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
自己熟悉的,還真就隻有那個精人部落最為合適。
可自己實在不願意去打擾那片淨土。
而且,那影流之主,也未必就是那個部落的人。
真要找他們幫忙,除非...
自己能準備好足夠的回報,連帶上次的,和這次的,足夠份額的回報。
自己又該從哪兒搞到呢?
“叮叮當當~”
“嘟嘟囔囔~”
酒館內一如既往的熱鬨。
所有人都在這溫暖的“溫室”內肆意揮霍著他們的冬天。
沒有人注意到,也沒有人理解,庫洛米的愁思。
有人會問。
她已經救了不少孤兒了,也有了不低的實力,為什麼還要糾結於幾名被貴族擄掠關押不知生死的人。
可每當有人問起,她總是會放棄回答這個問題。
似乎,她現在活著的意義,就是期盼著曾經那個破敗的小鎮裡,所有熟悉的身影都能有個歸宿。
那些一起掙紮求生的孤兒、家人,能夠再次團聚。
隻可惜。
光陰不再,故人難全。
孤兒院的老嬤嬤今年秋天就因為身體原因,被她的兒子接回了鄉下。
整個孤兒院,雜草長了一米高。
馬爾提雅本來就是奴隸貿易為主,這裡能修一座孤兒院,已經是殊為不易。
那裡除了庫洛米偶爾過去清理祭掃一番,連野狗都很少過去。
有好運者早早成家立業離開了。
有倒黴者慘死在了貴族的踐踏之下。
有人不知所蹤,杳無音訊。
有人麻木枯坐,如僵屍般苟活。
庫洛米一邊救人、找人,一邊卻又經曆著離彆、放棄。
有意義嗎?
可能沒有,也可能有。
對現在的平常人來說,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可能,就要對抗貴族,簡直是瘋了。
可對於庫洛米的某種執念來說,這或許才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
另一邊。
部落,鹽湖區議事大廳。
黎木端坐主位。
側邊還坐著納托雷、火牛等幾名高層。
而他們的對麵,則是前幾天被逮住的精人。
經過數日的關押、審訊、試探,部落大體確認了他們的安全性與出現原因。這也才放心讓黎木麵見。
隻不過,那幾個矮個子精人麵對部落高層周身散發的壓迫感,卻是止不住的顫抖。有些不敢和黎木直視。
他們來到這裡,沒有發生“族群同化”,受到黎木【輻射】影響,不僅沒有變的親和,反而愈發慌亂和不安。
這證明了什麼?
證明他們壓根就沒把這裡的精人當做同族,證明他們有著自己獨立的反哺網,並非閒散遊蕩的小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