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五天夜裡,王誌在靈都中心的水井旁,發現了最棘手的一個影族。
那影族竟能完美模擬出水波的波動,整個身體都“融”在井水裡,隻有一根透明的管子延伸到井口,正往井裡注入黑色的粘稠液體——那是能腐蝕神魂的“噬靈墨”。更可怕的是,這影族的氣息竟隱隱達到了化神初期,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影族都要強!
王誌剛想動手,那影族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從井水中“站”起,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隻剩下殘影,朝著靈都護山大陣的陣眼衝去!
“不好!”王誌心中一凜,這是要魚死網破,引爆噬靈墨汙染整個靈都的同時,毀掉護山大陣!
他想也沒想,道嬰在識海中全力催動九轉藥鼎,鼎身第三轉的丹紋驟然亮起,一道金光如同匹練般射出,瞬間纏住了黑影的腳踝。
“什麼人?!”黑影發出尖銳的嘶鳴,聲音不似人聲,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感。
王誌欺身而上,道劍直指黑影心口:“留下命來!”
黑影瘋狂掙紮,周身爆發出黑色的能量漣漪,竟震得金光鎖鏈出現裂痕。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月光突然從側麵射來,精準地打在黑影的後心,那黑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動作瞬間遲滯了一下。
王誌趁機劍勢暴漲,道劍刺穿了黑影的心臟。黑影身體劇烈扭曲,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最終化作一灘黑水,隻留下一塊巴掌大的黑色晶石,上麵刻著詭異的星圖紋路。
王誌收起晶石,這才看向月光射來的方向——月婆婆不知何時站在那裡,手中托著一麵銀鏡,鏡中還殘留著一縷月光。
“前輩?”王誌有些意外。
月婆婆收起銀鏡,走到他麵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黑色晶石上,又看了看那口被汙染的水井,眼神複雜:“王道友……早就發現這些影族了,為何不聲張?”
王誌沉默片刻,知道再也瞞不住,苦笑道:“這些影族太過詭異,我怕打草驚蛇,引來更多麻煩。”
月婆婆深深看了他一眼,蒼老的眼底仿佛有月華流轉:“你倒是謹慎。不過,有些事,瞞得住一時,瞞不住一世。”她抬手,指尖凝出一縷銀輝,輕輕點在那口被汙染的水井上。銀輝沒入黑水,井水瞬間沸騰起來,黑色的“噬靈墨”如同活物般掙紮、蜷縮,最終被銀輝徹底淨化,井水重新變得清澈。
“這‘噬靈墨’,是星域‘黯影母巢’的分泌物,專蝕神魂,一旦擴散,靈都百萬生魂都要淪為影族的養料。”月婆婆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你能悄無聲息清理這麼多影族,手段確實不凡。但你可知,影族最擅長的不是隱匿,是‘寄生’。”
王誌心中一緊:“寄生?”
“嗯。”月婆婆點頭,目光掃過靈都城,“它們能附在活物身上,甚至……能偽裝成我們自己人。南域援軍裡,恐怕也混進了影族的種子。”
王誌的神識瞬間如驚濤般擴散,仔細探查每一個南域修士的氣息。果然,在青嵐宗的飛舟角落裡,他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卻與之前影族同源的黑暗波動!那是個看似普通的雜役弟子,正低頭擦拭著飛舟的靈能樞紐,可他的影子,卻在月光下悄然扭曲,邊緣泛著不自然的漆黑。
“找到了。”王誌的聲音沉了下去。
月婆婆卻抬手製止了他:“彆衝動。影族寄生極深,強行剝離,宿主十有八九會被一同抹殺。而且,這隻是‘前哨’,真正的影族主力,還在等一個時機。”她望向西方天際,那裡的血雲似乎又濃鬱了幾分,“嗜血族的血神大陣,與影族的‘黯影網絡’本就同源,它們在互相呼應。”
王誌皺眉:“前輩的意思是……”
“擒賊先擒王。”月婆婆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你對付這些小嘍囉綽綽有餘。但要破血神大陣,斬影族源頭,光靠我們還不夠。”
說到這裡,王誌不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月婆婆此話不無道理,一勞永逸才是王道!
南域畢竟底蘊深厚,能認出了這些影族的詭計不足為奇,看來還是需要多多和南域之人交流,畢竟這些活了無數年的老家夥。肯定都有過人之處!
接下來,該看南域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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