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見……”
“很小的敲門聲……”
下一秒,敲門聲大了起來:“咚咚咚!”
“誰?”
阿比蓋爾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她走起路來像企鵝——雖然稱得上可愛,卻也有點行動緩慢。
“是我……”
一個略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然後下一秒,說話的人提高了嗓門:“是我!老羅布!”
阿比蓋爾和老羅布算挺熟的了,主要是跟他兒子熟。
老羅布的兒子和阿比蓋爾差不多年紀,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是長相周正,為人上進。
說實在的,他們倆有些情投意合。
所以聽到外邊是老羅布,馬特奧在身後笑了笑。
他小聲說:“是你的老公公來了。”
胖女孩也不害臊,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正準備去給他開門,又被馬特奧攔住了:“這麼晚嗎?”
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畢竟最近不太平,而且老羅布從沒這麼晚過來找過他們。
“有什麼事嗎?”
馬特奧提高了嗓門說道:“天太晚了,老羅布,我以為你早鑽被窩裡去了!”
“啊……是……是!本來是這樣!”
對方有些支支吾吾:“但是……愛德文生病了,突然發起燒來,燒得腦袋都糊塗了……呃,我實在……我實在著急!鎮上的醫師也關門了,就想著到這兒來看看……”
愛德文就是他的兒子,也是和阿比蓋爾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個年輕人。
老羅布沒住在城裡,他的家在城外的某個村子裡,有些破敗,不過阿比蓋爾不在意。
對於像她這麼資深的長樂教會教士來說,一間房子不過是張張嘴皮的事。
如果她之後真的跟愛德文結婚的話,隻憑著聖城的扶持,兩人的日子都能過得很好。
可前提是愛德文彆發燒燒成一個傻子。
阿比蓋爾聽出未來的“老公公”聲音有些不對,她以為是愛德文的情況有些不好,於是連忙走到門口。
“得去看看,不能耽誤了事兒。”
馬特奧對她說:“你得帶上一瓶退燒藥水。”
“好,我這就——”
胖女孩打開門栓,用手觸碰著門旁邊的教會魔法陣——這是一個小小的魔法陣,但是是比門更加重要的存在——她點了兩下,把教會魔法陣暫時關閉了,然後拉開了門:“大叔,我們這就——您怎麼了?”
老羅布站在門外,涕泗橫流。
他流淚流得不能自已,乾癟的嘴說道:“姑娘,我真對不起你……”
阿比蓋爾眼皮一跳,一柄刀子打斜裡冒出來,從下往上紮穿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