,這才稍微提醒了一下大兄自己已經算出自己與先天人族有了師徒緣分,因此才會如此。太上這才釋然,但是卻實說道:“我等功法傳下去不難,就是門檻太高,隻怕如此,算不得能夠解救多少人族才是!術法我等不缺,但是術法本身對此增益不多,你當如何?“
元始像是早知道太上有此一問一般,看向圍著伏羲真靈忙的飛起的女媧,太上這才會意。隻是現在就算強硬打斷女媧的動作隻怕也是難有所得,因此不得不聯係帝俊和太一要些妖族功法傳下去。妖皇的回複也很快,河圖洛書那是一點也不珍惜就這樣朝著太上飛來,又被元始牽引著被他的術法直接打入玄黃塔內,最後化作龍馬和玄龜沒入火雲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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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人族此時在洞中的生存已經到了極為艱難的時刻,雖然自創功法的人族不是沒有,但是就他們本身的見識和眼界,自創出來的功法的作用在這樣的大災之中能起到的作用還是微乎其微,直到龍馬和玄龜出現,受下了河圖洛書,這才讓火雲洞中的人族從中悟出無數適合先天人族的功法,適合後天人族的妖法,開始真正的有了活下去的權力。
因為此時的先天人族始終處於火雲洞中,龍馬身上的八卦符號又是伏羲的道的顯化符號,因此伏羲在人族之中的地位開始不斷的拔高起來,這其中產生的極為微妙的誤會,卻是多贏的結果。首先便是伏羲超脫了女媧創造之後因為他與女媧的親密關係的原因被尊稱為父神,說起來還有些裙帶關係的意思。經過此事之後的伏羲直接被定義為人文初祖,更被冠上了‘天皇’的稱號,這是女媧都沒有的尊容。
也因為此,伏羲身上的因果枷鎖都鬆動了幾分,有些直接就斷了。這是人道之力開始反饋於伏羲的後果,也是伏羲複生最重要的支撐。
其次就是因為此事,妖族的兩位妖皇也初步得到了人道的認可,悟出妖法的人族經過改造之後,形成適合後天人族修煉的功法的威力超脫原本妖族因為血脈鎖的原因,被卡死在瓶頸不得寸進的桎梏就這樣無形之中被斬斷了。這讓後來人妖混血提供了最強有力的支撐,也埋了妖族雖然奴役人族卻是並沒有徹底滅絕人族的引子。更在時代的更替之中,讓徹底淪落的妖族也因為人族的庇護沒有像龍族一樣,徹底掃入洪荒的神話之中。
對於女媧來說,這樣的誤會之下,原本因為女媧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斬斷自身和人道的聯係的事情有了一定的轉換,正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因為伏羲的存在,天皇陛下的小妹,人族的創造者,被稱為人族之母不過分吧!是的,女媧和人族的聯係並不會因為是女媧創造出來人族成就,反而要因為自己的大兄才能勉強維持!這其中女媧遭了鴻鈞的算計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女媧對於人族是真的不上心啊!創造是為了她的研究,甚至在女媧的心中甚至不是為了成就聖人!要不然,鴻鈞即便要算計女媧,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引導出和人族割裂也不是那麼簡單能夠做到的,無意識並不表示沒有意識,至少潛意識始終是存在的,類似本能一般的存在那麼好破的?隻能利用,就像熟睡之人隻要在他身體的一側擺上硬物之後,潛意識下就會規避朝硬物一側翻身一樣,可以用犯罪分子用來進行謀殺一樣,都是一種引導而已。因此,與自己的研究結果劃清界限聽起來很不好理解,但是切割之後自然會少了牽絆和顧忌,最重要的是責任啊,這還真是女媧想要的。
巫妖量劫之後,女媧為什麼會對後天人族感興趣?因為後天人族出現了血脈返祖的現象,讓他有了新的研究動力,要不然,他自然也不會摻和這些才是。
這也是太上和女媧得互動模式,給她找到興趣點,慢慢得將女媧綁上自己得戰車,但是決戰時刻的時候,女媧也被太上排除在外,不能不說,女媧本身的問題是真的有些大啊!
