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槍炮早已停歇，麵對這種層次的怪物，剩下的隻有無邊的寒意與絕望。
灣流g650的舷窗玻璃，映出下方港口地獄般的景象，也映出三張神色各異的臉龐。
飛機在安全高度盤旋，引擎低鳴，仿佛一隻冷漠的金屬巨鳥，俯瞰著血肉祭壇。
“上帝啊……它真的……變成了神魔嗎？”
年長的貴族卡普爾手指顫抖著指向下方那正在用萬條口器吸食民眾的巨人迪咖，臉色蠟黃。
他是少數還殘留些許舊時代良知的人。
“神魔？不，卡普爾，那是力量！是我們阿三國自己誕生的‘梵天化身’！”
接話的是辛格，一個四十多歲、眼神熾熱如火的激進派貴族。
他幾乎要把臉貼在窗戶上，貪婪地吸吮著下方的恐怖畫麵，仿佛那是醉人的美酒。
“看到了嗎？子彈無效，炸彈也隻能輕傷！而那些懦弱的華夏人，上次靠著那個叫陳凡的，用取巧的方法殺了一個幼生體！現在這個，才是完全體！是屬於我們的！”
“我們的？”
第三個聲音響起，冰冷而精明，來自帕特爾，三人中最年輕也最富有的實業家。
他慢條斯理地搖晃著水晶杯裡的威士忌，冰塊叮當作響，與窗外的慘叫形成詭異合奏。
“辛格，你看清楚，它正在屠殺‘我們’的人民。每一條口器吸乾的，都是你的選票，我的勞動力，卡普爾的佃農。”
“短視！”
辛格猛地回頭，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帕特爾，你永遠隻算經濟賬！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應該立刻掉頭，去華夏，去求——不，去請那個陳凡再來一次！隻有他能處理這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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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它還沒完全晉升，請陳凡來再殺一次迪咖，永絕後患！然後我們可以研究屍體，獲取那種聚合與再生的秘密！”
“請陳凡？”
帕特爾嗤笑一聲，抿了一口酒，“代價呢？辛格，上次是他從我們這裡要走了多少資源，可惡的愛米拉還當了幫凶走狗。
這次，請他來越境處理一個吸乾了幾萬人的、宣稱自己是神的怪物？
你覺得他會開什麼價？是我們國庫裡那點可憐的黃金儲備，還是你我在海外銀行的秘密賬戶？或者……他乾脆要求我們所有的美女都送給他，以為我們國家的人隻能從最帥之中抹除，這麼可怕的代價你能承受嗎？？”
辛格一窒，狂熱稍退，但仍舊不服：“那也比被這個怪物毀掉一切強！”
“毀掉？”帕特爾放下酒杯，身體前傾，手指輕輕點著舷窗，指尖對準下方那些在口器下掙紮、然後迅速乾癟的渺小身影，“誰告訴你它會毀掉一切？它隻是在進食，在‘晉升’。它說了，它是神，需要供奉，我們阿三有的是供奉品。”
卡普爾倒吸一口涼氣：“帕特爾，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要……”
“沒錯。”帕特爾的眼神冷酷得像西伯利亞凍土，“和談。或者說，達成一種……喂養協議。這個國家有將近十六億人，辛格，卡普爾，將近十四億下等民族！其中至少十億，是毫無價值、消耗資源、製造混亂的‘燃料’。迪咖是我們自己人變的，它的根基在這裡！它現在看起來可怕，但它的需求和目標很明確——血食與晉升。我們滿足它，引導它。”
他的聲音壓低，卻帶著魔鬼般的誘惑力：“想想看，我們提供‘燃料’——那些貧民窟的垃圾，恒河邊的賤民，反對派的家族，不聽話的部落……地方多得是。作為交換，迪咖……這位新神，將成為我們手中最鋒利的劍。國內，清洗掉所有反對聲音；國外……”他眼中寒光一閃，“華夏有陳凡，但我們有迪咖！一個可以不斷聚合、吞噬、成長的活體神孽！假以時日，誰能說它不能幫我們阿三，主宰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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