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城。
大武王端坐在臨時搭建的國王台上,他的身後是一麵巨大的旗幟,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國王台的左邊,上百個凡人將帥整齊地站立著,他們身著盔甲,手持長槍,神情嚴肅。
右邊則坐著上百個金丹期修士,他們或飲酒談笑,或交頭接耳,顯得輕鬆自在。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台下。
隻見大?國女帝正緩緩走來,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每一步都蘊含著無儘的委屈。
女帝手中捧著大?國旗,那麵旗幟黯淡無光,上麵繡著大?國的國徽。
在女帝的身後,國師梁靜儒手持一個黃金托盤,托盤裡放著一小捆斷發。
而海路則頭戴黑絲帶,默默地跟在女帝和梁靜儒的身後。
當他們走到台前時,梁永棋突然含著淚花,聲音哽咽地大聲說道:“大?國自此以後歸附大武國,為大武分番。今在此……”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天邊突然傳來一陣靈力的波動。
這股波動異常強烈,仿佛整個天空都被攪動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紅燈如同閃電一般劃過天際,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
“等一下,老子還沒答應呢?”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寂靜的場合中顯得格外突兀。
所有修士全都站了起來,手中的法寶儘現。
這時,三道人影緩緩降落。
正是令獨身,還有一對年輕男女,男子稍稍偏矮一些,身穿縣令服飾。女子俏臉令恕,姿色俱佳,身上青山宗修士服隨風飄揚。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修士大喝一聲:“這種場合是你們一個縣令該出現的嗎?老祖,給我拖住令獨行,我去滅了他!”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兩道人影從修士群中飛出,一道襲向令獨行,一道襲向陳凡。
令獨行當即祭出飛劍,和對方老祖戰於一處。
這麼多修士看著,大武國都要成為大?國的主屬之國,自然要在武力上彰顯強勢,所以也沒有其他修士相幫。
再說了,大武國出戰之人名望頗高。其老祖赫然是第二宗門望仙宗。
出戰的絡腮胡男子性格急躁,但修行天賦乃大武國排得上號的存在,短短百年已是金丹九級修為。
令詩雨就是在他手中被捕的,一張幽冥閃電身法讓他在同階層幾乎無敵。
“張道友出手了!這小縣令死定了!”
“張順先又搶下頭功,望仙宗這次可要立下大功!”
“張順先道兄手下留情,我觀這小縣令俊朗帥氣,正合我意。”
“哈哈哈哈……”
梁永棋看向陳凡,又看向令獨行,久居高位自帶冷漠的俏臉浮現一些疑惑之情。
原本以為令獨行所說的前輩是哪方高人,想不到還真真切切是一個小縣令!
海路因為要參加受封儀式,和梁靜儒一樣從界獄中放了出來,本來還以為真有梁靜茹儒口中所說的不世出高人,想不到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心中湧起的希望瞬間熄滅。
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轟笑聲中,張順先猶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來。
他的腳尖輕輕一點地麵,仿佛大地都為之一顫,雙腳之下,靈氣如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湧不息。
然而就在他即將衝到陳凡身前的一刹那,他的身形卻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硬生生地拉住了一樣,猛地一頓,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整個身體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壓力給擠壓著,五官極度扭曲,仿佛每一根肌肉都在痛苦地抽搐。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痛不欲生的哀嚎聲,那聲音讓人聽了毛骨悚然,仿佛他正在承受著世間最殘酷的刑罰。
僅僅隻是片刻的時間,張順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如一攤爛泥般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甚至連金丹自爆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