人族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切割天柱的事情在此進行,煉化天柱的工作也是有條不紊,當第三根天柱煉製好了之後,剩下的就是要將沒入地底的天柱拔出來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太上還是下定不了決心,插入會發生的一切,拔出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再次發生呢?其餘三人都是做打手沒問題的主,要他們給太上提供有用的意見和建議,純屬多想。正在太上猶豫不決的時候,仿佛隱身一般的老君在此傳來信息,還是那句話:“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切記!“,太上至此才下定決心,組織三人開始將最後一根天柱拔了起來。
當然,即便犧牲不可避免,太上也沒有魯莽操作,每一次拉拔的力度都限定在很小的幅度,儘可能的消除可能的影響,這也是此刻太上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因此第四根天柱的製作時間比之前三根花費的時間的總和還要長上很多倍,長到讓紫霄宮中的鴻鈞眼看自己的謀劃一步步被瓦解到現在,連氣急敗壞的情緒都被鴻鈞徹底消化了,正在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謀劃。三清清場的行為讓鴻鈞老虎吞天無從下手,到現在為止所有的戰略目標隻有伏羲的死亡這一個貌似達成了,但是看著伏羲的靈魂被因果鎖鏈死死鎖在天柱之上,也因為一段段天柱被斬斷之後,融入鼇足之時徹底斷開來看,這個戰略目標也將成為過去時。鴻鈞計劃中本該死在此次事件的帝俊和太一,還有巫族的高層,全部順利逃脫,讓鴻鈞有種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的失落感。
而紫霄宮內的接引和準提,這兩個不要臉的乞丐像兩隻煩人的蒼蠅一般,一直嗡嗡嗡不停的在此賣慘,想自己討要好處。現在二人都已經成聖了,鴻鈞再一人一腳將他們踢出紫霄宮就不再妥當了,更何況三清已經讓自己的計劃破產了,現在也是拉攏兩人的時候。要是二人也被三清爭取了過去,那麼紫霄宮就真的隻是自己和天道的牢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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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鴻鈞不再高高在上,反而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宮殿地麵上,對著接引和準提說道:“我觀西方生靈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相較於洪荒生靈而言皆是有些不堪!女媧的創造聖道成就之中,造化鼎的功能毋庸置疑,你等二人要些零碎的法寶又有何用?即便我給你等一些又能改變什麼?你們的大師兄可是精通煉器之道的,功能和戰力超過先天的不在少數,若是你等始終將眼光局限於此,為師都不敢保證後麵他們真的要對付你們,你們能撐過幾招!不說了!現在你們二人已然成聖,成就不死不滅的神話,致死倒是不至於,就是這麵皮早晚要丟乾淨些,你等自己籌謀便是!“
這是第三次鴻鈞講到了女媧的生生造化鼎了,前兩次就是簡單說一句,可見之前的鴻鈞對於接引和準提的敷衍。反過來推算,當初的鴻鈞甚至可能並沒有將二者納入自己的計劃之中的吧!現在有點苦口婆心的意思也很明顯,成就聖人的接引和準提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值得他多說幾句了。
接引和準提看著眼下的局勢,和三清混在一起的女媧他們如何敢打主意,隻時默默的將鴻鈞的說辭記在心中,總要找時間才能去落實,隻是二人也知道,這樣的機會絕對不會多。三清和女媧經過此事之後必然緊密捆綁在一起,想起通天,二人就渾身發毛,怨念不由自主的跑了出來,因此二人的臉色跟調色盤似的,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鴻鈞見火候到了,忽然說道:“你等也不要怪為師不幫你等,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抓不抓得住,敢不敢去抓住就靠你們自己了!“
鴻鈞說完喚來童子,隨手凝結出一麵鏡子,讓童子帶給女媧,什麼也不用說,因為,鴻鈞已經算計了好了,伏羲想要複活還有一段因果無法徹底斬斷,這段因果就是鴻鈞拿捏三清和女媧的最後一招。你們不是全力保護洪荒嗎?那就不要歇著了,天裂還沒處理呢不是。說不得自己要將接引和準提打發了,本體登上高天再加一把火,就不信到時三清還要硬撐!看你們拿什麼撐!
