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新宅那邊來人了,跑得氣喘籲籲,一見到靜初,就立即回稟道:“主子,蘇仇好像失蹤了。”
“好像失蹤?怎麼回事兒?”
這小子每次出事,怎麼都挺不是時候。
來人乃是宅子裡的門房,他告知靜初:“昨日蘇仇突然命人備馬出府,然後就沒有回來。
臨走之時,他叮囑小的,假如他今日天亮之後不能回府,就立即前來回稟您或者白胖子知道。”
這令靜初心裡頓時一緊:“蘇仇好好的,就突然要你們備馬離開?此前他在做什麼?有沒有說過要去哪兒?”
門房仔細回憶道:“先前,他站在門口,向著小的打聽這兩日國舅府裡的動靜。
突然就轉身回院子,跑上繡樓樓頂,朝著國舅府府上瞅了半晌。然後就從樓頂下來,立即騎上馬走了。”
在繡樓樓頂,那就一定是發現了隔壁有什麼異常情況。
他心急火燎地騎馬是想追趕誰?
靜初又問:“他突然跑到樓頂上看什麼?國舅府是不是來了什麼人?”
門房回憶了半晌,方才不太確定地道:“昨兒國舅府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啊,也沒有什麼生人訪客,蘇仇就是瞧見一個人,奇怪地嘟噥了一句話,轉身進府去了。”
“他說了什麼?”
“他好像說的是,好幾天都沒見到他的影兒,原來是出了遠門。”
“蘇仇認識此人?”
“他經常蹲在門口盯著隔壁國舅府的動靜,平日裡跟在楚國舅身邊的常隨,蘇仇全都門清兒。
昨兒那人就是楚國舅的親信,經常跟在楚國舅身後出入國舅府,蘇仇自然識得。”
“那蘇仇怎麼知道他出了遠門?”
“此人已經好幾日沒見,昨兒騎馬回來,一身風塵仆仆的,身後還背著個小包袱。瞧那樣子,似乎是倉促趕了幾日的路。”
“那後來蘇仇離開的時候,此人從國舅府離開沒有。”
靜初這一提醒,門房立即跺了跺腳:“您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昨兒蘇仇離開的時候,此人也剛行色匆匆地打馬離開。”
楚國舅的常隨,騎馬趕路?
靜初心裡一動,瞬間明白了蘇仇的意思。
他莫不是見此人出門數日,風塵仆仆地趕回來,懷疑此人是幫楚國舅送信兒去了。
靜初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此人或許是剛從冀州回來,給楚國舅彙報有關池宴清的事情。
所以蘇仇想試著從此人身上打探冀州的消息。
不過此人能得楚國舅重用,身手想必不錯,蘇仇單槍匹馬的,竟然就敢騎馬尾隨,他未免也太過於輕敵。
他若是出個什麼差錯,自己怎麼跟蘇家交代?
按說一天一夜,也該回來了。
該不會是離了京?或者出了意外?
靜初立即命人前往城門處打探蘇仇的行蹤,看他是否出了城。
他不懂武功,更不會追蹤,萬一被對方發現,暴露行蹤,荒郊野外的肯定危險。
這節骨眼上,可千萬彆再出事。
過了沒多久,打探蘇仇行蹤的人還沒有消息,蘇仇自己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了。
進門便興奮大叫:“白姐姐,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