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
陳凡頭也不抬，靈氣已如涓涓細流，緩緩渡入劉樓蘭的靈台，“她們是被阿特拉斯的精神絲線控製過，神魂受了侵蝕和損傷。”
“阿特拉斯？”
老白龍撓了撓亂糟糟的白發，忽然眉頭一皺，又使勁吸了吸鼻子，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不對啊……這倆丫頭身上，怎麼有股……很淡很淡，但又錯不了，是‘那個地方’的味兒？”
“什麼地方？”陳凡手上動作不停，隨口問道。
“青帝老兒那破界域啊！”
老白龍一拍大腿，聲音都高了八度，“就那個整天搞些歪門邪道、把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鬼地方！老子當年跟青帝座下左將打過架，那股子陰冷又帶著點腐朽仙靈氣的怪味，老龍記一輩子！就和這倆凡人丫頭身上一樣的，怎麼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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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的手微微一頓。
他收回靈氣，沉吟片刻，從空間戒指裡摸出手機。
這玩意兒在龍之源界域信號全無，但本地視頻還能看。
他翻找了一下，調出一段之前保存的、由衛星和前線記者拚湊剪輯而成的視頻，遞到老白龍眼前。
“你看看這個。”
老白龍狐疑地接過那塊會發光的“板磚”，眯起眼睛。
屏幕上，正是阿特拉斯異形人最初降臨地球時的畫麵：
巨大的、如同昆蟲與人類扭曲結合的恐怖身軀在城市中肆虐，口器輕易洞穿鋼筋混凝土，吸食人類的鮮血；
它們聚合、變形，發出非人的嘶吼；其中一段特寫，清晰地展示了一個高階異形人額頭上那繁複、詭異、散發著暗淡青金色光芒的紋路。
老白龍剛開始還隻是好奇，看著看著，臉色漸漸變了。
尤其是當畫麵中出現一個由數十個異形人聚合而成的、堪比小山般的巨獸，它仰天咆哮，額前紋路光芒大盛，隱隱形成一個古老符文的輪廓時——
“啪嗒！”
手機直接從老白龍手裡滑落，掉在鋪著竹席的地上。
陳凡眼疾手快，一股柔力托住手機，沒讓它摔壞。
他看向老白龍，隻見這位平日裡沒個正形、仿佛天塌下來也能醉醺醺調侃幾句的老龍，此刻竟是麵色發白，手指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一雙龍眼瞪得滾圓，死死盯著已經暫停的畫麵。
“這……這是……”老白龍的聲音乾澀沙啞，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青木禦狩紋’！是青帝麾下‘左將’親衛軍的標誌！
它們……它們不是應該在‘萬古青冥淵’鎮守邊境嗎？怎麼會跑到這種低級凡俗界麵來？！還變成這副鬼樣子？！”
陳凡心中一沉。
他早知道阿特拉斯來曆不凡，卻沒想到竟直接牽扯到青帝麾下的正規軍。
“左將親衛軍？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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