三清好容易將四根天柱全部煉化好,正準備找地方安置最後的兩根天柱,女媧則將因果枷鎖全部斬斷的伏羲的靈魂開始朝著肉身牽引而去。太上和元始不在此地,通天也被太上安排去高天看顧一下許久沒有關注的天穹,可以說每個人都有了告一段落的輕鬆感。
至於天裂,至少現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隱患出現,現在還是可以將此事稍微放一放的,也正好修整一番,不然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扛不住了。
而女媧悲哀的發現,牽引的法術隻能將伏羲的靈魂和他的身體重合,但是始終無法融合,這雖然讓她惱火不已,但是職業病犯了,總以為是自己的研究出了問題,因此此時此刻的女媧開始了自己的研究,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發癲!
而此刻抱著一麵鏡子朝女媧飛來的童子,很快就要將女媧的一切平靜徹底打翻。童子懸停在女媧麵前,隻是叫了一聲師姐來表明身份以外,那是什麼話也沒有多說。便是將鏡麵朝著女媧,女媧並沒有因為那聲師姐有所觸動,但是鏡中的畫麵卻是讓女媧如墜冰窖。
隻見鏡中的伏羲的肉身無恙,但是靈魂則是被一個極細,幾乎不可見的細絲拉著,因此不要說與肉身融合,但凡女媧鬆開一下對於大兄的靈魂牽引,他就能離開肉身。
女媧不敢相信這一切,但是還是放鬆了對於大兄靈魂的牽引,真相確實如自己所料那般,之後她就發動牽引之術將大兄的靈魂再次壓入肉身之中,確實發現並不像之前那般的容易起來了,甚至她明顯感應到那根細絲仿佛正在繃緊,更是有向著高天拉升的趨勢。女媧再也沒有一絲的端莊,再也沒有一絲的從容,就這樣衝上去就要保住大兄的靈魂,但是顯然隻能是撲了一個空。
伏羲的真靈還在沉睡之中,但是在細絲的拉扯之下,開始出現潰散的跡象。看的見的是一根細絲拉扯,看不見的是伏羲整具真靈像是被細密的漁網網住的嫩豆腐,真理在漁網的提升中,真靈被漁網切割著,能不出現潰散的跡象嗎?女媧立刻鬆開牽引之術,直接陷入癲狂。
隻是,女媧也不想想一下這其中的因果,直接道心崩潰,被保護的太好的女媧就是如此這般的不濟事。然後女媧就開始朝著太上拚命的傳音,求救,而她自己便是緊緊的跟隨著伏羲的靈魂一步一趨的死死守護著。至於童子,女媧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對方。
童子看到此刻的女媧,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被師父算計的倒黴蛋,真像是一條狗啊!之前沒事,我一到就有事難道不應該是對我和我身後的鴻鈞興師問罪嗎?就這?就這!
正在正東和正南安置最後兩根天柱的太上和元始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心中的一口長氣還沒有來得及呼出來,卻是再一次聽到女媧語無倫次的求救!雖然這一次沒有女媧的哭聲,但是太上還是從這語氣之中感受到了最深沉的悲傷,甚至還能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死誌!太上心中狂叫要糟,但是並不知道發生何事的他還真不能拋開天柱之事不管,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之中。
而女媧的傳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就是女媧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已經語不成句,詞不達意!太上最後也隻能哀歎一聲:“天上的事還無解!現在又、、、、、、這!就是量劫之威嗎?“
太上分出分身朝女媧趕去,本尊手上的動作也是快上幾分,在太上心中的那一個天機所示的場景也開始清晰起來,是的!就在此時!就在此刻!大劫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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