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上前,撲倒在池宴行的身上,呼天搶地:“殺人啦,他可是你的親兄弟啊,你怎麼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他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初九幾人上前,攔住了暴怒之中的池宴清:“世子,救夫人要緊。”
池宴清怒氣未消,俯身冷冷地望著池宴行:“說吧,他們將我母親擄去了何處?”
池宴行哪能承認,咬緊了牙關:“我怎麼能知道?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說?”池宴清“啪”地一拽紫金鞭:“那我就打到你招認為止。”
“沒天理啊!”沈夫人扯著嗓門:“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這是要借題發揮,殺了我們娘倆兒。”
池宴清緊了緊牙關:“我就暫且留你一條性命。靜初和我娘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陪葬。”
然後轉身急聲吩咐:“初九,前去調遣錦衣衛,隨本世子抄了他國舅府!”
初九也毫不猶豫,語氣鏗鏘:“遵命,抄了他娘的國舅府!”
其他侍衛也擲地有聲地附和:“抄了他娘的國舅府!”
這口鳥氣忍了可不是一天兩天,誰管他什麼位高權重,誰管他什麼皇親國戚,大家渾身熱血沸騰,隻有一個想法,抄了國舅府,救出夫人。
楚一依在遠處冷眼望著這一切,一聲不吭。
池宴清的歸來,令她想起楚國舅的那番話,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時間六神無主,隻盼望著,父親千萬不要手下留情,立即取了白靜初小命。
而池宴清,衝冠一怒,肆意妄為才好。
你一無憑據,二無聖旨,我國舅府豈是你隨意放肆踐踏的地方?
剛過神燈節。
街上依舊人流如織,一片安寧祥和。
錦衣衛的鐵騎踏破這份寧靜,潮水一般湧向國舅府。
上一次,這個陣仗,好像還是國舅府的楚傻子成親,這位主兒帶人氣勢洶洶地前去搶親。
百姓們知道,肯定是又有熱鬨可以瞧了。
呼朋喚友,遠遠地尾隨在錦衣衛後麵,瞧個究竟。
到了國舅府,池宴清也毫不客氣,直接率人踹開府門,闖了進去。
楚夫人聞聲出來,見到池宴清這陣仗,有些吃驚:“宴世子,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國舅府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池宴清緊握紫金鞭,麵籠寒霜,眸似淬冰,聲若冰刃,一身凜然之勢:“楚國舅呢,讓他出來!”
“他不在府上。”
“在哪兒?”
“不知道。”
池宴清招手:“給我搜!”
“我看誰敢!”楚夫人也彪悍無畏:“你搜我國舅府,可有聖上旨意?”
“沒有。”池宴清回答得理直氣壯:“也用不著!”
“沒有聖旨,便是擅闖官宅。今日誰若是敢往前一步,我這就進宮,回稟皇上,砍了他的腦袋!”
池宴清不與她爭唇舌長短,隻衝著府內一揮手:“聖上若是責問,自有我池宴清一人承擔。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初九等人已經毫不猶豫地向著府中衝了過去。
這種事情,隻要有人帶頭,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好怕。
也跟著蜂擁而入。
國舅府侍衛壓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前阻攔,被初九等人毫不客氣地甩飛出去。
片刻功夫,便搜查了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