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用膳的時候,靜初滿是沮喪地將事情經過與他說了。
池宴清也沒有想到,自己不在的一天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立即擱下手裡筷子,勸慰地摟著她的肩膀,低低地道:“對不起。”
“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無用。”靜初無精打采。
“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竟然不在。”
靜初卸下偽裝,疲憊地道:“即便你在,又能如何呢?她是皇後啊。”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興許隻是事後諸葛。但最起碼,陪在你的身邊,你不是一個人麵對,不用害怕。”
靜初笑笑:“若非我是你池宴清的妻子,今日我絕對不能活著離開皇宮了。你即便不在,也是我的倚仗,我也不怕。”
池宴清輕輕地摩挲著她絲緞一般的頭發:“你這樣誇讚,我覺得渾身都是氣力,覺得自己的奮鬥,自己的拚搏,一切都有了具體的意義。”
靜初主動圈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原本糟糕透頂,昏暗無光的命運,在遇到你的那一刻,突然就有了陽光。”
她對感情一向內斂,還是第一次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池宴清一本正經:“我以為,會發光的男人隻有財神和如來,沒想到我也有。”
靜初被他逗笑,一掃白日陰霾,勾住他的脖子:“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彌勒佛。”
池宴清指指頭頂:“看看我頭上有沒有血?”
靜初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有,承蒙夫人第一次肯定與誇讚,我覺得我頭頂淋了雞血。我好像又行了。”
靜初眨眨眸子:“你什麼時候不行了?也是,雞血雞血,吃啥補啥,的確對症。”
池宴清瞪圓了眼睛:“這虎狼之詞是夫人你能說的嗎?小刀拉屁股,為夫越來越開眼了。”
靜初眼波流轉,媚態橫生:“那你想不想再見識點彆的?”
池宴清愣怔:“見識什麼?”
靜初的唇已經熱辣辣地迎了上來,落在他的喉結,耳後,唇瓣。
熱燙的呼吸燒灼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你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這不是問的廢話嗎?
饑餓可以忍,又饑又渴麼,嬸可忍叔不可忍!
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池宴清將軟成一團水的女人打橫抱起,滾進了床裡。
床帳落下,令人麵紅心跳的聲音如鶯歌燕啼,斷斷續續。
男子帶著薄繭的手,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蛇腰。
女子纖細素白的指尖緊緊地攥住床帳,高揚起天鵝般秀美的玉頸,紅唇微張。
紅燭搖曳,女子玲瓏有致的側影映在帳上,玉簪承受不住從秀發間滑落,如瀑秀發一瀉而下,披散在光潔的後背之上,隨著身影的顛簸而蕩漾。
燭下影,帳中音。
男子的悶哼如吃醉了酒,似乎夢中囈語,又帶著殺伐的狠勁兒,牙關緊咬:“妖精!”
桌上吃了一半的飯菜,逐漸沒有了溫度。
皇宮。
皇帝回到乾清宮。
祿公公跟在身後低聲回稟:“適才靜初姑娘曾經來過,想要求見陛下。”
皇帝漫不經心:“人呢?”
“您正在用膳,宮女不敢打擾,沒敢通稟。後來皇後娘娘那邊來人,將她帶走了。”
皇帝腳下一頓:“她進宮必有要事,可是池宴清惹什麼禍了?”
“沒有,”祿公公一口否定,“她從皇後娘娘那裡出來,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出宮去了。”
皇帝轉身:“皇後召見她做什麼?”
祿公公搖頭:“不太清楚。”
皇帝狐疑蹙眉:“去查。”
祿公公領命,轉身出去。過了頓飯的功夫回來,對著皇帝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