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被這突如其來的毆打嚇懵了,還沒反應過來,雨點般的拳頭和腳就落在了身上。
“讓你偷人……麻痹的,讓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打死你!…你個騷貨…”
宋青鬆一邊打一邊罵,麵目猙獰,把賭輸欠債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何芳身上。
“乾什麼?你發什麼酒瘋!”
“發你麻痹的酒瘋,說!你跟那個姓李的什麼時候好上,怪不得每次做的時候跟個死人一樣,原來是在外麵吃飽了呀!”
“你瘋了…誰跟他有關係了,是有人陷害我。”
“救命啊,痛死我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嗚嗚…”
何芳起初還能哭喊辯解幾句,到後來隻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求饒。
宋青鬆真的像是賭債的火氣、被戴綠帽的羞辱全撒在她身上,扁擔抽得她胳膊腿全是紅印,最後一腳踹在她肚子上,何芳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來。
鄰居被驚動,但都知道宋青鬆是個混不吝的醉鬼,沒人敢上前拉架,隻隔著門板勸了幾句,反而更激怒了宋青鬆。
“賤貨,老子打死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膽敢在外麵偷人,是不是嫌棄我現在沒有工作,賺不到錢,這麼著急就找下家!”
啪!
啪啪!!
這場單方麵的毒打持續了將近半小時……
直到何芳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嘴角流血,幾乎昏死過去,宋青鬆才喘著粗氣停了手,罵罵咧咧地又灌了幾口酒,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最後還是鄰居看動靜不對,怕鬨出人命,才喊了人把何芳抬去了鄉衛生院。
經診斷,何芳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肋骨骨裂,需要住院觀察。
消息很快傳播開來,自然也傳到了陳業峰和周海英耳朵裡。
周海英聽到時,手裡的針線活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她雖然恨何芳歹毒,但聽到她被打得這麼慘,還是感到一陣心悸和後怕。
她抓住陳業峰的胳膊,聲音發顫:“阿峰……是你……?”
陳業峰當然不會傻傻的承認,笑著道:“阿英,你瞎想什麼,這是她自己男人動的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多想了。”
他也不想多說什麼,他隻是……讓一些該知道的事情,被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而已。
要怪的話,就怪何芳她自己,不應該來招惹自己。
他眼神裡沒有半分憐憫,隻有一種冰冷的算計得逞的平靜。
“這下,她自身難保,短時間內應該沒心思再來找我們麻煩了,自己老婆應該能安心養胎了。”
陳業峰心裡麵想著,依舊也沒有放鬆多少,得抓緊時間落實一下斜陽島那邊才行,待在家裡總感覺太不安全了。
到外麵去躲幾個月,把孩子生出來才讓人放心。
到時候罰點款就罰點款吧,反正他現在也能賺到錢,家裡也有些存款。
周海英倒也沒有覺得到何芳有多可憐,她落得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她低下頭,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默默祈禱著自己的孩子能順利出生。