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難道那位脅迫祖父剖腹取子的人竟然是那位婦人的丈夫?
簡直太可怕了,他怎麼舍得對枕邊人下手?
難怪薑莊主會對此事深信不疑。
靜初將白老太爺所說的話,全都與薑時意一五一十地說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接受這件事實,但耳聽為虛,誰真誰假尚未確定,你不覺得你躲在陰暗之處,一直暗中加害白家人,此舉不太磊落嗎?”
“嘁,隻要大仇得報,什麼道義,什麼手段有什麼關係?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位仇家。你若替白家人說話,便是與我為敵。”
“難道你還不肯罷手?”
“我的事情你管不著。”薑時意冷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爛攤子吧。一旦楚一依嫁進侯府,你覺得,你這個世子夫人還能做多久?”
言罷轉身就走。
靜初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既然你知道利弊,也就是說,你是故意害我?那你最初又為什麼要幫我?”
薑時意輕哼:“是我外公讓我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他說你救了我們豫州萬千受災百姓,是我們的恩人。否則,我才懶得管你的閒事。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情。”
她的每一句話都藏著鋒芒,毫不客氣。不耐煩地一把擋開了白靜初的手,轉身就走。
靜初甚至被拽了一個趔趄。
一旁枕風頓時就不樂意了:“我家小姐好心對你,你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
薑時意倨傲輕嗤:“你家小姐還沒說什麼呢,你狗叫什麼?”
麵對她的無禮,枕風愈加火大。
“早就瞧著你不順眼了!”
直接欺身而上,與薑時意打在一起。
薑時意雖說得名師指點,但終究比不上枕風這種經常刀尖舔血的人狠辣。
一會兒便高下立現,被枕風直接摁在了地上。
薑時意從不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拚力掙紮。襦襖在掙紮之中上移,露出下身的百褶裙裙腰,還有纖腰上的一點紅梅胎記。
靜初眸光一凝,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胎記,雖未親眼見過,但她曾聽李媽提及。
當初白家被金雕擄走的千金,腰間就有一塊梅花胎記,成為白陳氏尋找親生女兒的唯一憑證。
腰間有胎記的人多了去了,並不稀罕,可薑時意不一樣,她可是金雕老叟薑莊主的外孫女!
這不可能是巧合!
“枕風,住手!”
靜初立即叫停了枕風。
枕風冷哼一聲,鬆開了薑時意的胳膊,不忘譏諷道:“身手不過如此,以前是讓著你罷了。日後休要在我家小姐跟前放肆。否則揍你沒商量!”
薑時意接連受辱,眸中噴火,一得了自由,便立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再次朝著枕風撲過去。
枕風早就料到她不會善罷甘休,利劍出鞘,直指她的麵門之處:“還要自取其辱嗎?”
薑時意鐵青著臉,滿是不服,卻又無可奈何。
“薑時意!”靜初沉聲詢問:“你告訴我,你腰上的胎記究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