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白虎堂,後有青龍會,全都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
“成王敗寇,大丈夫不拘小節。”
靜初輕嗤:“害人者,人恒害之,希望有一天,楚國舅的劍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也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番謬論。”
“我說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
“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鎮遠鏢局能養得起數以萬計的兵馬?能讓堂堂兵部侍郎冒著殺頭抄家的罪名替你賣命?”
當我沒做過生意?還是當我沒養過殺手?
南宮碩咬死了不承認:“我沒有養兵。你們是陷害。”
靜初緊盯著南宮碩的眼睛:“最近京中一直在嚴查兵器一案,你們不可能冒著風險從上京運送兵器前往冀州青龍會。
所以說,你們養兵之地,距離冀州也並不遠。而且,押送過程中最好能繞過朝廷重重哨卡,如此推算的話……”
南宮碩麵色瞬間一變。
沒想到自己無意間透漏的一句話,竟然也能被白靜初敏銳地抓住線索。
言多必失,自己過於輕看這個女人了。
他一怔之後,瞬間恢複了冷笑:“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好了。”
靜初嗤笑:“知道了你的計劃就已經足夠。若是我故技重施,讓楚國舅知道,你中了我的攝魂香,已經將你們冀州計劃和盤托出,你覺得,他能讓你活著?
大掌櫃進入詔獄之後,你們的主子就派人對他下過手,企圖殺人滅口。
現在,怕是又輪到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彆稀裡糊塗的做個冤死鬼。”
言罷便起身離開。
南宮碩色厲內荏地逞強:“你不用挑撥離間,我南宮碩堂堂小孟嘗,是不會屈服你一個丫頭片子的!你不就是有什麼攝魂香,會勾引男人嗎?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我欣賞嘴硬的漢子,但討厭嘴臭的男人。”
靜初冷冷地吩咐孫逸軒:“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敲掉他的牙齒,千萬不要給他任何可以逃走或者自殺的機會。”
這般狠厲的作風,令孫逸軒頓時身子一寒,頭不自覺地低垂下來。
這一刻,他才實實在在地認識到,自己麵前逢迎的這個女人不是白靜好,也不是其他閨中女子。
她可以運籌帷幄,緝拿住錦衣衛都無可奈何的南宮碩,還可以眼皮子都不眨地下令,斷人手腳,取人性命。
活該她能從香河與白家殺出重圍,嫁入侯府,進入朝堂。
對於她的命令,孫逸軒再也不敢有任何質疑。
慈安宮。
太後裝作不經意間與皇帝提及當年他在潛邸之中的往事,旁敲側擊。
“再有大半月,便是太子與慕舟的生辰了,當年二人出生時候的事情,哀家還曆曆在目呢。”
皇帝也頗多感慨:“白駒過隙,彈指一揮,一晃便是二十載,兒臣都老了。”
“哀家還記得,當初皇後分娩的時候,皇帝還少年心性,跑去楚家與楚國舅吃酒,讓大家四處尋不到蹤影。
直到皇後淩晨平安誕下太子,你才醉醺醺地回府。”
皇帝汗顏道:“年少荒唐,母後就休要再提了。”
“你平日裡從不貪杯,那日如何吃得酩酊大醉,徹夜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